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敏敏沉吟片刻道:“这门亲事前年冬天便定下了,到现在已经一年半的时间了。这一年半的时间,莲花峰凌家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不仅没有来商议完婚之事,而且连一封书信都没有!此前我跟你提过几次,你却总认为凌家一来是忙着修行,二来那上官伯母和月婵姐姐定是要等到凌伯父和育楠兄回家再来商议此事,让我不要着急。可你也不想想,即便她们要等凌伯父和育楠兄回家来拿主意,而且凌云觉得自己修为比梦儿低,要加紧修炼,难道她们就不能来信说明情况么?难道上官伯母和月婵姐姐也觉得凌云修为比梦儿低,必须要在他修为超过梦儿才好意思回信么?”
独孤雄点点头道:“我此前忙着练兵,忙着修行,倒没有对此事深究,如今想来,此事确实有点蹊跷!这凌云的大哥二哥,你我都是见过的,他们都是非常严谨之人,颇有君子之风。按理说,这凌云即便再不懂事,这最基本的礼数也应该是有的,更何况他爷爷和父亲都对他交口称赞,连梅山驿馆的方志诚和李志豪仅仅见了他一面,竟也对他大加赞赏,甚至断定他的修为已经超过了上官惊雷等人!既然如此,那他目前的武道修为已经超过了梦儿了!可为何莲花峰还是没有书信,而且他到了固山城还不进城主府!敏敏,莫非这中间真出了什么差错?”
妙敏敏点点头道:“极有可能!照目前情形来看,我猜测那两封书信根本就没有送到莲花峰凌家,所以莲花峰凌家完全不知道我们两家已经结亲之事!唯有这样,上官伯母和月婵姐姐才一直没有来商议完婚之事,甚至连一封书信都没有。正因为凌云对此事一无所知,才有入固山城而不进城主府来的情况发生!雄哥,我们不如立即叫南儿来问一问。”
听了妙敏敏的话,独孤雄点点头,立即叫人找来长子独孤南,沉沉地问道:“南儿,前年你凌爷爷和凌伯伯给家里的书信,你让谁送的?”
独孤南想了想道:“是我骁骑营一名亲兵,叫李响。”
独孤雄接着问道:“他可曾向你回报过?”
独孤南呵呵一笑道:“爹,那都是前年冬天的事情了,我哪还记得这些小事呢?您今日为何突然问起这事呢?”
独孤雄摇摇头,严肃地说道:“这可不是小事!”
他想了想,看了看儿子,接着问道:“那李响如今在哪里?”
独孤南道:“这李响去年春初就殉职了。”
独孤雄一惊,问道:“李响殉职了?他怎么殉职的?在哪里殉职的?”
独孤南赶忙回答道:“去年我率骁骑营入萌岭断魂山训练,没想到遇上了数名大元国修行者的偷袭,我骁骑营十多名军卒战死,伤了二十余人。那李响便是在这次激战中身死殉职的。”
妙敏敏沉吟道:“这倒是极为稀奇的事!那大元国自从战败以后,多年来无论军队还是武道修行者,一直未与我固山城的军队发生过摩擦,怎么会有大元国的修行者突然袭击你的队伍呢?”
独孤雄点点头,接着问道:“你是亲眼见到这李响战死的么?”
独孤南摇摇头道:“这倒没有,我们只是后来清理战场才发现的。爹,有什么问题吗?”
独孤雄猛地一拍案几道:“你凌爷爷和凌伯伯的信送没送达你不清楚!送信亲兵有没有回报你不知道!自己的亲兵如何身死你也没看见!你这都干了些什么事!莲花峰凌家到现在都没来商议完婚之事,也没有一封书信送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凌云抵达固山城,不来拜见岳父岳母和舅兄便直接去了萌岭,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你这大哥怎么当的!”
妙敏敏见独孤雄越说越生气,忙拉了拉独孤雄的手臂,轻声说道:“雄哥,你消消气,冷静冷静。”
独孤南看了看父亲,嘟哝道:“既然爹觉得有这么多疑惑,为何不差人去莲花峰问问呢?”
独孤雄瞪了儿子一眼道:“儿女结亲,男方不来,还要我们主动上门询问,你道我们梦儿嫁不出去了么!”
妙敏敏摆了摆手,想了想,转过头向独孤南吩咐道:“南儿,别说什么了!据说凌云是昨天夜里才到的,你现在立即去南门查一查,看他是何时到的,一同来的共有多少人,住在哪家客栈。然后再去北门查一查,看上午都见了些什么人出城,内中有没有两名着青衫的年轻人,越详细越好。记住,你要亲自去办理此事!”
独孤南答应一声,赶紧去办理此事。不大一会儿,独孤南回来禀报道:“爹、娘,我亲自查问过了。凌云是昨天晚间南门要关闭时进城的。他们一共来了三人,另外两人一个叫青阳流风,一个叫慕容觉,这两人都家住东山子午谷,他们三人昨夜住在城南的悦来客栈。凌云和慕容觉今日一早便离开了客栈,青阳流风在凌云和慕容觉出去不久也退房出门了,不知去向。今日上午北门出城的修行者甚多,守城军士已经记不住内中有没有两名青衫年轻人出城没有了。不过,他们说今日上午城主府礼宾院的马车曾经出城,一旁还有十多名青年侍卫以及四名中年修行者,但回来的时候,侍卫数目不差,可四名修行者却没有一人返回。”
独孤雄一听,不由皱眉自语道:“最近城主府并没有谁来做客,这礼宾院的马车出北门干嘛?”
妙敏敏想了想,接着问道:“南儿,你有没有问那马车中坐的是谁?”
独孤南回答道:“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