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场大厅里随便问候了几句,沈饶晨走到沈弘文身旁扶着他,四个人一同朝飞机场外走去。
坐上车,夏忆白听到沈弘文轻声长叹了口气,说:“哎,昨天我和孙博笃通了个电话,今晚约好一起吃饭。届时,你带着凌菲跟我一同去孙博笃家吧?”
听沈弘文说,要让沈饶晨带着自己一起去参加和孙家的聚会,夏忆白不由的紧张了起来。
要是她真的跟着沈饶晨一同去了孙家,到时候她肯定会露馅穿帮的。
转过头,夏忆白朝沈饶晨投去的紧张不安的眼神,可沈饶晨就好似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在开车的途中一直将视线定格在前方。
“好的,我知道了,爷爷。”
沈饶晨看也没有看夏忆白,便直接了当的答应了沈弘文的要求。
夏忆白没想到沈饶晨会这么快就答应了沈弘文,一时间变得更加慌乱了。
【要是、要是到时候我穿帮了怎么办?】
“凌菲啊。”
在慌乱之中,夏忆白听到沈弘文的声音,当即紧张的挺直的脊背。
惴惴不安的侧过头,夏忆白微笑的看着沈弘文,强作平静的问:“爷爷,请问有什么事?”
沈弘文上下细细的打量了夏忆白好几眼,眼眸中透出了些许心疼。
“是不是生病了?”
等沈弘文的话一出口,夏忆白就感觉到从后视镜里折射出了两道凌厉的视线,霎时间,让她变得更加紧张了。
不安的瞄了一眼还在开车的沈饶晨,夏忆白说:“爷爷,我很好,没有生病。”
“哎,那就是吃的不好。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是不是饶晨欺负你了?”
听到沈弘文的再三询问,夏忆白朝他露出了一抹尴尬的笑容,然后低下头,不再言语。
看来沈饶晨说的真的没有错,沈弘文是一位相当温柔的老人家。
可越是这样,夏忆白越是不忍心欺骗他。
她无法想象自己对这么温柔的一位老人家撒谎,到时候要是事情败露了,那沈弘文要多伤心啊,又会多么记恨自己啊。
“饶晨啊,你就把车停在这里吧。我好久没有来过这座城市了,正好可以趁今天还有点空闲,想好好的逛逛这座久别的城市,顺便散散心。”
沈饶晨应了沈弘文的要求,将车子缓缓的驶停在街道一旁,转头恭敬的望着他,问:“爷爷,需要我陪您一起散心吗?”
沈弘文朝沈饶晨摆了摆手,说:“你还是去忙公司的事情吧。反正过些时候,你能陪我的时间,多得是。”
沈饶晨犹豫了一下,还是对沈弘文应了一句:“是。”
匆忙下了车,沈饶晨毕恭毕敬的走到后座的车门处,帮着沈弘文打开车门,对他说:“爷爷,下午我们会去孙伯父家。今天,希望您可以玩的愉快。”
慈祥的朝沈饶晨点了点头,沈弘文在走下车之后,又转身,半弯着腰对还手足无措的坐在车里的夏忆白,温和的说了句:“凌菲,今晚一定要来陪爷爷用晚饭哦。”
望着沈弘文脸上慈祥的笑容,夏忆白机械的转过头,朝沈弘文露出了一抹浅笑,同时甜甜的应道:“好,我会去陪您的。请您今天玩得开心。”
夏忆白的神经就像拧过度的弦一样,一直绷得紧紧的,直到后座的车门被关上,都无法放任半分松懈。
她转头透过车窗望着在秘书的搀扶下朝远处走去的沈弘文,这才稍微舒了口气。
等沈饶晨上车之后,夏忆白瞄了他一眼,又再次将视线转向了车窗外。
“沈饶晨,你说我们这样做,真的对吗?”
双手放在方向盘上,沈饶晨听到夏忆白喃喃自语的疑问,一时间也陷入了沉默。
没有去回答夏忆白的问题,他踩下油门,开着车行驶而去。
女秘书扶着沈弘文步调缓慢的散了一段时间的步,这才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董事长,您不是一向都不待见二小姐的吗?为何这次要对她嘘寒问暖的?”
沈弘文停下脚步,闭上眼眸,低声长叹了口气。
“张秘书啊,那丫头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啊。”
说话间,他摇了摇头,低声喃喃的语调听上去不像是在解答张秘书的疑惑,更像是在自我感叹。
张秘书疑惑的望着满脸惆怅的沈弘文,一时也想不明白他究竟想表达些什么。
“张秘书啊,我们回宾馆啊。人老了,总是容易累。”
张秘书见沈弘文又开始叹服岁月了,便笑着说了句:“董事长,您老是一点儿都不老,倒是这说话的语气,有些开始向岁月屈服了。”
听到张秘书故意取笑自己的话,沈弘文一时心服,放声大笑了起来。
“你啊,你啊,就会取笑我这个糟老头子。”
说话间,沈弘文在张秘书的搀扶下,两个人一同朝宾馆的方向慢慢步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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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在去孙家的路上,夏忆白忐忑的看着沈饶晨,问:“你就不怕孙曼文揭穿我?”
沈饶晨斜眸冷瞥了夏忆白一眼,说:“她没那个胆。你也无需担心,只要做好你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就行了。”
夏忆白见沈饶晨都这样说了,自然也就没有问题要问了,可她还是有些不安心。
沈饶晨瞧着夏忆白双眉紧皱,一脸不安的样子,就知道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又给她打了一剂镇定剂。
“夏忆白,没什么好不安心的。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就行了,该吃饭的时候吃饭,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