冷忆哪能不知道薄轻狂是嫌弃礼服太露肉了。
刚换好衣服,白色的玛莎拉蒂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看着冷忆下来,豪车上慵懒等候的男人那双漂亮的桃花眸子微步可见的缩了一下,藏不住的惊艳。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目光,破天荒的不自然的别开头,随即又吹了声口哨,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大美人,有没有兴趣先和我一起兜兜风?”
“可以没兴趣么?”
“不可以。”
薄轻狂挑了挑眉,不点自红的唇扬起。
“反抗无效,小忆还是乖乖从了我吧。”
“上车。”薄轻狂下车绅士的帮冷忆打开车门,玛莎拉蒂飚了出去。
风,兜了个爽,头发也被吹得同样的销魂。
知道闯祸了的某人,终于停止了香车美人的炫耀行为,乖乖把车停到了附近的会所,让设计师好好打理了下顶着鸟窝的美人。
这一来一去的折腾。
时间已经临近了婚宴开始。
当顶着所有人注视的目光踏入酒店门的时候,冷忆严重怀疑他们的‘迟到’是身边笑的优雅男人故意的。
或许,这个男人要的,就是这样的万众瞩目!
任凭他牵着手,冷忆的手心微凉,脸上还维持着练习好的矜持微笑,多一分太俗,少一分太冷。
李家在四九城这个权贵遍地走,富豪多成狗的地方算不得什么一流的贵族。早年赶上了下海经商的热潮,发了一笔横财,钱,是不缺的。后来就鼓着劲的让子孙往政坛钻,这一代还真让他们成功了。有个争气的当上了副部领导,所以今天来往的宾客里也算有不少官场上的扛把子。
可再多的扛把子,也抵不得冷忆身边这一位。
一身儿笔挺的少将军装愣是被他穿出了检阅军队的严峻,美得和军装截然不同的脸上笑的那叫个如沐春风,一举手一投足,那就是刻在骨子里的优雅,同样的,也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
高贵!
这词儿除了在帝少梵身上能用外,估计也就在能薄轻狂的身上用用了。
站在这么一个发光体的旁边,想要不吸引别人的目光都不行。何况了,她本身也是今天婚宴的话题之一。
四面八方窥探的目光几乎要把她扒光。
冷忆吸了一口气,维持着面上的冷静。等挺过了门口那一溜烟儿的目光扫射,冷忆真有一种上了次战场的错觉。
婚宴已经快开始了。
花朵儿做成的拱门上飘着白纱,翠绿的草坪修剪的干干净净,在红地毯的两边整齐的摆放着同样笼着白纱的座椅。
薄轻狂带着冷忆挑了两个视线最好的位置坐了下来。
不片刻,已经奏响了婚礼进行曲。
一对新人在簇拥中朝着台上披着马甲的神父走去。
画面很唯美。
音乐挺ok。
如果……新郎没有一脸惨白的停在冷忆面前,那一切就完美了。
“忆忆……”
冷忆喉咙一紧,下意识的要收拢双手,这才发现,薄轻狂还没有松开牵着她的手。手掌心传来温热的体温,她有些波动的情绪顿时压了下来。
“忆忆,你是来……”抢亲的三个字没有能说出口。
“她不是!”新娘丢开捧花,目光在触及冷忆的时候心虚的躲开。杏眸儿弯弯的带着轻愁,杨柳的身姿雪做的骨,端的是解不开柔弱。
李若雪下意识的挡在了冷忆的面前,隔开两人交错的目光。
“她……是我邀请的。意哥哥,现在是我们的婚礼,有什么一会儿我再告诉你好么?”
不是来找他的吗?
因为当年错的那一次,所以这一辈子就再也不能被原谅了么?
南宫意看都不看李若雪一眼,木着脸,温润的脸上惨白惨白的。
“你邀请的?”
“我……我我……”李若雪双眸含泪,眼角带着委屈:“意哥哥,我知道还忘不了她。我是有时间等你慢慢的喜欢我,可是婚礼,我还是想让她参加。”
“呵……”南宫意讥讽的勾起嘴角:“你可真会让我死心。”
“意哥哥!”
李若雪拔高了声调。
幸福的结婚进行曲下,貌合神离的一对儿彻底撕开了伪装。四周的宾客哗然,李家人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的一样。
奈何不管怎么使眼色,李若雪就跟看不见一样。
她红着一双眼睛,半响,蓦然回过头,只差没指着冷忆的鼻子:“冷小姐,你不是又被绑架了么?还回来做什么?”
南宫意一震。
条件反射的看向冷忆。
冷忆微微的勾起嘴角,不去分辨四周是什么目光。
“说起绑架,南非那一次,我不是照样回来了吗?何况了,收到邀请函却不参加婚礼,不是很没有礼貌么?”
二十岁,她第一次被派遣南非执行任务,彼时她的心情不能用兴奋激动来表达。告别了心爱的男友,踏上了陌生的旅途。
然而,地皮子还没有踩热,他们小分队就遭到了南非当地武装分子的袭击。而她,被那群人抓走了。
等她好不容易逃出来,她的男友,已经成了李若雪的男友。
关于她被当地武装绑架的消息,早已经满天飞。
各种流言,凶猛袭来。
彼时她不知所措,想要找南宫意解释清楚。她没有被欺负,没有失去清白。那些传言都是胡说八道的,那些耸人听闻的照片都是ps伪造的。但是,她找到的不是南宫意,是李若雪!当着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