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因为近两天的奔波令她憔悴而疲惫,梦梵喝了些白开水后便直奔浴室而去。虽然当她路过洗漱间的镜子时,里面空荡荡的景象令其顿时有一种诡异的感觉,但是从花洒中涌出的热水却令其顿时感到神清气爽,仿佛整个身体都随之放松了下来。
梦梵在一片水线中转动着她的身体,阵阵水雾随之而起,在顶灯的照耀下瞬间渲染出一片迷幻的朦胧。l终究所言不虚,缓缓地,伴随着一滴滴的水珠在她完美无瑕的优美线条流淌而过,恍若一个充满着玄机和奥妙的魔术一般,玲珑曼妙的身姿一点点的显现出来,仿佛她是迷失在人间的水精灵,只有这些晶莹剔透的泪珠能将其从沉睡中唤醒。
许久,当梦梵最终洗好了澡,缓缓地擦干了身上的水珠时,才惊奇地发现自己已然恢复了原样。然而,正当她将珊瑚绒的浴袍从架子上取下来的时候,突然浴室外传来一记强烈的撞门声,就仿佛有人破门而入了一般,令其不由得猛然一惊。
草草地将浴袍穿上,梦梵小心翼翼地旋开了浴室的门把手,淡淡的灯光令整个室内蒙上了一层神秘的昏暗与微亮,却始终不见任何一个人影。仿佛是在试探,她探出头地轻声地询问道:“凯文?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然而没有任何人给予她回应,周围寂静得仿佛能听得见自己的呼吸。
梦梵将身上的浴袍裹得更紧了些,借助着昏黄的光线谨慎地踱步到门边,紧绷的神经让她无法忽略周身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透过门上的猫眼探寻出去,外面的走廊明亮而空荡,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和不妥之处。然而不愿就此善罢甘休的梦梵,随即毫不迟疑地将眼前这道唯一的屏障缓缓开启,顿时间一阵无名的冷风从缝隙直灌而入,不由得令本就不安的她打了个大大的冷颤。
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然而她却在抬头的瞬间猛地愣住了,紧接着一个笑容浮现在她脸上。事实上,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已在无意间顺利地找到了“罪魁祸首”——走廊斜对面一扇洞开的窗户,纷飞旋转的窗帘无异于在预示着其就是幕后主谋,或许刚刚那一记猛烈的撞击声不过是因为门没关严而被风吹上罢了。
就在梦梵为自己神经质而自嘲般笑笑的时候,突然尚未合拢的门猝不及防地向里猛力推来,她顿时被狠狠地撞了一下;紧接着,仿佛是出于本能反应,梦梵毫不迟疑地用尽全力抵住房门与之抗衡,甚至不顾原本就宽松的浴袍已然变得摇摇欲坠,颇有誓死都不让对方进来的豪迈气势。
“梦梵,是你在里面吗?我是凯文,快让我进来,快点!”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切而熟悉的声音,那份迫不及待就好像有人正追杀他一般。
原本打算同“恶势力”抗争到底的梦梵猛然一愣,意识到自己敌对错了人的她赶紧后退一步,只见门随即呼地一声洞开,紧接着又缓缓地合上,然而凯文的身影尚未看到,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对方的命令:“你赶紧出去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人跟过来了——记住,要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千万不能让他们看出端倪来。”
被弄得一头雾水的梦梵本想大发雷霆一番,然而她还是按捺住情绪,将凌乱的睡袍整了整,按照对方的意思走了出去。起先她随意地在走廊上来回转了几圈,随后又走到窗户边上掀开布帘拉风地用强劲的夜风吹了会儿头发,然而无论她横看竖看直接看偷着看睁大眼睛看眯小眼睛看,都没遇见任何可疑的家伙,甚至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颇感无聊的梦梵最终决定放弃这个艰巨的任务,对于凯文再次急切的询问,她只是不以为然地丢了一句“什么人都没看见”;然而就是这么几个字,却足以让他顿时大大地松上一口气,发出“总算将他们摆脱掉了”的感叹。
然而,在梦梵看来事情绝非这么容易就结束了,就算其轻易地逃脱了某些尚不清楚的敌人,但要想躲过她发出的讨伐之箭,那绝非易事。清了清嗓子,梦梵努力忽略掉对着空无一人的客厅说话的奇怪感觉,暗藏怒火煞有其事地说道:“我挺好奇的是,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恢复原状,到底是因为l的方法对你没用,还是你跟本就没照着他说的去做?”
“按照l的说法,只要隐形药水未从体内代谢掉,就可以一直发挥作用,”伴随着话音,沙发上空突然出现了一袋正在不断减少的鲜血,“所以我想或许可以趁此机会做些事情,诸如,完成了一项秘密行动。”
虽然凯文依旧没现出原形,到至少血袋使她明白自己能向什么地方怒目而视:“我们暂且不谈什么秘密行动,你能否先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出去的时候居然连门都不锁,要是万一有什么图谋不轨之徒冲进来,让我一个穿着浴袍、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如何应付得了?!”
“我当时只不过是觉得,倘若行动失败至少躲回来会比较方便,更何况不轨之徒基本上从不来迷失之屋游荡,”凯文已然露出来的头有些不屑地说道,紧接着他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再者说,以你的姿色完全可以先**令其放松警惕,然后出其不备给予对方致命一击,毕竟你拿x练习了那么久,应付这种小事应该不成问题吧?”
端坐在沙发上畅饮鲜血的凯文故意开玩笑地说道,却不料梦梵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不由得赶紧改口道:“这么说当然是开玩笑的啦,我就算是上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