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萍一句话顿时引得场上几乎所有人心中都是一震,各门各派的修行人不由得心道:是啊,紫苑不是修行界年轻一代最强的高手么?她为什么不出手?
阮红菱见邹萍将战火引到了紫苑的身上,她又不想李云东和紫苑打起来,便立刻跳了起来,怒气冲冲的说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邹萍冷笑道:“我什么意思?我还想问你们是什么意思呢?我刚才见你们私下言辞里面对维护狐禅门这群妖孽的李云东颇有关切之意,试请问,紫苑真人,你身为正一教灵宫派大师姐,该作何解释?”
阮红菱怒道:“我紫苑姐姐还用得着跟你解释吗?”
邹萍哼的一声,拱手对各门各派的修行**声道:“大家都看着了,我们各大门派的人都出手了,唯独灵宫派不出手,这不是徇私藏私是什么?要说她们和这个叫李云东的家伙没有勾结,我第一个不信!”
紫苑平日里对任何修行人都不假颜色,对男修行人更是没露过一个笑脸,再加上她修为极高,待人接物虽然冰冷,但有礼有节,因此在修行界她名声颇佳。当邹萍这么一说的时候,各门各派的修行人目光立刻齐刷刷的落在了紫苑脸上,都半信半疑的打量着她。
紫苑暗自皱了皱眉头,她知道自己被邹萍逼进了死角,已经是不打不行了。
紫苑伸出手来,按住了还要再说的阮红菱,她淡淡的说道:“既然教宗的同门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好藏着掖着了。”
阮红菱张开嘴还要说话,却被紫苑目光凌厉的瞪了一眼,顿时恼怒的闭上了嘴,恶狠狠的瞪了邹萍一眼。
紫苑她盈盈的走到了场中,隔着十米远,对李云东微微一拱手,清声道:“李真人,有幸交手,可千万别手下留情!”
紫苑这一句话说得潜台词丰富,意思就是告诉李云东:眼下这个时候你要手下留情,我可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可李云东却刚刚好理解反了,他也没有想到紫苑竟然会亲自出手!
在李云东看来,紫苑不仅相貌绝美若仙,而且为人端庄稳重,与他堪称亦师亦友,紫苑在李云东心中地位极高,只在苏蝉之下,他是绝对不想和紫苑在这里交手的。
是以李云东把紫苑这句话给理解为:喂,我们是朋友啊,眼下这个场所,演个戏就成了,要手下留情啊!
李云东想到这里,拱手道:“好,正要讨教紫苑真人的本事!”
紫苑微微点了点头,神情刹那间变得冷峻起来,她眼睛微微一眯,眼缝中射出一道锐利的神光,宛如一道利箭,刺得李云东眼球竟然隐隐一痛!
李云东下意识的眨了一下眼皮。
刹那间,紫苑顿时暴起!
紫苑不动的时候,安静如同处子,她盈盈的站在那里,旁人只觉得她如同弱柳扶风,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起来。
可此时突然间一动,场边的众人只觉得紫苑仿佛瞬间化作了一道龙卷风,犹如狂风怒lang,凶猛的朝着李云东扑去!
李云东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紫苑身形一晃,由一个变两个,由两个变三个,手中的流云水袖宛如惊涛骇lang一般朝着李云东涌来。
李云东愣了一下,他想也不想,立刻后退了一步,紫苑的流云水袖涌到李云东面门前,这一击顿时打空,却震得李云东面门的肌肉都在流动!
李云东一惊:这位神仙姐姐来真的?
他还没反应过来,却见紫苑立刻脚下一赶,身形又追了上来,手中的流云水袖又是一抖,袖尖啪的一声宛如钢鞭朝着李云东抽来。
李云东又退了一步,紫苑这下再次打空。
这下轮到紫苑一愣,她之前见李云东与人斗法,从来没有后退过一步,可为什么此时竟然连续后退两步?
紫苑有些急了,她一咬牙,发出一声宛如凤鸣一般的清啸,手腕一抖,水袖中忽然间奔出一条紫色的丝带,宛如灵蛇,朝着李云东的面门直扑而去。
这一下又快又猛,势如奔雷,面门若是被抽中,立刻脑浆迸裂而死。
李云东眼见这一下凶猛之极,他心中大惊,脚下再次大踏步的后退了一步,一下退回了之前的长线。
这时场边的修行人都发觉出场上情形不对了,李云东之前包括张天和在内,连败八人,哪有一次后退过?这紫苑虽然攻势凶猛,可也不至于会逼得李云东连退三步,这当中分明有鬼!
一些本来就半信半疑的修行**声嘘了起来:“搞什么啊,真打还是假打啊!”
邹萍趁机落井下石,冷笑道:“打得倒是很默契嘛,郎情妾意的!”
紫苑顿时又羞又恼,她恶狠狠的瞪了李云东一眼,私下传音道:“笨蛋,你让什么让,想害死我啊!还不跟我真打!”
李云东这才如梦初醒,他反应极快,一拱手,正色道:“之前蒙了几句公道话,所以我才连让三招,接下来我可就不会留手了!紫苑真人,注意了!”
说完,他深吸了一口气,双目一睁,宛如猛虎怒视,身形一个纵跃,眨眼间便扑到了紫苑的跟前,一拳如炮,轰得空气都有些扭曲,他却是再也没有保留的向紫苑发起了全力的进攻。
紫苑精神一振,大喝道:“来得好!”
她身形一晃,刹那间幻化出一个残影。
李云东一拳将紫苑的残影轰碎,立刻便感觉到这个残影迅速化成了无数紫色的丝带朝着自己身上缠来,像是要捆绑住自己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