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求死,就要一头撞到柱子上,吓得老鸨失声尖叫:“快拦下!拦下!”
一旁的小厮也是惯常见到如此寻死的,早就防备着。[t]白清跳起瞬间,便被人扯膊按了回去,死死困着,再挣脱不开。
“想死?”一切平定下来,老鸨恼羞成怒,抬手甩白清一记耳巴子,冷笑道:“到了老娘的手里,是你想死就能死的?老娘告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别逼着老娘下狠手。”
“呸。”白清狠瞪老鸨一眼,呸的吐老鸨一口口水。求死不得,又被人控制。白清已经绝望,她现在只求惹怒这老鸨,让老鸨情绪论失控打死她。
但是显然,她想的还是太过简单了。这里是何地,这里又是何处,风月场所。折磨人的法子多了去了,尤其是对一名女子。
“既然想折腾,你们几个就陪着她折腾折腾,记得,别把人弄坏了,这细皮嫩肉的。老娘还指望着她挣钱呢。”老鸨冷笑,不屑看一眼白清,吩咐完,扭着腰走了。
夜悄然来临,整个方府经过一天的欢庆,也逐渐的平静下来。
弯月半垂,光华如水,清凉的散了一地。
白清至到方言夕睡下也未见回来,是以姚氏派人去寻的同时,也另外安排了丫头红柳守夜。
灯熄灭了,红柳也在外间躺下。听着平缓有节奏的呼吸声传来,确认外间红柳亦然熟睡。方言夕才睁开眼。
没有灯光,窗外的月光隔了窗纱,只是朦胧的白。
方言夕辗转反侧,着实睡不着,索性起身下床。
打开窗子,一阵清凉的气息涌入,她长长呼一口气,让清凉滑遍全身。倚窗望着天边弯月,思索接下来怎么做。
“咦?”
不知站了多久,方言夕转身愈回去睡觉,转身之际眼角不经意间扫过一处,只见那处暗影一闪而逝,再细看过去,却什么也没有。
她心头突的一跳双手紧握,努力保持自己神情不变,抬手遮嘴随意打了个哈欠,伸手关了窗子。夜太静,方言夕用劲很大,窗子关上时‘砰’的一声巨响,就听外间的红柳啊一声惊醒过来。
“小姐,出什么事了?”
听到红柳声音,方言夕稍微松一口气。她故意弄出声来,就是为了惊醒众人,不管是红柳还是其他丫头。只要有一人醒了,她便安全上不少。
听到红柳下地的声音,方言夕眼神闪了闪,也不回床上,直接转身向窗口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吵着:“我要月月,我要月月。”
红柳生怕方言夕出了什么事,鞋子都没穿,赤脚步便赶了过来。进屋看她只着一身里衣,赤脚站在屋子中间,神情就是一急。
秋天的天气已经很凉爽,虽然不冷。赤脚站在地上倒也没什么关系,但不同的是方言夕是身上有伤,身子弱,大夫也交代了要好好养着,这夜深湿气重的,万一再着凉的可怎么办。
红柳快步上前扶方言夕,手触到方言夕的瞬间,心更是咯噔一声。方言夕手脚的温度明显不知道下来多久了。
“小姐,你身子还虚着,咱快上床,别着凉了。”
红柳着急扶方言夕地上床暖一暖,方言夕却扭着身子反而往窗边走。
“我要看月月,我要看月月。”
“月月?”红柳一愣,猛的转身看向窗口,神情戒备。
月月是谁?难道外面有人?这大半夜的来到她家小姐窗外是想做什么?
红柳挡在方言夕和窗子之间,努力想哄着她上床去睡觉。外面不安全,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小姐出去。但是方言夕现在是痴傻状态,根本听不进任何的话,只是一心的想要地越过红柳去看月亮
终于,两人拉扯中,方言夕趁着红柳一个拦躲不及,猛的一把推开窗子。
“月月,快看月月,好漂亮的月月。”窗户大开,方言夕指着天边的月亮欣喜的叫着。
而挡在她身前的红柳却是百色一变,满眼骇然。
她看到了什么。一二三四,四个蒙面的黑衣人恰好就站在窗子前,愣是没想到屋子里的人突然开窗。可现在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啊!!有刺客!!救命啊!!!”想也不想,红柳一把扯过方言夕护在身后,尖声大叫。
虽然这些刺客手里并没有拿着刀剑,但只算男女天生的体力差别,她们两人一起上估计也不是其中一个的对手,更别说她家小姐还是痴傻的,身上还带着伤。
红柳一边扯着方言夕后退,一边使出吃奶的劲尖声大叫。她现在只能祈祷守院的护卫早一点到来,她们便多一分安全。
夜很沉,很静。红柳的尖叫就像平地一声炸雷,直接在方府惊起三尺巨浪。
外面的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其中一人声速跳入窗内,一掌打到红柳的后颈,红柳闷叫一声昏了过去。而此时,方言夕正与那名黑人对视。
熟悉!真的很熟悉!在赵紫苏的石榴院子,在照顾柳喻儿的那个晚上,都是这个眼神!她一眼就能确定这个人是谁。
黑衣人眉头轻皱,似乎从方言夕的眼神里读懂了一些事。可是没有时间让他多想,除了两名黑衣人留在外头把守,另一名黑衣人也跳了进来。他迅速抬头就要一击将方言夕拿下。可是方言夕却躲开,他脚下没注意踢到桌子,一个侧身将另一名黑衣人也撞到地上。状尽纵亡。
“杀人啦,杀人啦!”方言夕抱着头尖声大叫。就在地上现人挣扎起身时房间外已经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