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门外,刺目的红灯依旧亮着。
大岛麻衣靠坐在长椅上,呆愣的望着手臂上还在冒血的针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篠田麻里子抛了两下剑玉,结果银球每次都掉了下来。她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将剑玉收回口袋,开始发呆。野吕佳代的头顶在墙上,侧脸偷看着手术中的红灯,手指无意识的戳着墙壁。大堀惠一拳接一拳的砸打窗框,直到一脸害怕的护士颤抖着跑来阻止,方才沮丧的停了下来。
一瞬间,空气凝结了起来,安静得没了生息。空旷的走廊中,透出一股窒息得让人绝望的味道。
野吕佳代转头望向麻里子,艰难的吞了口吐沫,干巴巴的问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月夜乌她……,你是在哪发现她的?”
大堀惠也将目光转了过来,看向麻里子的眼中透出少许的质疑。
“我怎么会知道!不过是和平时一样,开车从家里出来上学而已。”篠田麻里子毫不在意别人的怀疑,淡定的望向毫无反应的大岛麻衣,“不过,她的血一直延伸到——大岛家主宅。”
大岛麻衣僵了一下,缓缓的抬起了头。她的脸色苍白而无血色,嘴唇干燥开裂,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又是……为了她吗?”
野吕佳代微皱着眉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却没有说出口,转回头继续盯着手术室的门。
突然一声轻响,手术的红灯灭掉了,所有人都紧张的跑向门口。冲在第一位的大岛麻衣,险些撞入医生怀里。“她怎么样了?”
面对突然袭来的强压,医生不自在的轻咳二声,“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腿上的伤并不算很严重,但可能需要一个短期的复健。不过她因为失血过多,身体很虚弱。所以还在重度昏迷中,要过一段时间才可以探望。”
“恩,谢谢您,医生。”大岛麻衣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深深的给对医院躹了一躬。勉强的扯动僵硬的脸部肌肉,露出一个难看至极的微笑。随后身体一软,瘫倒在身后的大堀惠身上。
“部长……部长,该死的,你怎么了?”大堀惠慌忙扶住大岛麻衣,担心的抚向她的额。
“没事,我不会有事的。”大岛麻衣的手撑在大堀惠的肩上,扶着她站直了身体。一脸心疼的望向手术室,精神有些恍惚的自语道,“她真的就那么重要吗?二次,二次都是如此的不顾性命!”
野吕佳代也随之看向手术室的门,眼中闪过狠毒的冷芒。尖锐的犬牙紧咬着嘴唇,发出几不可闻的恨恨声,“大——岛——优——子!”
站在她身边的篠田麻里子,眉角扯动了一下。眼睛似无意的扫了佳代一眼,面无表情的轻声说,“部长将一年级交给我了。”
野吕突然转头过瞪向她,眼中的凶光让麻里子皱起了眉,“哼,那个家伙还不值得我亲自动手!”
若井千里的手无力的抓向bone,指甲在他的手背上留下条条红痕。bone看着自己手背上的血丝,笑容变得更加诡异。他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势,左手也伸过去掐在若井千里脖子上。并且有意识的将她拉近,似是想要看清楚若井千里的惨相。
若井千里呛了一下,一口血沫直接喷在他的脸上。bone的脸皮抽了两下,舌头伸出舔食着溅到唇边的血。随后享受的叹了口气,微微的闭了一下眼睛。
已经如同死尸般的若井千里,突然从灰暗的眼中射出一抹极冷的眸光。全身的力量汇聚于右臂上,狠狠的捣向bone的颈间,“你死定了!坟淡!”
bone还未张开眼,便感到颈间袭来一阵凉风。他惊恐的睁大双眼,身体向一侧躲去。但这聚集了全部希望的一拳,又岂是仓促之间就可闪避得了的。bone全身的神经都麻痹了,双手不由得松开了对若井千里的束缚。无力的向后退了几步,身体一歪栽倒在了地,全身的知觉都瘫痪了。
刚一得到自由,若井千里便笔直的摔倒在地。随后又是一口鲜血像不要钱般,喷洒在地上和她自己的衣服上。满身尽是血污的若井千里,虎视眈眈的望着不远处的bone。四肢撑着地想要站起来,但却只换来更狼狈的摔倒。她只能愤怒的望向bone,用力的咬着满是血污的牙齿。
反而是被击中颈部的bone,正缓慢的活动着自己的四肢,似是已经开始慢慢恢复知觉。他毫不掩饰眼中的残忍,直直的望向全无反抗之力的若井千里,“刚才的一切,都是你事先预谋好的?”
“哈哈哈……噗,”再次吐出一口鲜血的若井千里,这下连头都抬不起来了。她无力的趴在满是灰尘的血泊中,脸上却带着得意的狂傲。只是因颈部的伤而坏了嗓子,声音显得微弱而沙哑,“当然是预谋好的……难道……我会不知道自己的弱……点在哪吗?为了在二年内追上姐姐的……速度,我不仅放弃了攻击……力,甚至连忍者最根本的忍……术也完全没去理……会。害自己不……但变得毫……无力量,就连最基本的……杀气也隐藏不住。如果不……用这个办法,引出你……的嗜血本性,我怎会有……可乘之……机?”
“你确实是个让人敬佩的对手!”bone眼中的残忍更胜,但却也凭添了一抹赞许。“不过我不懂,这真的值得你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吗?冒着死亡的可能赌这一把!”
“想……伤害姐姐的人,必须死!”连续不断的鲜血从嘴角涌出,依旧阻止不了若井千里愈加猖狂的笑声,“哈哈哈……我绝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