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飞伸手在趴着的士兵臀部上拍一记,喝令翘着不动,转身接过常志腾托抱的冀王爷,双臂一旋冀王爷面庞朝下,众人惊诧莫名交头接耳,施飞转眼将冀王爷放到车上趴着的士兵臀部上。
纵身跃上车厢,弯腰朝腹部压在士兵臀部上的冀王爷按压。众人恍然大悟知道施救冀王爷,让他腹部受挤压吐出浊水。
“压重些,小的吃得消!”趴着的油光肥胖士兵这才明白缘由,急于邀功高翘着臀部扭头扩出一句。众人瞬间轰然大笑,转眼又被施飞瞪一眼紧抿嘴唇。施飞卡着冀王爷后腰猛一下压,士兵臀部猛地塌贴到车厢地板,赶忙吸一口气又高高翘起。
“哇!”一股浊水猛从冀王爷嘴中吐出,立在车边的常志腾见效果奇佳,激动得冷不丁在冀王爷背上拍一记。施飞瞪他一眼双手卡在冀王爷身后下住摁压,冀王爷接连吐出几股浊水,猛地“啊---”一声狂叫抬起脸庞。
一眼看到自己赤身luǒ_tǐ趴在一具油光肥胖躯体上,伸手朝趴着的士兵脸庞掰去欲看个明白,脑门一晕转瞬又耷拉下脸庞。大家七手八脚赶忙给他穿好衣服,擦干净车厢内地板安顿躺下。
“啊---,挖了,被人挖走了!”突然,躺着的冀王爷又睁开双眼痛叫一声,一手撑着车厢挪抬上身似要坐起,蹲在身旁的施飞赶忙将他上半身抱在怀前。
冀王爷在怀前吃力转动脸庞,看到车旁四肢被绑的两个乞丐,右手颤抖着抬起指向乞丐怒不可遏:“你,你们挖,挖了什么宝,宝物!”
两个乞丐吓得不住颤抖,穿好衣服的士兵们握刀提棍冲俩人瞪目怒视,两个乞丐愈发惊恐哆嗦半晌才断断续续:“没,没,我俩没……”
常志腾忽然想到先前在灰烬中挖到一只方形物件,弯身从车边拿起用衣袖揩抹上面沾粘的厚厚积灰,转眼金光闪闪,竟是一只小巧玲珑的纯金首饰盒,众人目光瞬间投向首饰盒赞叹不已。
“王爷,这是小的在废墟中挖到的!”常志腾双手捧着首饰盒朝冀王爷递去,冀王爷转脸看到首饰盒目光瞬间发亮,上身突然离开施飞怀抱双手抖索着接过首饰盒,不住抚摸着喃喃嘀咕:
“宝盒,我的宝盒!”
突然,路边树丛中刷一下穿出一个短衣汉,腰间扎着布带迅疾如风,闪电般从马车上方一掠而过,眨眼穿到道路旁河岸。
“宝盒,宝盒被抢了!”
王爷接到手中的宝盒瞬间消失,士兵们惊叫着朝河边追去,常志腾握着大刀从人群中一穿而过大喝一声:
“大胆狗贼,放下宝盒!”
双脚落到河边刹那短衣汉腾空穿过河浜,抱着宝盒朝远飞跑。十多米宽的河浜竟被凌空越过,常志腾望着对岸远跑的短衣汉心犹不甘,猛地一声大吼也腾空蹦起,离对岸尚有几米噗通一声落入水中。
猛力拍打水花爬上对岸,短衣汉跑得无影远踪。一脸沮丧正要朝远搜寻,忽然身后荡来喧哗惊恐声,转头发现河对岸路上冀王爷颤颤兢兢朝河边扑去,施飞和几个士兵扶持着拼命阻拦,随风还荡来王爷惊恐绝望断续声:
“宝盒,夺,夺回宝盒!”
常志腾浑身湿透打个寒颤,知道空手返回必收重罚,万般无奈转身朝远追赶搜寻。奔跑中离岸边越来越远,转头仅看到对岸一群模糊身影。想到冀王爷有施飞和一帮士兵保护,心一横发誓夺不回宝盒决不回府。
前方山坡连绵起伏树木成林,常志腾在山中七兜八转累得精疲力竭,日头偏西身上潮湿衣服已被吹干,短衣汉却如同大海捞针毫无踪影。
四顾茫然饥肠辘辘,摘几枚野果躺在山坡上一边啃咬一边望着天边燃烧的晚霞。一腔热血何偿不象这天边燃烧的彩霞,走南闯北为冀王爷尽心尽责,如今宝盒丢失再也无颜返回冀王府。常志腾望着天边晚霞懊恼至极,猛地蹦起挥起大刀将身边树木劈得纷纷旋舞,冲连绵起伏的群山高声大吼:
“短衣汉,有种的出来,赢了老子手中大刀,宝盒堂堂正正归你!”
“此话当真!”突然,山风中荡来不紧不慢低沉声,常志腾瞪圆双眼四顾张望不见人影,怀疑听错提高嗓门吼道:“当真,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刷---”眨间眼左侧几十米外树林间猛地腾出一人,立在树梢上手捧宝盒,一身短衣打扮腰系布带。
短衣汉立在树梢枝头朝常志腾招手,见常志腾茫然望着一动不动,抛颠一下左手托着的宝盒嘻嘻一笑:“来啊,不比我走了!”
说罢身体猛地踩着枝条一颠一晃,身体飘飘然竟蹦到几米外一根树枝上。“妈啊,如此轻功,只有黑飞侠尚能胜他一筹!”常志腾蓦地明白短衣汉要他在树梢上比武,惊叹他轻功高超恐落下风,眉头一皱扬刀朝立在枝头的的短衣汉一指:
“鸟在枝头栖,人在地上走!那有人在枝头比武之说!”
短衣汉受激刷一下跳下枝头,常志腾担心他在茂密树丛中溜脱,赶紧穿到他跳下的一块草地上。短衣汉左手托着宝盒右手却空无一物,常志腾眉头一皱真想上前一刀将他了断,取走宝盒回府向冀王爷交差,又担心从此在江湖上落下骂名,被英雄好汉所耻笑。
“本人常志腾,来者姓什名谁!”常志腾扬下大刀强压怒火,看短衣汉身材瘦小其貌不扬心理上先胜一筹。
“什么姓什名谁,乞丐弟兄们都叫我神偷金!”短衣汉看下常志腾手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