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王爷心头一沉目光缓缓从躺着的福王爷和二胖身上扫过,略一停顿突然跺一下脚转身朝牢门外走去。“冀王爷,我是福王爷,福王爷啊!”福王爷惊得瞪大双眼拼命抬起上身冲着牢门高声喊叫,立在一侧的王二抬脚朝他抬起的胸前一踹,鼻孔哼一声转身跟在冀王爷身后跨到牢外。
“乓---”一声响亮牢门紧紧关上,福王爷被踹得脑壳着地半晌没有反应,二胖以为晕转过去,挪到近旁连呼几声“王爷,王爷!”
“哇!”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吓得二胖忙朝远一滚,福王爷绑着的双脚抬起落下不住敲打地面,双眼冲着漆黑一团的牢顶老泪纵横。他想不到身为王爷竟鬼差神使落到如此下场,费尽心机捉拿住黑飞侠欲向皇上邀功,谁知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到头来自身被关进牢房..愈想愈痛哭声响彻整个牢房。
“王爷,你别太痛苦,说不定冀王爷马快就放咱俩出去!”
二胖被福王爷哭声扰得六神无主,身体又朝福王爷这边滚近轻身安慰。“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想当初我也和他同甘共苦出生入死,俩人都是提着脑袋为皇上效命才换来王爷福禄,不象那些血脉相承的正统嫡系坐享其成!想不到狗眼看人低,抢功报赏陷害同僚..”福王爷想到昔日和冀王爷一起共事情景,愈加痛楚感慨快要晕绝过去。
不知哭叫多久牢门忽然哗一下打开,王二和另一个狱卒走进牢房。福王爷一眼看到王二手中皮鞭,刚才受到抽打皮肤条件反射猛一抽搐,哭声戛然止住嘴唇却仍哆嗦不已,二胖也盯着走近的狱卒哆嗦不已,怨怪王爷哭叫再次引来祸端。
“冀王爷开恩,放你俩出去!”
王二握着圈在手中的皮鞭半空划弄一下,朝同来的狱卒示意一眼朝福王爷和二胖努努嘴。同来狱卒上前弯身解缚俩人身上绳索,福王爷停止嘴唇哆嗦满脸通红,为刚才错怪冀王爷泼口大骂愧疚不安。
身上绳索迅速解去,俩人感到浑身一阵轻松,翻身坐起腰身前躬翘起背后缚着的双手,期待狱卒解去手上绳索。忽感手腕一紧竟被狱卒抓着手上绳索提起身子。
“麻烦两位大人将小的手上绳索一并解开!”福王爷疼得咧着嘴角自降身份,两个狱卒浑若没有听到。外面天色已经发黑,一阵寒风扑来福王爷和二胖身上皆起一层鸡坡疙瘩,感到赤膊身子走到外面无疑是向阎王爷报道。
一阵怪味呛得福王爷直皱眉头,脸庞噗一下挨到了什么,眼前发黑身体猛一哆嚏碰到旁边二胖,怪味呛得俩人接连打几个喷嘴。俩人双手瞬间被解开绳索,抬手朝头上一摸发现罩着一件脏兮兮棉衣。
吹进牢内的阵阵寒风使两人顾不了许多,扯下罩在头上的棉衣忙不迭朝身上套去,转手又套上狱卒扔来的脏兮兮外裤。忙乎一阵穿好衣服,福王爷和二胖顾不了浑身搔痒难受,强露笑容感谢两人开恩,忽然双手猛被王二和另个狱卒扭到背后,手腕转瞬被牢牢缠上绳索,并用绳索将俩人手腕紧紧索连在一起。
“对不起,委屈一下!”
王二冲俩人诡异一笑,转眼和另个狱卒押着俩人走出牢门。“妈啊,想不到我堂堂王爷,和下人成了一根强上的蚂蚱!”福王爷拽下手腕上和二胖牵在一起的绳索,咧咧嘴百感交集。
一辆马车早已停在外面,他和二胖被推到马车上,王二转身跟进坐到车厢一侧。另个狱卒一声吆喝策动马匹,马车辗压着石板路朝前滚动。
“这个王八蛋,老子回到府中马上向皇上秉报,剥了这冀秃炉和手下一帮龟孙子的皮!”福王爷后背靠着车厢不住搓动,以减轻后背阵阵奇痒,眼梢偷瞥一下坐在车厢另侧颠晃长腿的王二,心中对他和冀王爷恨之入骨。
二胖沮丧地坐在旁边一声不吭,心中直犯嘀咕不知前程是祸是福。虽然和福王爷同患难一起蹲班房,但想到床上和林小姐相拥而眠一幕,回到府中恐怕还难逃一劫。
马车渐渐进入山路有些剧烈颠簸,窗口刮的寒风尖厉剌耳,挂着的帘布偶被风吹得掀开一角,福王爷朝布满星光的天空望一眼,忽然心中一凛感到不象回福王府的路径。
“大人,这条路好象离小的住所越来越远!”他终于忍耐不住身腰朝颠晃长腿的王二欠一欠,沾着污秽的脸上竭力堆着笑容。
“少废话,到了就知道了!”
王二不耐烦抬下手中圈着的皮鞭瞪他一眼,二胖赶紧用胳脯肘触碰一下王爷,提醒此刻少说为佳。马车颠得越来越厉害,山风呼啸恰如鬼哭狼嚎,不知行了多远二胖也渐渐感到不安,奈何双手缚着绳索,并和王爷手腕牵在一起,要不然真想突然站起一脚将王二踹下马车,对付这两个狱卒二胖认为还有把握。
一声吆喝马车停住,福王爷和二胖心头一喜忙不迭朝车门张望,帘布一掀两人惊得软摊如泥,星光下门口闪着一柄亮晃晃大刀,驾马车的狱卒一手握刀一手扯住靠在门边的二胖朝下拖。
王二瞬时起身朝跟着被拽得离座的福王爷踹一脚,一声惨叫和二胖重重跌到马车外,一柄寒光逼人大刀在脸庞上方晃动着恐怖吓人。
王二双臂抱胸在软摊如泥的两人身边转一圈,忽然扬下皮鞭打个响噼不紧不慢开腔:“福王爷,到阎王那里报到前让你也有个明白!冀王爷原打算拿黑飞侠向皇上请功,谁知福王爷你自己送上门来!如放你福王爷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