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曼文将夏忆白不自然的行为看在眼里,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
“爷爷,既然饶晨哥都没有意见,我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了。”
孙博笃见两位年轻人都没有什么意见,便再次朝沈弘文问道:“那不知道沈老爷觉得订婚的日子选在什么时候,会比较好?”
沈弘文望着一直低头往嘴里刨饭的夏忆白,在心里思忖了一会儿,这才开了口:“两个月之内吧。两个月之后,我约了美国那边的医生帮我检查身体,到时候要是回去了,就不回来了。我一个老爷子,舟车劳顿的也是辛苦啊。哎,人老了就必须要服老才是啊。”
感叹的摇了摇头,沈弘文见夏忆白依旧头也不抬的吃着自己碗里的饭,被岁月雕出沟壑的脸上露出了更加慈祥的笑容。
沈弘文往夏忆白的碗里夹了一块鱼肉,和蔼的朝她问道:“凌菲,你说是吗?”
夏忆白没想到沈弘文会在这个时候对自己说话,不由一愣,当即抬起头有些怯怕的望着他。
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正在扮演沈凌菲的角色,夏忆白立刻从脸上挤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爷爷一点儿都不老,看上去很精神呀,就跟三十岁的成功男人一样帅。”
听到夏忆白胡诌乱攒的赞美,沈弘文开心的放声大笑了起来。
高兴的帮夏忆白多夹了几筷子菜,沈弘文说:“你这个小家伙啊,太瘦了,要多吃点才是。”
“恩!谢谢爷爷。”
笑着回应了沈弘文一句,夏忆白垂下眼眸,旁若无人的端着碗,不停的往嘴里刨着饭。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子一样,明明已经快要撑死了,却还是像不知饥饿一样,埋头大口大口的吃着饭。
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多饭了,感觉胃都快要被她给撑炸了。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开始,她的食量慢慢减少,少到只用吃半碗饭就可以支撑着她苟且到新的一天。
“那就一个月之后吧?七月二十号,我看这个日子不错。”
听到孙博笃迫不及待定下的日子,夏忆白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你怎么不把日子订到农历七月十四?那个节日,最适合孙曼文这样的女人订婚了。】
“七月二十号?好好好,二十号就二十号吧。”
在一场不足为道的饭局中,沈饶晨和孙曼文订婚的日子,就被两位老人家给匆匆定了下来。
夏忆白不知道自己跟着沈饶晨一同去饭局,究竟起到了什么作用。在她看来,自己明明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去不去都无所谓,去了也不过是给自己徒添心酸罢了。
一想到过不了多久,她就要亲眼见证孙曼文面带娇羞的搀着沈饶晨的手臂,接受来自五湖四海的祝福,就心中憋闷的慌。
从孙家回来,夏忆白换下身上的碎花裙,躺在床上有些疲惫望着天花板。
想到今天大家在饭桌上讨论沈饶晨和孙曼文订婚的经过,她就疲惫的有些提不上力气。
虽然会显得很矫情,不过她还是想在心里抱怨一句:【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什么好值得她留恋的了。】
“咯吱——”
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夏忆白立刻条件反射的从床上坐起来。
望着腰上围着浴巾站在门口的沈饶晨,夏忆白还来不及开口,就听到沈饶晨说了一句:“今晚来我房里睡。”
听到沈饶晨脱口而出的话,夏忆白敛起了脸上张慌的神色,淡漠的回答了他一句:“我知道了。”
不等夏忆白的话音落下,沈饶晨已经关上门,转身离去。
看着被关上的门,夏忆白无精打采的揉了揉自己胀痛的脑袋,不耐烦的拿着睡衣走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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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南笑意满眸的看着手中的请帖,乐的有些合不拢嘴。
不以为意的将请帖扔在一旁,他翘起二郎腿,笑睨着面无表情的沈饶晨,从嘴里吐出两个听上去不那么好的字眼。
“逼婚?”
沈饶晨冷瞥了着一脸看好戏的习南,纠正道:“这是自愿!”
“自愿?”
放下二郎腿,习南不相信的摇摇头,说:“我可不相信你会娶那个孙曼文。你怎么会看上那么俗气的一个女人呢?按理说,照你的眼光,也该不应该啊!”
垂下眼眸,沈饶晨用茶勺从茶盒里取出些许铁观音放进茶壶里。将茶勺放回了茶道瓶中,他这才抬起头,嘲弄了习南一句:“你要知道,一般只有女人才会说女人俗气。”
“是吗?”
习南听着沈饶晨的刻意嘲弄,不但不生气,反而笑的更加开心了。
凑近沈饶晨,习南故意逗着他:“要不,哪天你把孙曼文给踹了。我委屈些,去给你当一回未婚妻?”
听到习南的话,沈饶晨差点没忍住心里的怒火,险些把端在手中的热水浇在他的脸上。
“你真是正经一天就会死!”
缩回脖子,习南从茶几底下拿出一本漫画书,随意翻了翻,说:“我最近喜欢上这玩意儿。我从里面学到了几个可以用来形容你的词语。”
“没兴趣!”
习南才不管沈饶晨有没有兴趣,自顾自的开了口:“高冷,傲娇,还有一个呆萌!”
正在洗茶的沈饶晨听到“呆萌”这个词的时候,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水壶。
“你觉得这三个词,用哪个来形容你,会比较合适?”
见沈饶晨只是狠剜了他一眼,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习南合上书,将漫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