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来这里了?马上给我滚!”
孙曼文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打过。沈凌菲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个敢动她的人。
难以置信的看着坐在床上的夏忆白,孙曼文又将视线移到了怒火中烧的沈凌菲身上。
一想到自己活了这么多年,居然被一个臭丫头给扇了一耳光,孙曼文就来气。
“臭丫头,你居然敢打我?”
朝沈凌菲走近两步,孙曼文不由分说的就朝沈凌菲抬起了手。就在她准备要给沈凌菲一点儿教训的时候,她朝沈凌菲挥过去的手却被人在半空中接住了。
见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了,孙曼文当即愤怒的转过头,这才瞧见站在自己旁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沈饶晨。
沈饶晨冷脸睨着突然就怯懦起来的孙曼文,低声问了一句:“你闹够了没有!”
听到沈饶晨不耐烦的声音,孙曼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气得有些失去了理智,连沈饶晨这个必要的存在都给忘记了。
悻悻的收回手,孙曼文不安的看着脸上就好像结了一层冰霜似的沈饶晨。
“饶晨哥!”
低声委屈的叫了沈饶晨一声,孙曼文一抬眸便对上了他深不见底的暗眸。
被沈饶晨冷沉的双眸吓得愣了一下,孙曼文知道沈饶晨一定是误会了什么,便抬手指着还被沈凌菲抱在怀中夏忆白,想替自己辩解:“都、都是夏忆白这个贱丫头。我是被她陷害的。”
沈饶晨冷脸瞪着急于解释的孙曼文,走到床边抬起夏忆白的脸,对孙曼文质问道:“她的脸,也是她自己掐的?”
夏忆白的下巴被沈饶晨轻轻地拖着。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楚的感觉到沈饶晨手指的温度,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沈饶晨不仅看上去冷冰冰的,就连他的手也是这么的冷。
孙曼文被沈饶晨的问题堵得说不出话,只是瞪圆了双眼看着有些不耐烦的沈饶晨。
放开夏忆白,沈饶晨转头正视着孙曼文,没什么耐心的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来找你的。”孙曼文再不安中,结结巴巴的回答了沈饶晨一句。
“找我做什么?”
在沈饶晨和孙曼文说话的时候,沈凌菲已经跑去衣柜里帮夏忆白找干净的衣服。
“因为过两天你就要去法国开会了嘛,所以我想来看看你,顺便拜托你将一份文件带给我爸。”
听到孙曼文的话,正在找衣服的沈凌菲,和坐在床上的夏忆白都愣住了,可两个人又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到了以往的状态。
对于孙曼文当着沈凌菲和夏忆白说出自己要出差的事儿,沈饶晨有些不悦。
轻皱着眉,他说:“工作上的事儿,请在我上班的时候找我。”
孙曼文没想到沈饶晨会因为这件事情生气,变得更加着急了,可又害怕自己等一下又说错话,只能不情不愿的闭上嘴。
沈饶晨摆了她一眼,朝沈凌菲说了句:“凌菲,我先回公司了,这儿就交给你了。”
沈凌菲拿着干净的衣服走到床边,朝沈饶晨点点头,说:“好,去吧!”
等沈饶晨离开了病房之后,沈凌菲才将病房的门反锁上,扶着夏忆白下了床。
“忆白,我先帮你换衣服吧?”
夏忆白被沈凌菲扶下了床,站在地上任由沈凌菲帮自己脱衣服、穿衣服,摆弄自己身上的一切。
“凌菲,你不是去办公室了吗?我的眼睛怎么样了?”
“忆白,医生今天告诉我检验报告了,说你和那个捐献眼睛的好人血型非常匹配,已经可以开始安排手术了。”
“恩?”
听到这个好消息,夏忆白开心的笑了出来。
“真的?”
“当然是真的!”
一时欣喜不已,夏忆白干脆抱着沈凌菲,跳了起来。
“凌菲,我真的好开心啊。我终于又可以重见光明了。”
看着开心的合不拢嘴的夏忆白,沈凌菲无奈的抱怨:“哎呀,你别动啊,裤子还没穿好呢!”
“哦哦!好!那你穿,你穿!”说罢,夏忆白就像个小孩子一样高举着手,任由沈凌菲帮自己穿裤子。
复而,她皱着双眉,对沈凌菲说:“凌菲,其实,孙曼文刚才掐了我的脸,是没错,可后面的事儿都是我自己搞出来的。我这么说,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虽然夏忆白已经不想再提这件事了,不过她不愿意欺骗沈凌菲,反正事都已经做了,也只能认了。
“水是你自己泼的?”沈凌菲冷着声音问道。
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沈凌菲语气中的差别,夏忆白就知道她生气了,不禁失落的点了点头。
“杯子是你自己摔碎的?”
沈凌菲的语气变得更加冷漠了。
夏忆白一听,干脆急了,连忙抓着沈凌菲的双手,说:“我知错了!”
看夏忆白一脸焦急的模样,沈凌菲暗暗笑了笑,扯着她左半边没有受伤的脸,说:“我当然生气了。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你差点掉下床啊亲。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掉在玻璃渣上怎么办?”说着,沈凌菲更加用力的捏着夏忆白的脸,痛的夏忆白咿咿呀呀的叫了出来。
“姐,对不起,你放手吧。我错了我错了。啊啊啊!!疼啊疼啊!”
“下次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
“哎呀,你怎么还不放手啊,真疼啊,我要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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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饶晨还有三天就要去法国了。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