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东和苏蝉坐着沈万才专门派来接他们的小轿车,一路大约过了三十多分钟,最终进入了一个防卫森严的高档小区,又穿过一片人工湖泊和花园,最终在一栋两层楼的独体别墅跟前停了下来。
还没进门,李云东便看见别墅的门前停着几辆豪华轿车,轿车上下来的人男的一身西装革履,女的打扮得花枝招展。
李云东拉着苏蝉下了车,懵懵懂懂的苏蝉这时才发现自己穿着一身很普通的长裙甚至自己的头发都没有梳理,她惊慌失措的说道:“呀,我还没有打理自己呢,你怎么就带我来这种地方呀?”
李云东啼笑皆非,他捏了捏苏蝉的鼻子,笑道:“你这个傻丫头,在家里面那么长时间也不打理自己,出门的时候也不说,现在知道后悔了?你在想什么呢?今天魂不守舍的?”
苏蝉张口结舌的低下头,呐呐道:“没什么……”
李云东见苏蝉满腹心事,心中一动,便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追问道:“蝉儿,你怎么了?今天你很不对劲啊?”
苏蝉仰着头,眼巴巴的看着李云东,欲言又止,最终很坚决的摇了摇头。
李云东见苏蝉不肯说,便笑了笑,说道:“又闯了什么祸了?没关系,我不会生气的。”
苏蝉赶紧摆手道:“没有没有!小妞乖得很,没有闯祸,以后也不会闯祸了!倒是……”
李云东问道:“倒是什么?”
苏蝉一副为难的样子想了想,说道:“如果有人想要陷害你,怎么办?”
李云东一愣,随即便哑然失笑了起来:“想陷害我?哈哈哈,我人正不怕影子歪,有什么好陷害的?”
苏蝉焦急的说道:“不是啦,是……”她还要再说,李云东笑着对她说道:“算了,这个回去再说,在这里不要说,你没见周围的人们都看着我们吗?”
苏蝉往四周一看,果然看见不少人都向他们两人看来,目光各异。
苏蝉不由得紧紧的依偎在李云东身边,小声道:“他们是在笑话我穿得不好吗?”
李云东知道苏蝉曾经有一次因为穿着被何少赶出来的经历,因此她在参加宴会的时候格外注意这方面的事情。
李云东宠溺的拍了拍小丫头的头顶:“傻瓜,他们是在羡慕嫉妒你的美貌!”
苏蝉这才心中一暖,冲着李云东甜甜一笑。
两人走过别墅前面的花园小道,来到门口的时候,却见一名身穿燕尾服的中年人站在门口,这个中年人站得笔挺,胸口口袋里面放着一张叠出棱角的餐巾,餐巾上别着一个金色的胸针,显得贵气而又矜持。
这个中年人一眼看见李云东和苏蝉,目光微微一愣,像是为这两人的气质所惊讶,但他很快微笑着迎了上去:“您好,请出示您的请帖。”
李云东微笑着将请帖递了过去,这中年人翻开看了一眼,笑容灿烂的说道:“啊,原来是李公子,您请!”
李云东笑着冲他点了点头,搂着苏蝉往里面走,两人进了大厅,只见入眼处便是一个极大极宽敞的客厅,客厅中央摆着一张满是各种美食的长桌,长桌上银质餐具、铜制烛台和屋顶豪华金色的吊顶装饰交相辉映。
在大厅的四周站着大约四五十名衣着华贵的男男女女,在他们当中,托着酒盘的侍者往来不绝。
李云东虽说也去过高档酒店,但他依旧被沈万才家中这灯红酒绿,奢华靡靡的富贵景象所感到惊讶,苏蝉也忍不住张大了嘴巴,小声说道:“他这是要干什么呀?为什么办这个宴会呀?”
李云东小声道:“他的小女儿沈荟过生日!”
苏蝉惊讶的问道:“沈荟?是那个在我们地三仙开业当天,想拜你为师的那个小女孩吗?”
李云东笑了起来:“纠正你几个问题。第一,不是沈荟想拜我为师,是沈荟的父亲沈万才想让她拜我为师,她自己可讨厌我了。第二,她可不是小女孩,只是看起来小罢了。”
苏蝉不以为意的问道:“那你想收她为徒吗?”
李云东摇了摇头:“我要收的徒弟,必须是一心向道才行。强扭的瓜不甜,像她这样的人,不适合修道。”
苏蝉眨巴着眼睛劝道:“可是,你可以收她为记名弟子啊,又不是让你把她培养成为大修行人。你要知道,就算是我们中华修行界道教的创始人张道陵,他当初也有很多只负责供养他,并没有得到他真传的弟子啊。而且,放眼看近代,周总理还曾经拜韩慕侠为师呢,也没见周总理成为一个形意大师啊!”
李云东知道,韩慕侠可是民国时期与霍元甲齐名的武术大师,是前黄埔军校的首席国术教官,当初更是手把手的教出名震天下的大刀队。
李云东笑道:“你这丫头,引经据典的想让我收她,打的什么鬼主意?”
苏蝉不解的问道:“可是,用自己徒弟的钱,总比用其他人的钱好吧?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不是这样的么?”
李云东一愣:“你听到我和万镇源的说话了?”
苏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她小声道:“你们说话声音那么大,想不听见都难。”
李云东笑了笑:“没关系,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不过,你说得没错,我之所以没有答应万镇源,就是因为他的条件太优渥了,我不想欠他什么。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宽宏大量,胸怀天下,可实际上心机深沉,老谋深算,是一个枭雄。只可惜,当今世界不是乱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