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瞬间变大,一个乞丐冲在前面扑向黑飞侠,刚才吸烟过量毒瘾突然发作,堆在一起燃烧的大烟产生浓烈刺激味道,乞丐贪婪吮吸几口扑面袭来的烟雾,脚下一个趔趄从黑飞侠面前栽扑到火光中。
其他几个扑向黑飞侠的乞丐似乎也突然失控,围着火光贪婪吮吸烟雾手舞足蹈,全然不管栽扑在火堆上的同伴。
突然,一只大手将围拥在火堆前的乞丐猛地拨开,靠近火堆的两个乞丐被拨得踉跄后退几步跌坐在地,刚要发作忽然朝火光惊恐瞪大双眼,栽扑在火堆上的乞丐被大手悬空抓起,身上迸射的火星吓得近旁乞丐大呼小叫纷纷后退。
悬空抓起火堆上乞丐那人正是黑飞侠,乞丐身上衣服窜跳着火苗,黑飞侠迅疾将他挪离火堆,左掌疾如旋风在他身上扫扑几下,窜跳的火苗瞬间熄灭。
毒瘾发作的几个乞丐被黑飞侠举动吓得目瞪口呆,从火堆上救起的那个乞丐胸脯不住起伏,被黑飞侠单掌托举着“哎呀,哎呀”叫唤不停。
燃烧的一堆大烟渐渐变成灰烬,流着鼻涕的两个乞丐看着灰烬惋惜不已,又斜眼朝黑飞侠投去憎恨一瞥,正交头接耳议论什么,突然大吃一惊直朝后仰,半空被黑飞侠托举的乞丐象飞人般缓缓朝俩人落来。
“找条被子铺好,让他休息!”噗的一下飞来的乞丐不轻不重压到俩人身上,耳边响起的黑飞侠声音低沉威严。俩人一脸畏惧看一眼黑飞侠,忙将压在身上的乞丐朝一旁推去。
突然,黑飞侠满脸不安,转身急朝洞口一侧冲去,眨眼间弯身抱起一个美人,紧紧搂着怀前伸手理下她耷拉在额前的乱发,望着苍白脸庞痛楚自责:
“福美,我不是东西,只顾烧毁毒品,竟把你忘在一边!”
“她,她好象睡着了!”
一直立在福美旁边的神偷金表情尴尬,刚才担心乞丐中有人上前欺凌福美,所以象保护神一样立在旁边。看到黑飞侠火中取栗般将乞丐瞬间救起,单掌灭火神功惊人,和立在旁边的朱四佩服得五体投地。
黑飞侠痛楚看一眼怀中双眼紧闭的福美,转身推开鳞片状自动关上的暗门,一步跨到门外,朝蟒蛇洞前方穿去。穿出几米突然转头,朝愣立在暗门口的神偷金瞪一眼:
“带只灯笼,快跟我来!”
神偷金赶忙提着一只灯笼,和朱四紧紧跟随黑飞侠。走了几米神偷金忽然将灯笼递到朱四手中,返身穿到快自动关上暗门的鳞片前。股股毒品烟味从暗门口直朝外扩,里面乞丐们东倒西歪躺在地上,眯细着双眼有的亢奋有的昏沉。
神偷金担心他们窒息昏迷,赶忙用杂物挡住暗门鳞片防止自动合上,抬头冲洋相百出的乞丐们训斥一声:
“整日昏昏沉沉抽抽抽!以后谁再吸食毒品,老子要了他的命!”
黑飞侠抱着福美快走到蟒蛇洞口,转头见朱四提着灯笼,刚要问神偷金去向,一股疾风掠来神偷金忽然嘿嘿笑着出现在朱四一侧。
几人迅速从蟒蛇洞中钻出,穿到山坡上一股清新芬芳空气迎面扑来,迎风狂吸几口顿时感到神清气爽。
蟒蛇洞山体当地人皆叫昕山,一轮红日高挂山头,远处森林间一只雄鹰疾掠而来,盘旋几圈滑翔远去。黑飞侠抱着福美忽然展开轻功,在山坡林木间疾促穿行。神偷金也步履如飞紧紧跟随,朱四转眼间被远远拉下,急得挥下熄灭的灯笼高声喊叫:
“大侠,神偷金,等等我,等等..”
朱四的呼喊声由高到低,很快被呼呼风声淹没。昕山连绵起伏林海莽莽,黑飞侠紧抱福美迅疾如风穿行,间或回头看一眼紧紧跟随的神偷金。
日上三竿来到公爵馆院墙外密林中,透过围墙窗格朝院内窥看,后院停放着一排马车,有几辆后车厢用油布遮得严严实实。
几个家丁在车厢边来回巡逻严密防守,希尔陪着一个汉子扫看几眼马车,寒暄客套着并肩朝前院客厅走去。
“茂广,是他!”
黑飞侠盯看一眼希尔身边那人猛地一惊,那人是江湖上有名的生意人茂广,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黑飞侠被福王爷捉拿当晚,摆宴庆功茂广应邀赴宴,席上与权贵杯觥交错相谈甚欢。
这时福美在黑飞侠怀中挪动一下,黑飞侠低头看一眼她苍白面色,脸上掠过一丝焦虑,忙在神偷金耳边低语几句,撇下他转身急朝林间一条小道穿去。
“福美,坚持一下,坚持一下,我带你去疗伤!”
穿行几里一条河流横亘在小路前方,黑飞侠抱着福美纵身跃过,脚尖落地福美忽然微睁双眼,看到黑飞侠满脸焦急,吃力伸手推一下他胳膊:“黑哥,放下我,我不要紧..”
话音刚落脸庞一偏又闭上双眼,黑飞侠摇晃着她肩膀轻唤几声,不见反应急得跺下大脚。忽见她眼角缓缓沁出一滴晶莹透亮泪珠,缓缓朝腮帮淌去,忙用粗指轻轻抹去泪珠,嘴唇俯在她耳边轻柔安慰:
“福美,挺住!快到了,铁骨神医住所快到了!”
铁骨神医是江湖上有名郎中,医治跌打损伤和各种疑难杂症见效神奇。穿行几里前方出现几排倚山傍水的草屋,一个老妪坐在一所草屋门前缝补衣服。黑飞侠朝草屋扫看一眼,陪着笑脸上前朝老妪弯腰作揖:
“请问铁骨神医是住这里吗?”
“是的!”老妪头也不抬继续缝着衣服,黑飞侠轻轻拍下怀中挪动一下的福美,压低粗嗓门刚要再次询问,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