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地图确实是个好办法。毕竟在深山老林里出没没有迷失方向可就等于做了送给野兽一顿美餐。
可是由谁来送地图呢?这又成了一个难题。周谨陌现在没有可用的人。上官朗也要盯着朝中动态不能离开。方言夕要以付方玉若同样不能离开。于是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银燕子的身上。
“你们的意思是让我亲自去?”
“我看可以。”方言夕这会儿第一个站出来同意。“刚才的顾虑确实存在。不过我们现在没有可用的人了。银燕子大哥这个忙还非让你帮不可。”
银燕子:“……”
“你不担心。我们既然让你帮忙自然会考虑到你的人生安全。”上官朗拍了拍他的肩膀。
周谨陌道:“我看不如这样,银燕子男扮女装由上官朗亲自护送出城,之后你走水路直奔向将王山方向。即使有人追捕你也不会想到你会走水路。到时候你去亲自去见许将军跟他一起行动。”
银燕子摸头后脑无法反驳。“这也是个办法。不过我不认识许将军,就是找到了他他又凭什么相信我?搞不好把我当成敌人一刀砍了怎么办?”
周谨陌笑了笑,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
“这是许将军的传家玉佩,再加上我的亲笔信他自然就不会再怀疑,会听你的话。”周谨陌看向方言夕,很感激她当年从许北风身上拿到这个信物,否则今日即便有银燕子也无法让许北风取信于他。
有玉佩,又有亲笔信,银燕子爽快的答应下来。从周谨陌手中接过玉俩和亲笔信时,他有一种预感,眼前这个人身份绝对非常不简单。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事情商量已定,上官朗带走方言夕将她送回方家,她必须继续当一个痴傻的神医。而上官朗马上行动,给银燕子弄了一身女装,之后两人坐马车出城顺利送走银燕子。
上官朗回城时天气不处太晚,恰好在街上碰到司徒凌越,他让车夫驾马车先回去,拉着司徒凌越去了酒楼要了包间雅座。
自上官朗从宫中将方言夕带走以后,两人就没在一起喝过酒。今日难得碰了头一坐下就碰运了三碗酒。
“痛快。咱兄弟可是些日子没在一起喝酒了,两年不到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好在你平安无事,这次退敌又立了大功。过去的事想来不会再有人拿出来说事。”
上官朗一边倒酒一边道:“是我命大,死不了。你现在过得怎么样?圣上的贴身侍卫,风光吧?”
“风光什么呀?”司徒凌越叹息一声,脸上有了愁容。
“怎么了?说来听听,憋着只会更难受。”
对上官朗,司徒凌越还是信任的,那么多年的朋友。他与上官朗,和方棋三人的兄弟感情一直不错。
司徒凌越闷了一口酒,道:“我父亲不愿与太子为伍,在朝中渐渐的招来排挤。父亲也是心中烦闷。我也因此遭到挤兑,更有人散布一些对我不利的消息。这些事情足以证明太子想将我们父亲剔除。”
“居然有这种事?”上官朗也皱了眉头。
“前太子遭遇刺杀,很多人都猜到是现太子做的,可是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话。此前方大人与赵太傅还是保持站在前太子那一方,可是现下方家大小姐已经被赐婚于现太子,那方大人自然也就成了太子的人。所以现在朝中只有我父亲仍旧保持中立,和赵太傅站在前太子一方,不愿与太子为伍。”
司徒凌越道出了朝中实情,基本上已经全部倒向太子一方。而且太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出手对付司徒照,到时候他们父子俩哪还讨得到好果子吃。
上官朗将酒倒进司徒凌越的碗里,不动声色的问道:“想来你与你父亲都已经有了决定,可否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