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沈冰如,也比平时吃得多好些,她觉得秦起做鱼的水平,完全不平于那些星级酒店里的大厨。t/。
“外面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啊,就是做菜,也甩了我们这里的‘女’人几十座山。”寨主竖着拇指笑呵呵地夸道,秦起听得‘挺’汗的,什么“甩‘女’人几十座山”,真有这样用词的么?
因为吃得太撑,顾佳宜拉着骨朵儿一起要到外面走一圈消食,秦起、尹铁跟着。
“明儿就是除夕了,今儿你‘露’了这么一手,明儿的年饭你是逃不掉了。”尹铁笑着说道。
“还不是你坑我,不过明儿做饺子下面什么的,就不要找我了,我好歹是来体验北地生活的,不是来做小厨子的。”秦起有点汗地说道。
“秦起你这么会做菜,都是跟谁学的?”前面的顾佳宜忽然转过头来,问道。
“自己平时瞎琢磨的。”秦起有点汗地说道。
“这都能琢磨出来,也不知你脑子是怎样组装的。”顾佳宜撇撇嘴道。
秦起听得‘挺’汗的,什么叫“脑子怎么组装”的,自己看起来像个组装货么?好歹是原装出厂的吧。
这样一路走下来,秦起感觉自己都成了顾佳宜随便用词的倾泄地了,总之是怎么损人怎么来。
“秦起,要不你也教我做菜吧?”顾佳宜忽然说道。
“啊?”秦起一怔,顾佳宜这个娇生‘女’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秦起还是有那么点小小的惊诧的。
“什么啊不啊,你是肯不肯给句话啊。”顾佳宜撇着嘴表示了下自己的不满。
“只要你愿意学。”秦起有点汗地说道。
“耶!看来我向大厨的目标迈进一步了!”顾佳宜比了个“成功”的手势,秦起看得‘挺’汗的,大厨?好吧,自己都没这样的自信,何况还不知道是不是突然萌发的念头呢,这好意思称为目标?
下午的时间,秦起就在屋子里着手着画那幅《凿冰捕鱼图》,说起来,这是秦起这段时间写生以后,正儿八经的开始创作一幅冰雪山水画,所以磕碰之处就在所难免了,特别是什么“雪皴法”、“泼白法”的,秦起虽然之前特意去了解过,但也就限于了解,并没有怎么去实践过,所以用这些技法去表现雪景,怎么也有点磕磕碰碰的感觉了。
在这些各类特‘色’的雪景技法中,如“泼白法”全适合表现浩瀚的雪海和平坦的大雪原,“雪皴法”表现冰碴和雪痕纹理的质地,“滴白法”表现冰凌流淌状的冰痕,“重叠法”表现树挂、冰凌、冰块和雪团,“排笔法”表现雪山和冰川纹理、质地,以及“倒锋用笔”表现被雪包裹的“美人松”,这些冰雪画派的矾墨语言符号,对秦起来说,可以说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秦起画得很仔细,也很随意,说起来,这些技法虽有隔阂生疏的地方,不过毕竟有迹有循,且不是秉承笔笔墨而来,便是借鉴了西画的技巧,如泼白法在结合了“泼墨”、“渲染”这些技法外,有西画水彩对水的渲染应用,滴白法虽然与传统的点雪有很大的不同,不过也有些微的影子,至于重叠,则与积墨颇有类似之处。
如拓矾法,便是在‘操’作时首先在宣纸的背面覆一层很薄的、水分容易渗透的薄宣纸,然后用‘毛’笔蘸矾水在薄宣纸上以书法用笔作画,留下需要的笔触,之后将薄纸拿开再用‘毛’笔用矾水调墨继续收拾被拓好的笔触,直到完成冰的层次质感部分,最后在正面调整完成水墨部分。
裹矾法则是在宣纸的背部用‘毛’笔蘸矾水调颜‘色’直接画出所需物象笔触,然后在画好的笔触上用一支干净的‘毛’笔蘸洁净的矾水“裹”一遍,这后面的笔触要比原来的笔触稍微大一些,以此类推。等矾水部分干完后调清水墨在上面衬托渲染,最后再在正面调整直至完成。
这些技法都有传统技法关于渲染、积墨的影子,雾霜法就更是如此,它是先在宣纸背面进行运笔,采用的便是传统的没骨画法,‘毛’笔蘸矾水,写出自己所表现的物象,这其中重要的是对水分进行适当的控制,这又有水彩的影子了,待画面半干后直接用清水调颜‘色’在纸的背部烘染,等画面完全干后再在正面调整。
所以,虽然冰雪山水的很多技法看上去都是全新的,也都在传统笔墨程式上做出了很大突破,不过其“根”还是在那里的,加上秦起对水、‘色’、光影的运用已是很有一番心得,所以对冰雪山水的绘制,秦起正以一种可见的速度进步着。
第二天的年夜饭,秦起幸运地逃过一劫,不过对于正菜的一大盘羊‘肉’,是秦起掌勺的,至于这之外的时间,秦起都是围着炭火和尹铁等人聊天的。
秦起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段经历在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自己的身边都没有手机、电脑和别的这一类东西,大家白天一起出去捕猎,夜间则是围炉谈话,生活变得极其朴实,这种朴实有让人非常安心的地方。
不过对于顾佳宜,这里糟糕的通信让她很是腹诽不已,拍了那么多自拍照,因为这个,完全没有上传到朋友圈里引来一大片点赞了。
所以,顾佳宜觉得这里的体验真是有那么点小糟糕,至于骨朵儿,她倒是能安安心心地呆下来。
年夜饭依然是同着寨主家一起过,而且对于寨子来说,除开团圆的意义外,更多的是祭神祭祖,不过,发展到今天,这样的仪式已经是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