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约了建she局的老吴见一面,吴董事的岳父岳母毕竟在咱们这里住过一段时间,与他爱人也算是老朋友了,对于咱们‘家园’的情况也比较熟悉。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忻丽萍的柔声细语,善解人意,对简忻来说这是一副很难出现与想象的画面。
在简忻眼中。母亲只会把她的善解人意用于她的男人也就是简忻父亲简文旭身上,至少,她就不曾见得母亲把她的这份温柔对自己分享过,哪怕是一刻。
“萍儿,你的辛苦我有看的清楚。”简文旭唇畔笑容温柔,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轻柔说道,“要不是这些年你的奔走忙碌,在为这个家张罗。想必‘家园’也不会撑到现在。身为你的丈夫没能给你富足的生活,苦了你当初选择跟随这样的我……”
“文旭,别这么说!”忻丽萍一脸温柔地看着他,语气柔和,接着说道,“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如果再给我一次择选的机会,正如我当初的选择,我也从未后悔嫁给你。”
她的红唇张了又合上,一时间回忆涌上,“能与你组建和睦美满的家庭,又能让我们在安逸的生活中有了一个健康且懂事的女儿……这样平静的生活,又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幸福,怎么会成为你口中的辛苦?”
她伸手抚上他的脸庞,望着他,有关多往的记忆是那么清晰,但她更感谢面前的男人陪同自己经历风雨。携手如今。
“所以,不准你轻看自己,知道吗。”
文旭,你从来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是多么的优秀?能与心爱你牵手在一起,才是我忻丽萍人生最得意与炫耀的资本。
处处为了‘家园’着想,像个战斗式一样冲锋前线的母亲,只会在父亲面前有着她名字里‘萍儿’的可人温婉的那一面。
一门之隔,简忻一动未动地听的真真切切。尽页住弟。
在‘简府家园’里,随处都能见到浓厚的暖心的爱情故事。
只是简忻没有想到,她的父母也是这般浓烈的爱着。
一直以来,简忻印象里的父亲好比教书先生一样仁厚、稳重、宽己待人,总是少点激情却对上母亲的不苟言笑。这样的组合里,母亲一直处于外交官一样的位置处理着‘简府家园’里的各类事情。
他们夫妻俩人在大家面前,维持着不着痕迹的平淡形象,其实。内心里的情深绵绵只要彼此的一个眼神----在复杂的事情,都不需要过于的解释。
爱情是个不分年纪,不分地域,不分你我的一件事。
爱情的本质,既是情愿。情愿为你做很多事情,情愿为你放下一切,情愿妥协,情愿再风雨兼程也要共度一生。
…………
要不是今天不经意的听到,或许,简忻还不知道父母爱的执着。
家园被逼迁,父亲的一句‘当初’又所谓何事?父母的故事里又经历了那些事情,又是不为人知的呢?
一动未动的简忻面对,一串串未知的突然让她不知道该从哪里整理起自己的思绪。
愁眉之中,简忻不知道是安静的从父母门前静悄悄地走过,回到她的阁楼?还是,转身走回楼下装作什么都不清楚?
毕竟,父亲只想在自己女儿面前维护好他的形象,保卫他的孩子是每位父母的本能。
不想他的孩子过早介入与知道‘逼迁’的这件事情,因为‘父亲’这个词汇在孩子眼中与心中,就像那棵挡风遮雨的老槐树一样,孩子的小手永远不能交错地环住粗壮的树干,老槐树则永远是强大到无坚不摧。
犹豫的简忻对于‘选择题’这样的选择性题目好似永远都是处于纠结的情愫,踌躇之间,脚步的交错险些让她滚下楼梯。
慌张之中,简忻只好拥抱楼梯扶手,莽撞的她被自己腕上的手表撞到了扶手,发出了‘噹----’的一声。
这……可如何是好?
担心会被发现的简忻慌乱间,灵机一闪,敏捷地将自己半个身体扑向栏杆,大呼一声:“哎呀妈呀----”
看似倾斜又半蹲的她,做出自己一不小心绊倒的摸样。
“阿忻?”听到门外的哀声,简文旭迅速推门而出疑惑的神似,打量自己的女儿,“……你这是怎么了?”
父亲两步上前扶起‘摔倒’的简忻,下意识的凝视她,不知道这孩子有没有听到自己与萍儿的谈话。
随后,母亲也从房里走了出来。
她与父亲一左一右,各一侧地伸手架起‘摔跤的简忻’,回到他们的房内。
简文旭叹了口气,一路仍不往对笨手笨脚的女儿的一番教育,“……人家也是生的女儿,知书达理、仪表稳重的大家闺秀。怎么到我生的女儿,会是个莽莽撞撞、丢三落四、一点儿也不让人省心的野丫头。”
被扶进房间的简忻坐在父母的床上,听着母亲的说教、看着父亲对自己的失望叹气的表情。
她不免在心中暗自替自己捏了把汗,轻叹一口气,这才连声抗辩到,“上楼时,手一滑----就硬生生被自己脚绊了一下。不过,我还是稳健的扶住,没让自己亲吻大地。”
傻笑的简忻眯起的笑眼,转移着话题,“爸,你不说要给我们冲壶茶吗?怎么,不声不响地跑回房间?”
忠厚想法不多的父亲,被简忻扭转乾坤的强势给惊愣了一下。
“还不是希望你与天祺能重新认识一下长大后的彼此,沟通,是能让你能更好的放开眼光、向前看齐,而不是纠结于童年的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