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话,席和韵朝夏忆白微微一笑,走到她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祝你幸福!”说完,席和韵擦过她身边,迈着阔步离去。
夏忆白转身,紧皱着双眉,难过的看着逐渐远去的席和韵,犹豫了一下,还是朝他喊了一声:“那你以后呢?”
见席和韵停下了脚步,她着急的朝前走了几步,继续问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回法国吧?”
不确定的回答了夏忆白一句,他抬眸若有所思的望着天际,沉默了一会儿,稍显疲倦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浅笑。
“不过,我们还是会见面的,毕竟曼文还在这里。”说罢,席和韵转身朝她一笑,然后重新迈开步子,朝酒店的前门走去。
夏忆白愁眉紧锁的望着形单影只的席和韵,心情很复杂。她很想再叫住席和韵,然后再跟他好好的聊一聊,说说话。可是,看着逐渐远去的席和韵,夏忆白无论如何都没有勇气在叫住他。
夏忆白有一种预感,她总觉得她和席和韵的这次谈话结束以后,就不会再是朋友了,就算以后偶然相遇或者是在商场上见了面,也只会以合作商的名义接触,除此之外,他们不会再有其他更进一步的亲密关系。
“让他去吧。”
正当夏忆白望着席和韵的背影,暗自纠结不已的时候,她听见了沈饶晨的声音。
转身看着朝她走了过来的沈饶晨,夏忆白难过的问:“我们以后还会和席和韵成为朋友吗?”
沈饶晨将她揽进怀中,和夏忆白一样看着席和韵离去的方向,低声回答了夏忆白的疑惑:“从一开始,我们和他就不存在朋友的关系,以前是,现在是,未来的话……恐怕他也不会再想和我们成为朋友。”
沈饶晨每次都能够说出夏忆白一直都很想听到的答案,虽然夏忆白会打心里觉得沈饶晨说的有道理,可惜这并不能减轻她心里的那份难过。
抬头朝沈饶晨失落一笑,夏忆白再次将头靠在了他的胸口。沈饶晨抬手整理了一下夏忆白的头发,轻声说:“好了,你别再到处乱跑了。我看不见你,会觉得不安心。再说了,今天可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你就别苦着一张脸了,沈太太。”
沈饶晨唤出“沈太太”时,声音很温柔、很轻,就像一片羽毛摇曳而下漂在了平静的湖面上一般,让夏忆白心里泛起了一丝涟漪,而后又逐渐平静了下来。
抬眸看着此时正望着自己的沈饶晨,夏忆白点点头,牵起了他的手,说:“恩!新婚快乐,沈先生。”
“新婚快乐,沈太太。”等沈饶晨回应了夏忆白一句之后,两个人相视而笑。
跟着沈饶晨回到酒店里,夏忆白遇见了赤繁和刘顾言。赤繁穿着白色的礼服,让原本就显得文质彬彬的他看上去更像一位衣冠qín_shòu了。
他少有的和刘顾言一样戴着眼镜,这让他看上去完全就像一位搞科研的高学历人才。
如果不是因为夏忆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男人,深刻的了解到他狠起来有多么的恐怖,恐怕夏忆白一定会觉得他是一位好男人。真可惜,夏忆白非常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当她看到浑身散发着儒雅气质的赤繁时,心中不禁一片唏嘘。
赤繁依旧板着一张脸,好似现场所有的人都欠了他几千万似的。夏忆白瞧着面容冷峻的他,心里总有些害怕。她害怕赤繁会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直接走上去抓着一位外表肥头大耳的中年地中海男人,二话不说就直接拧断人家的手臂,那可真真是一件令人汗颜又恐惧的事情。
端着香槟杯,夏忆白目不转睛的望着赤繁。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担心赤繁会不会突然暴躁,还是觉得赤繁今天真的很儒雅,总之她就是有些小惊讶的将视线定格在了赤繁的身上。
没过多久,夏忆白就看见赤繁朝她走了过来。
“沈夫人,新婚快乐。”
听着赤繁柔和的声音,夏忆白就像看到了未知生物一样,吃惊的瞪圆了双眼。
只见赤繁嘴角上扬微微一笑,朝她举起了手中的香槟,再次说:“祝您和沈总长长久久,生一个可爱的宝贝。”
赤繁笑的很干净,很儒雅。她从来没有想过一直阴沉的要死,动不动就一针见血的踩她痛处的赤繁,有一天也会露出儒雅的微笑,朝她举起手中的酒杯,并且对她说上一句祝福的话。
开心一笑,夏忆白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在听到赤繁的祝福之后,就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迫不及待的想跟他碰一杯。
或许、或许是因为她以前被赤繁嘲弄的太狼狈了,所以在听到赤繁祝福她的话时,才会不争气的有了强烈的满足感。
不过,这种感觉似乎也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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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之后,沈饶晨和习南商量着找了两所相邻的大别墅。当夏忆白下了车看到眼前的别具一格的处所时,满意的笑了出来。
别墅四周环山,不管是前院还是后院的花园都比他们之前在银圆的那所房子要大上许多。
房屋的内部装潢还是按照现代的简约风格来设计的,毕竟夏忆白和沈饶晨都不太喜欢太过繁琐的居家设计,而习南他们那边则是按照传统的日式风格来设计的房子。
明明两栋房子只差十米远,可是装潢的风格却跨越了两个国家。很多时候,习南都会跟夏忆白开玩笑说,希望夏忆白可以将他们家当做娘家,要是沈饶晨欺负她了,直接去他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