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就是光影对画面构图的作用,“一幅画面上,光的角度、面积、强度都很大程度的影响到画面主题与效果,所以艺术家会仔细经营画面的光影关系,光影式构图更丰富而多元,既能平衡主次,又能突显主题,有时能达到点晴的作用。。光影可以利用黑白灰‘色’块形成点、线、面而去分割和组织画面,从而构成画面形式语言的基本因素”,从卡拉瓦乔到伦勃郎,都进行了这一块的探索。
到后期,光影越来越注重对画面气氛和情感的表现,“光影对整体画面气氛的渲染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许多艺术家往往通过光影来制造画面气氛,或‘激’烈,或平静,或或梦幻,或抑郁,或欢腾。柔和的光影、强烈的光影、聚焦的光影或散漫的光影等,都能使画面产生不同的氛围,呈现不同的效果”,卡拉瓦乔的酒窖光,伦勃朗的聚焦光,拉图尔的烛光,都在不同程度上渲染了画面的气氛,并进行了情感的传递。
秦起现在表现的,更接近于一种主观‘性’的光,画面的受光物像并不太去遵循现实里的光照情形,而是在自己想要表现的物像上增加光影,让画面根据主观意象产生一种流动之光的效果。
这种追求,有点类似于惠斯特勒那幅《黑‘色’与金‘色’的夜曲:下坠的烟‘花’》里的那种追求,光是流动的,难于捕捉的,它存在于瞬间,又与永恒产生关联,它在本质上是一种最丰富的‘色’,又在视觉中给人一种通透的感觉,它与‘色’彩的水‘乳’‘交’融,创造了万千纷繁意象,这样想着,秦起笔下的那幅《夜‘色’光影中的悉尼》便在夜‘色’与光影中呈现出一种‘迷’离之城的味道。
在光与影的安排上,秦起通过这段时间的反复揣摩和实践,已经很有那么点入港的味道了,只是在光和‘色’的渗透和融合上,还做得有所欠缺,不过也有了那么点小开悟的感觉。
西方画史中,对光与‘色’探究得多的,便是印象派,这也与当时的光学科学的发展有关,正是基于自然科学家对‘色’彩有研究成果,经过反复的写生实践,印象派的前驱者们开始觉悟潜在于自然表象中的视觉的内在真实‘性’。莫奈的画描绘了从大自然中得到的稍纵即逝的瞬间印象,散涂的笔触急骤地涌上画布,给画面上最暗的‘阴’影区也带来‘色’彩。
莫奈是第一位以他的绘画深入探讨这种视觉的艺术家,他的《日出印象》直接导致了印象主义的诞生。在他晚年的壁画《睡莲》中,他从自然中分离出各种亮‘色’彩运用点彩的方法加以表现,已将光与‘色’发挥得淋漓尽致,突破了传统用‘色’的束缚。
印象派的绘画,大抵用纯‘色’,用点彩的方式使‘色’彩在画面上达到一种空间‘混’合的效果,从而创造了一种丰富的光‘色’效果,到了新印象派时期,其代表人物修拉把文艺复兴传统的古典结构和印象主义的‘色’彩结合起来,他在‘色’彩上的专‘门’研究使他的作品层次分明,而他自己也成为新印象画派“点彩”的代表。他捕捉光和‘色’,将它们在黑‘色’和白‘色’中复活过来,为了创作
《大碗岛星期天的下午》这一巨作,修拉整整画了两年的时间,这两年里他每天早上到海边写生,下午则回到画室里研究构图和‘色’彩。
这之后,后印象主义开始登上舞台,作为这个时期的代表,梵高以他强烈的内心世界和出‘色’的才华昭示了画家如何用‘色’彩表达内心的情感。在《夜晚的咖啡馆》里,他说:“我试图用红‘色’和绿‘色’为手段,来表现人类可怕的‘激’情”,《夜晚的咖啡馆》是由深绿‘色’的天‘花’板、血红的墙壁和不和谐的绿‘色’组成的梦魇,金灿灿的黄‘色’地板呈纵向透视,以难以置信的力量进入到红‘色’背景之中,反过来,红‘色’背景也用均等的力量与之抗衡,这幅画,是透视空间和企图破坏这空间的‘逼’人‘色’彩之间的永不调和的斗争,梵高自己说:“为了更有力地表现自我,我在‘色’彩上的运用更随心所‘欲’。”
到塞尚的时候,塞尚开始在静物画中倾注更深的个人情感,他坚持以光线和‘色’彩作为其艺术的基础,在静物画中,通过情感与‘色’彩的协调组合,展现给人们一种特别的感受。在后印象主义时,印象派走上了它的顶峰。
秦起倒觉得这有点类似于中国‘花’鸟里写实,到小写意,到大写意的这样一个过程,如徐熙可以比拟莫奈,徐渭可以比拟莫奈,只是中国画的笔墨程式有一种更大的自律‘性’,即使是大写意,它也完全没有突破框架发展到梵高那种强烈的抒情上去,而西方绘画,在印象派之后,更有‘抽’象主义和表现主义,在情感的表达上可谓走到了一个顶峰。
秦起这里自然还没有远走到‘抽’象主义那个地步,他的《夜‘色’光影中的悉尼》也只是在物像的表现手法上更趋于淋漓尽致而已,所以眼下,他更多的是借鉴了莫奈的“睡莲”系列里的光‘色’世界。
在莫奈的后27年里,他近乎都是在在以睡莲为主题进行创作,也因此,莫奈在睡莲这一物像上达到的成就是无与伦比的,当时的评论家曾这样盛赞他的《睡莲水景》系列:
我们认为较早的那些组画不能够和这些非凡的池塘景‘色’相比,它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