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以聪一懵,这个公墓并不太大,建筑看上去也很一般,供给大家摆放灵堂的房间本来就没几间。奶奶摆设灵堂的这个时间,也没有其他人在这摆设。整个公墓,就他们郑家一家!
那么现在在厕所里苟合的,只能是两类人。
一类,是公墓的工作管理人员。
一类,就是他们郑家的人!
只是乍一听这yin。靡的笑声,叶以聪就有点恍惚。恍惚间仿佛回到了那一晚,第一次撞见郑向文在厨房偷腥的时候。发愣间,脚下便不受控制的往前走了两步。
江逸宸呆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要拉住她,已经来不及了。
叶以聪早就三步并作两步走,半是出神的拧开了厕所门把。
许是里面两人玩的太嗨了,推门的声音都没听见。叶以聪就看见在洗手台上,两具白花花的身体缠绕在了一起。因为背着身子,叶以聪分辨不出他们是谁,可是在那大理石的洗手台上,一件黑色的孝服被当做桌布般,垫在那个女人的臀部下面。
黑色的孝服,看不出什么,但是那明显暗了一大片的地方,却可以分辨的出是什么污秽!
原本应该别在孝服上的小白花,因为被两人嫌碍事,就扔在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而那小白话上面标签上所注明的名字,却是深深的刺痛了叶以聪的眼!
呵……
又是郑向文!
又是这一幕!
叶以聪鼻尖一酸,心难受的像是咽了什么东西似得,嘴里苦不堪言。t死死的捂住胸口,仿佛这样才能够稍微好受一点。
江逸宸蹙眉走了上来,一双湛蓝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的侧脸,那上面明晃晃的漾着悲伤。看见到现在这时候,叶以聪竟然还露出了伤心的表情,江逸宸心底顿时不爽了,闪过一丝烦闷,刚要说话,无意中就瞅到了她那双剪水双瞳。
那里面,溢满了悲愤和恨意!
江逸宸一滞,拍了拍她的后背,想要安抚她。
可哪知,叶以聪一挺脊背,将门狠狠的推开,发出一道震耳欲聋的响声。
里面兴致正浓的二人猛地一听声音,吓得身子一缩,江燕险些从洗手台上滚下来。一阵手忙脚乱的找衣服后,郑向文脸色青白相交的瞪着叶以聪,“灵堂你不去守,跑这来做什么?长明灯的烛火要是熄灭了,我看你怎么办!”
可是他话音还没落,叶以聪就涨红了眼冲了上去。也不知道哪儿爆发的速度和力气,江燕完全没有防备,直接被她从洗手台上猛地推着,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疼的江燕呲牙咧嘴,疼的嘴都歪了!
这一招没人料到,郑向文也愣住了。江燕泪水直流的扯着郑向文的小腿,“郑向文!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欺负我吗?”
郑向文立马回过神来,冲着叶以聪的后脑勺就骂开了。
可是叶以聪此刻哪里有心思去听他在说什么,将江燕推开后,她的眼里就只剩下这件被铺在上面的孝服了。她连忙弯腰去垃圾桶里把小白花捡了起来,小白花上只是沾了点灰尘,拍干净就没了。可是这件黑色的孝服上已经弄上了污秽,她拧开水龙头努力的去搓洗,但是那一块污秽仿佛就一直在上面,怎么也洗不掉。
搓着搓着,她的眼眶就红了。
郑向文见她半天不理,江燕还在旁边嘤嘤的哭,惹得他心烦气躁的,顿时脾气一上头,就伸手搭在叶以聪的肩膀上,想强行将她的身体掰过来。谁知这一动,叶以聪就像是启动了开关的机器一样,猛地一回身,准确无误的拍开了他的手。
那双黑漆漆的瞳仁,直勾勾的盯着他,恨意一眼可见。在这个公墓里,显得无比渗人。
郑向文本来就心虚,被这么看一会儿,就有点扛不住了。硬着头皮说道,“赶紧守你的灵堂去,别来这里捣乱!”
叶以聪抬起一脚就踹过去,突然的发难,郑向文哪里防的了。只能堪堪一躲,避开重要部位,让她踹在了小腿上。小腿剧烈一颤,身体顿时不受控制的半跪了下来。
郑向文恼怒的很,抬头就想骂。结果刚抬头,还一个字没说出口的时候,一件黑乎乎又湿哒哒的东西罩在了他的头上。
却是刚才叶以聪拼命去洗的孝服!
紧接着,叶以聪那冷如寒冰,却夹杂着满满恨意的声音。“郑向文,你玷污了‘孝’这个字!”
“你当着我的面,做这样苟且无耻的事,我可以假装没看见,不知道!可是我不说,不代表我不在乎!你可以当着我面侮辱我,也可以在背后做对不起我的事,但是!我不允许你在奶奶安眠的地方,做这样无耻下流的事!”
叶以聪骂着骂着,眼眶更红了,“更不允许,让你用你的肮脏,玷污了奶奶轮回的路!”
这一番话,骂的郑向文面红耳赤,忿忿的就要扯掉那湿哒哒的孝服。“叶以聪,你够了!”
叶以聪先一步将那孝服拿开,放在水龙头下又冲洗了一遍。“是我够了,还是你够了?”
“你别给脸不要脸!别以为你背后找了个有钱的男小三好上了,就可以在这里跟我耀武扬威!你说我脏,你自己又能好到哪去?跟别人在医院搂搂抱抱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会脏了那老东西的眼?”
郑向文还没骂完,叶以聪一关水龙头,猛地转过了头。那脸阴沉沉的,周遭三尺,都仿佛陷入冰窖中一样。
眼眸中,却是带着郑向文从没见过的狠戾。
似乎一瞬间,叶以聪变得不像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