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东见小丫头像是逃命一般往自己房间跑,他赶紧喊住:“哎,周秦在里面练功,你去我的房间吧,不过,你睡不了多久啊,一会我们要出门去参加晚宴。”
苏蝉顿时站住,扭过脸来,可怜巴巴的看着李云东:“去哪里啊?能不能不去啊?”
李云东一板脸,佯怒道:“不行!紫苑不肯去,周秦去不了,就剩下你能陪我去了,你有什么情况不能去吗?”
苏蝉眼珠滴溜溜乱转,她想了想,捂着肚子说道:“我,我肚子疼!”
李云东眼睛一瞪:“刚才不疼,现在疼了?”
苏蝉连忙苦着脸,哎哟叫唤道:“就刚才突然疼的!”
李云东见苏蝉神情痛苦,他心中一跳,还以为小丫头真是肚子疼,便忍不住问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肚子疼?”
苏蝉脑袋里面乱成一团糟,口不择言的说道:“肚子疼不是很正常的么?”
李云东一愣,下意识的问道:“你大姨妈要来了么?”
苏蝉听到李云东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借口,也下意识的点头:“对对,我大姨妈要来了,肚子疼得厉害!”
她这一句话说出来,紫苑扑哧一声,立刻扭过了头,双肩不住的耸动。
李云东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得了吧,你都是筑基的人了,是无漏之身!你哪里来的大姨妈?”
苏蝉顿时傻眼,她两眼发直,这才想到凡是筑基过的人,男人会再也没有遗精的生理现象,女人会再也没有每个月的月经,也正因为这样,所以筑基以后的修行人一个个全部都是无漏之身,可以完美无瑕的最大限度的保住自己的精气血不会外泄。
苏蝉心中暗自叫苦:我怎么把这个事给忘记了?
小丫头干巴巴的陪笑着,说道:“也,也许凡事有例外呢?”
李云东瞪了苏蝉一眼:“胡说八道什么!快去休息打理一下自己,一会跟我出门!”
苏蝉无奈之下,只好鼓着腮帮子应了一声:“哦!”
李云东看着她进了自己的房间,无奈的扭过头,对傲无霜笑道:“这个家伙,也不知道一晚上到哪里撒野去了。”
可他说着话,却见傲无霜低着头,两眼目光闪动,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两耳充耳不闻。
李云东一愣,忍不住加大了一点声音:“傲无霜前辈?”
傲无霜这才如梦初醒,她猛的抬起头来,答非所问的说道:“啊?我晚上带蝉儿出去练功去了,掌门人,你不用担心。”说完,自己勉强冲李云东一笑,一阵风似的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李云东满头雾水的看着紫苑:“这师徒俩怎么回事?”
紫苑却目光疑惑的看着傲无霜,她忽然鼻窦抽动了一下,眉头微蹙,小声道:“你闻到一股什么味道没有?”
李云东也嗅了嗅,摇头道:“没有,什么味道?”
紫苑沉吟了一会,说道:“好像是血腥味,不过很淡很淡。”
李云东失笑道:“该不会蝉儿这家伙真的功力倒退得大姨妈来了吧?”
紫苑忍俊不禁,嗔道:“胡说八道!这种事也是可以乱说的么?”
他们两人在门外说笑,声音虽然清晰的传入到了房间里面,可苏蝉却压根一点都没听见,她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李云东的房间里面不停的来回走动着。
“怎么办?这到底该怎么办?”苏蝉咬着嘴唇,右手的手背不停的拍打着自己左手的手掌心“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师父为什么不要我告诉云东呀?急死我了!这个人为什么又要陷害我们狐禅门呀?我们跟他有什么血海深仇啊?这事情要是让其他人知道是我们狐禅门做的,那可是灭门之祸啊!云东再厉害也扛不住这样的滔天大祸啊!”
苏蝉想得入神,雪白的牙齿将丰润的红唇咬出了两个深深的牙印,鲜血都不自觉的渗了出来,她也丝毫没有察觉,小丫头只觉得自己仿佛一头撞进了一个黑暗的迷雾之中,四周杀机重重,可自己却不知道危险在哪里,而且自己还不能喊,不能声张,不能将这样可怕的危险向李云东预警。
她脑海中思绪万千,可想来想去,最终都集中在几个问题上:这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血洗青城山,又为什么要嫁祸给狐禅门?
小丫头百思不得其解,想到烦躁之处,她忍不住跺足小声道:“难不成就因为我们是狐禅门,我们是狐狸精,这天底下什么脏水就都能往我们身上泼吗?”
苏蝉想了想,忽然下了一个决定:不行,我还是得告诉云东,不管了!
她刚打定主意,便忽然听见一阵敲门声响起,李云东在外面大声道:“蝉儿,你休息好了没有?出门啦!天都要黑啦!”
苏蝉扭头一看,却见外面不知不觉已经快天黑了,自己在房间里面愁眉苦脸了许久竟然毫无察觉!
李云东话音刚落,便自己推门进来,他穿着一身深红色金丝纹边的唐装,气宇轩昂的站在门口,他一眼看见苏蝉呆若木鸡的站在房间里面,呆呆的看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忍不住奇道:“你没休息啊?怎么衣服也不换?不是跟你说了要出门的么?”
苏蝉张口想要说话,却又听见李云东摆手笑了笑:“算了,就这样吧,反正你天生丽质难自弃,不打扮也是个漂漂亮亮的小丫头,走吧,人家的车都在门外等着了。”
苏蝉话到嘴边,可不知怎么的,她一下想起傲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