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天又带头叫好,破天荒对方言夕有了足够的赞美,也隐隐透露他要为两个女儿选婿的意思,引得大家纷纷说好话套关系。
正值热闹之时,外头传来贺报,上官将军携子到来。
方言夕脸上笑容隐去,在来人未到前偷偷遁匿。
再不管前院的热闹,她去厨房拿了些清淡食物,去往最偏的那间院落。
今天,是侯爷五十大寿,各个院落无不装饰得美仑美焕,却唯独这一间偏僻的院落如往常一样,陈旧而平凡。
方言夕进入院子,把食物端进去。房间里,一名面色发白的美妇靠在床头。她的双眼花露出无助无望的暗淡光芒,像是灵魂随时会抽离身体一样。
“娘。”
床上美妇侧头望来,先前的绝望神彩顿时消失,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
“阿夕。”
美妇看到女儿一身光芒四射,顿时喜出望外。
“你爹真的同意帮你在今天选婿?”
方言夕顿悟,原来选婿出自于母亲之口。
“娘,您放心吧,选婿的事情爹自有主张。您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养好身体,将有一天身体好了,女儿还要您送嫁呢。”
在这偏僻的院落,方言夕总能找回一份平静安祥,尽管这个母亲病得不轻。但浓浓的母爱她从未缺少。
这便是姚氏,镇国侯方长天的妾。而方长天的正妻,早在方玉若刚断奶时就不幸重病突然离逝。之后几年姚氏受宠,但一直没能扶正。直到三年前,姚氏患上腹痛症,久治不愈,便从此受冷落,连同方言夕的宠爱也一并失去。
方言夕与姚氏聊了半个时辰,姚氏已经催了无数闪让她赶快去前院。她无奈离开偏院后,并没有再去前院,拿了食物独自去后园亭子,一个人享受这午后时光。
她能感觉到平静的日子已经在远离她,昨日碰到那三个拦路的混蛋,绝不是偶遇。这背后一定有个人在指使。说不定就是方玉若。
“想害我,你实在是太嫩。姐姐我的中国功夫那可不是盖的。惹急了姐姐,连同你一块儿镇压进茅坑。”
她已经认定了那三个人是方玉若指使的,往后的日子,只怕这镇国侯府真的会是另一翻景象。
四名家丁抬着两个大箱子进来,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这都快下午了,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这么晚才到?
“小哥,谁送的礼?”
四名家丁一看是二小姐,其中一人回道:“前面这箱是太子爷送来的贺礼;后面这箱是四皇子送来的贺礼。”
“太子?四皇子?”
方言夕来到北疆国一年,第一次听到这两个称呼。没想到她这个爹架子真不小,连太子爷和四皇子都要送这么厚的礼。
她正想打算去前院看看这两个皇了长得啥样,家丁告诉她人都没来,只派人送来贺礼。
“我当真是咱们侯爷面子大呢?原来人都没来。”
她悻悻然的离开,听到仓房里家丁议论,说那四皇子一向跟侯爷不对付,今天居然送还么厚的礼,到底是个啥意思。
她摇摇头回到亭子里,懒懒的靠在柱子上往池子里扔馒头,大大小小的鱼儿凑过来抢食,时不时撒欢,打起一片水花。
“阿夕,我终于找到你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吓得方言夕差点摔进池子里。
苦着脸回头看去,不远处上官朗一身白袍,白皙俊俏的脸蛋上带着宠溺笑容,成熟懂事的样子。三步并两步乐呵呵的跑过来。
机智的方言夕知道此时不跑,就没机会甩开这个牛皮糖。于是毫不犹豫撒开蹄子就跑。
“后会无期牛皮糖,姐姐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