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若神色淡淡,抱着琴不再看方言夕,想要从她身边撞过去。
可这一次,她却没能如愿。尽吐沟才。
“啊----”
啪----
方玉若惨叫一声,琴摔到地上断裂。
“方言夕,你……”
开水烫到了双手,一下子触及了她心里对方言夕的仇视和愤恨。
“我是故意的吗?”方言夕冷着眸子,把手中的茶盘扔到地上,冷冷一笑。
方玉若知道,她试探性的攻击失败了。方言夕果然不再是过去那个方言夕。
“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再‘打扰’我,可你偏偏不听。”
“我没有。”方玉若不肯承认,低着头看一双被烫破皮的手,对方言夕恨得咬牙切齿,只恨不能让她在世间除名。
“你有没有你自己心中有数。听着方玉若,你若不犯我,我不会找你麻烦。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的麻烦。那对不起了,从今以后在这个家里,你恐怕要多长一双眼睛,指不定哪你就从天堂掉下来。”
“方言夕,你真当自己是回事了吗?家里有爹,有大哥二哥,你能翻出什么大浪。”
“你还真别拿这些人来压我。”方言夕对她不屑一顾,看着地上断掉的琴,故作难过。“琴断弦仍在,就好比亲情,血脉是永远无法分割的。可是有些人非要作。”
气得方玉若无言以对。瞪大了眼睛满含怨恨,也只能是恨越积越多。
反观方言夕,根本不理会她的怒意。淡淡一笑,转身就走。
今天与方玉若的交集,使她不得不做最坏的考虑。方玉若不会善罢甘休,对付不了自己,难保不会拿姚氏出气。
不过,要想打姚氏的主意,可没那么容易。好歹姚氏是方长天的妾。况且方长天有过话,那个偏院除了平时侍侯的人,别的人不能进去打扰姚氏养病。
凡事都会例外,她交待白清多留意姚氏那边,不能出差错。
“现在还去找四皇子吗?”
方言夕叹息一声,做了决定。
“一定要去,二哥的事要尽早解决。否则二哥一旦恒下心和爹断了父子关系,以后想再回来可就不容易了。”
她不作犹豫,将最后一袋花茶揣进袖子里,说走就走。
没有带上白清,她独自出门,恰好两条尾巴没有跟上来。急奔四皇子府邸。
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她从来不把事情寄托在别人身上。不过,如今四皇子这层关系也许真的走得通。
王府守位一看是闺名远播的方家二小姐,犹豫不定。不敢得罪,也不能马上放行。乖乖报备去。
等了片刻,侍卫将她带进门,绕过前院,穿过前厅回廊,来到一处有小桥流水的院落。
绿树成阴,枝头结有拇指大的梨果,让她大吃一惊。别人的院落都是花花草草陶冶情操。他倒好,专栽果树。
咦,树下的人那是在干嘛?
“打太极?”惊得她下巴快要掉下来了。
亦惊动了树下的四皇子,转身向她看过来。
洁白的衣裳,明眸锐目,面带微笑,天然的唇红,加上黑发披肩,这就是四皇子的写照。身高一米八五左右,是方言夕最为满意的外表之一。
周成晋即刻吩咐下人离开,手握洁白的丝帕擦汗,动作优雅,极度完美。
“原来是方家二小姐大驾光临,不知今日有何吩咐?”
方言夕醒过神,赶紧行礼。
“殿下说笑了,阿夕人微言轻,不敢吩咐。倒是看殿下练习太极修身养性,让阿夕甚觉有缘。”
周成晋投来诧意的目光,定睛看了一会儿笑道:“原来阿夕对太极亦有研究,不妨我们讨论一二。”
听到这,方言夕不好拒绝,幸好她从小就跟着爷爷打过太极,多少知道一些,跟周成晋说起这个话题她没有任何压力。
可也正因为她不仅懂这个又懂那个,懂得太多,周成晋自然会上心。
男人,从来都是喜欢奇女子。
对他而言,医术特别,又对太极了解颇深的方言夕,足以让一个男人想要对她花心思。
“阿夕果然与众不同,越是交往,越是让人佩服。”
“殿下过誉了。”
对于他的夸奖,她也只能回应这么一句。多少有些后悔跟他谈论太极,泄露自己的文才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
“不瞒殿下,臣女此次前来,其实是有事想请殿下帮忙。还请殿下能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