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西装男被习南狠赏了一记回旋踢,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双眼怒睁的惨叫了一声,朝旁边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习南见自己在西装男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了,干脆走到另外一个人跟前,激动的抓着他的衣领,朝他暴怒的吼了一句:“你们的接头人是谁?”
另外一个男人刚才亲眼看到习南是怎么对待他同伴的,自然不敢有所隐瞒。
战战兢兢的抬起手,他指着汽车修理厂大门口的方向,结结巴巴的回了习南一句:“接、接头人、是个女人。她刚才已经离开了。”
“什么?”
习南紧锁着愁眉,在听到男人口中的“接头人”三个字时,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更加用力的拽着男人的衣领,颇为恼怒的问:“你什么意思?接头人?你不认识那个接头人吗?”
“我、我们不认识。不过我们的老大在那个女人的手里,一切都是她逼我们做的。她说了,事成之后,就放了我们的老大,还给每个人发十万块。”
习南听到男人的话,已然明白了些什么。
放开那个男人,他恼气的抓了抓脑袋,在原地踱来踱去,徘徊了好几圈,这才缓缓舒展了双眉。
原本阴云密布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盎然的笑意,习南对孔木低声说了一句:“孔木,沈饶晨遇上了一个狠角色。”
孔木听着习南的话,立刻对他应了一声:“是!”
习南优雅的整了整理被弄得有些发皱的西装外套,脸上的笑意变得越发盎然。
“这是一场非常好的戏码,我觉得可以让我好好娱乐一下了。无聊的太久,情绪似乎都已经开始懈怠很多事情了。”
孔木听着习南在自言自语中说出的话,不苟言笑的凝视着他,陷入了更深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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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夏忆白并没有睡着。
她只是没有办法去接受这样的现实。
在以前,她觉得自己已经对沈饶晨死心了,所以她甘愿被沈饶晨当做是沈凌菲的替身。
可是,今天当她从沈饶晨口中听到“哥哥”两个字的时候,突然觉得痛不欲生。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心里有些喘不过气,感觉自己难过的快要死了。
夏忆白觉得自己还真是矫情。
明明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明明早就已经明白自己在沈饶晨心里的地位。她觉得自己已经对沈饶晨死了心,可以做到心如止水了,但一到了关键时候,她又忍不住感觉到了窒息的疼,忍不住会在矫情中哭泣。
果然啊,果然!
人有的时候,可以自己欺骗自己,可以自己想尽各种办法来安慰自己。
但是胸口的那颗心、双眼之中随时会泌出的眼泪,永远都没有办法欺骗自己。
她安静的躺在沈饶晨的怀中,可以很清晰的感觉都沈饶晨胸口那颗律动的心脏。
“喂,你开快点。”
听到沈饶晨极其不耐烦的声音,夏忆白感觉更加不自在了。
沈饶晨紧紧地抱着她,似乎很害怕她会就这样死在他怀里一样。
夏忆白知道,自己不会死。她没有这么简单就死掉。
难过的微蹙了蹙眉,夏忆白躺在沈饶晨继续假装已经睡着了。
沈饶晨看着躺在怀中一动不动的夏忆白,心里早已乱作了一团。
等司机将车开到医院门口,还来不及将车停好,他已经打开车门,抱着夏忆白跳出了车子,朝医院狂奔而去。
沈饶晨没有办法忘记沈凌菲死去时的模样。
他已经失去了一个沈凌菲了,绝对不能再失去一个夏忆白。
和习南一同冲进汽车修理厂时,看到夏忆白被几个男人按住手脚的画面,给了沈饶晨很大的精神冲击。
他看到满脸泪水,嘴角还含着血痕的夏忆白,心里突然就像翻搅着一样的疼。
那个时候,夏忆白的双眸里透出了绝望的视线。
沈饶晨知道什么叫绝望!
这二十多年来,他品尝过一次又一次,他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这种滋味。
在看到眼含绝望的夏忆白时,沈饶晨感觉自己就快要疯了。
他感觉自己仿佛又看到了十三年前,他站在熊熊大火的会馆面前,绝望无力的看着自己的父母被大火所吞噬。
他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间冰冷的太平间,看着面色发青,躺在冰冷长柜之中的沈凌菲。他记得那种抱着沈凌菲,纵然再放声大哭,也无力让沈凌菲起死回生的绝望。
那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
总之,他在看到神情呆滞、眼含绝望的夏忆白时,视线里就只放得下她一个人了。
他什么都没有了!
夏忆白是他身边剩下为数不多的人之一,他不能失去她。
起码,不能再像失去沈凌菲——自己最爱的妹妹,一样失去她。
“医生!”
冲进医院,沈饶晨暴怒的朝医院里的医生,狂吼了一句。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看到一位双眼布满了血丝的男人急匆匆的冲进医院,怀里还抱着一个嘴边挂着血迹的女人,都纷纷朝他跑了过去。
沈饶晨坐在医院长廊,沉默的等了大概有一个小时,才听到有医生叫自己的声音。
“请问你是夏忆白的亲属吗?”
沈饶晨听到医生的询问声,立刻抬头朝医生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着急的从长椅上站了起来,他朝医生点点头,说:“对,我是夏忆白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