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捂着嘴,夏忆白不敢相信自己现在所看到的一切。
已经失去了意识的沈饶晨被两个人抓着手臂,就这样放在地上,拖行了出来,他左肩上的血在地上划出了一道刺眼的红痕。
还躲在树林中的夏忆白,激动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沈饶晨,忍不住哭出了声。
“不行,我杀了这群畜生。”
夏忆白可以忍耐任何事情,但是绝对没有办法忍耐有人这样糟践沈饶晨。
她失去理智的朝树林外跨出了两步,打算去跟权凯泽拼个你死我活,可就在她准备钻出树林的时候,又被习南拉住了。
“喂,你清醒一点!”
夏忆白转身看着脸色也差了不少习南,鼻腔一酸,直接靠在了他的胸膛上,崩溃的哭了起来。
她紧捂着自己的嘴,尽力的克制着自己不要哭出声。
就在这时,树林外传来了权凯泽的骂声:“他这是死了吗?那个叫夏忆白的女人呢?”
停止哭泣,夏忆白颤抖的皱着双眉,心里对权凯泽生出了恨。她、她一定会杀了这个男人。
“喂,你看!”
习南拍了拍夏忆白的肩膀,伸手朝他指了指对面。夏忆白顺着习南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正好看到孔木举着枪站在对面。
看到孔木,夏忆白就好像看到了希望一样,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
“把枪给我!”
听到权凯泽的声音,夏忆白再度紧张了起来。她靠在习南的怀里,瞪圆了眼睛,紧张的看着已经拿出枪对准备沈饶晨脑袋的权凯泽,忐忑不安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嘭——”
不等权凯泽开枪,夏忆白就已经听到了枪声。
孔木朝权凯泽开了枪。
夏忆白看到权凯泽痛苦的丢下了手中的枪,然后朝捂住了他血流不止的右手。
见权凯泽中了枪,夏忆白再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推开习南,朝晕倒在地上的沈饶晨跑了过去。
她抱着面色苍白的沈饶晨,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沈饶晨!沈饶晨!”
转头恳求的看着习南,夏忆白说:“习南哥,我们能不能尽快带饶晨去医院?”
习南心疼的看着满脸泪水的夏忆白,勉强的从脸上挤出了一抹看似温柔的笑容,朝她回答:“当然!”
“孔木,让兄弟们以最快的速度将沈饶晨送到医院去。”
“是!”
孔木得到了习南的命令的之后,立刻跑上前将沈饶晨背在了背上,而夏忆白则是跟在孔木的身后,扶着已经失去了知觉的沈饶晨。
正当两个人在孔木的护送下打算离开时,权凯泽朝他们大喝了一句:“站住,不准走!”
在权凯泽说话的同时,他的手下已经举起了枪。
夏忆白停下脚步,看到权凯泽脸上愤恨的表情时,又将透着担忧的眼神移到了习南的身上。
只见习南厌恶的皱了皱眉,直接一抬手让藏在树林里的兄弟们全部走了出来,将权凯泽的人团团围住。
习南走到权凯泽面前,还没有开口说话,已经在一转身之后,抬脚照着权凯泽的头给了他一个旋踢。
权凯泽被习南猛地照头踢了一脚之后,双眼怒睁一瞪,直接往后栽倒在了地上。
夏忆白见习南似乎有办法克制住权凯泽,也就不再拖延时间,跟着孔木朝车停的方向跑去。
还好,车停的不是很远,跑了三分钟就到了。
将沈饶晨放进车里,夏忆白满脸泪水的将他抱在怀里,然后和孔木开着车,以最快的速度,朝医院飞驰而去。
等夏忆白和孔木上车离开之后,习南脸上的表情变得越发冷淡。
他冷沉着脸,整了整理自己的西装,转身看着瘫倒在地上的权凯泽,一双眼睛里透出阴冷和愤恨。
弯下腰,捡起了沾染着权凯泽鲜血的枪,他用力紧咬着牙关,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敢杀人,那就必须要有被杀的自觉。”
说着,习南将枪对准被权凯泽的左肩,面无表情的扣下了扳机。
有仇必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向是习南的做人宗旨。
有人敢伤害他的亲人,那就要做好被伤害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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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沈饶晨失血过多,再加上伤口撕裂严重,才会导致晕厥。不过,现在基本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夏忆白听到医生的话,直接蹲在手术室门口哭了起来。
天啦!这简直她迄今为止,听到过最好的消息。
沈饶晨不会有事,这对于她来说,根本就是值得她庆幸三生的消息。
还好沈饶晨只是晕过去了,如果沈饶晨要是出现了什么更严重的事情,那么她这一辈子就真的没有办法得到解脱了。
经过输血和抢救之后,沈饶晨成功脱离了危险,并被送入了监护病房。
夏忆白坐在病床前,看着面色苍白的沈饶晨,止不住流泪。
因为权凯泽的突然枪袭,再加上夏忆白在树林里有通过手机报警,雅典的警察已经介入了调查。
不过,这些事情都不需要夏忆白来操心。所有的事情,都由孔木和习南全权搞定,她只需要安静的照顾还躺在病床上的沈饶晨,就好了。
只沈饶晨沉睡的这段时间里,习南来看过她一次,只是叮嘱了她一句“所有的事情,我会全部搞定”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夏忆白醒过来看着躺在病床上,仍然未见沈饶晨有苏醒的迹象,便失落的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