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里,天空没有月光,只有景王府每个院子里亮着的两只灯笼,给这黑夜带来了小小的光明。
初冬。寒风,横扫而来,吹得树枝哗啦啦的响。时有几声鸟叫,更让这个夜显得恐怖。
直到后半夜,两个人影跳进了王府的后院,小心翼翼搜查什么东西一样。这两人不敢大意,似乎也害怕惊动王府的守卫。待了一刻钟左右,便双双离开。
片刻后,周怀敏房间的灯亮了起来。
他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从窗子看了出去。
“王爷,您果然神机妙算。”
“这有什么,他们都是聪明人,凭他们悄悄的来就知道他们不想惊动本王。不过他们猜到人是跟本王一起来的,当然会想到人留在本王的府上。”
侍卫点头道:“还是王爷计高一筹。否则他们一定会发现。”
周怀敏摆摆手,问道:“刘县令背后的人查到没有?”
“回王爷,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不过相信很快了。”
“好。还有一件事,我已经写好了信,你明日派人送去皇城给皇帝,这一次的事情也许真的不简单。本王在这个地方生活了那么多年,区区山贼也敢拦,这背后人的目的是什么一定要查出来。还有,想办法通知老鬼,继续行动!”
侍卫领命离开,周怀敏望着黑夜,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夜冷风寒,天亮之后终于停止呼啸,迎了一丝淡淡的阳光,真正雨过天晴。
周怀敏如同往常那般起床,穿戴整齐。便到膳厅用早饭。桌子很大,餐点也丰盛,只是他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吃。
外面有淡簿的阳光照在地上,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周发敏漫不经心的用餐,很满意这样的早晨。
“王爷。皇城来了人。”叉介宏血。
“哦!”周怀敏故作惊奇,心中却在想方棋和上官朗终于坐不住了。
反正这面总是要见一次,想着昨晚他们夜探王府,怕是一无所获。所以才会这么着急的上门来。
想到这,他不禁又皱眉,据侍卫传回所有关于方言夕的事情,她已经跟皇宫不再有任何关系。就算是离家出走。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弄得就像她带走了什么国家机密一样,兴师动众。
他决定先见见他们。
当即,他前往大厅,身后就跟了管家一人。
只是,当来到大厅,看到的人时,他也吓了一跳。
“你们是?”
一别八年,周怀敏与皇城断绝一切往来,对这些儿时还见过几次面的人也不再记得。如今都已长大成人,与小时候差别甚大。
可是,为何是三个人,不是说只有两人吗?
“我是方棋,镇国侯次子。今日叨拢王爷,是有一些小事。”方棋第一个说话。上官朗随后也自我介绍。他与周怀敏小时候做个玩伴,虽然八年过去,但似乎仍有些情份在。
“原来是方公子和上官,不想多年不见,今日竟能相聚,真是太高兴了。”周怀敏上前,对方棋和上官朗热情礼待。尔后才转头看向一直没说话,便却一直看着他的人。
“八年不见,五弟已经长大成人。”
周怀敏仔细分辩,认出了眼前的人。这一刻,他眼里多了一些复杂的东西。
“原来是大哥。大哥fēng_liú倜倘,早已不是过去那般模样,怀敏差点认不出来了。”
周谨陌上前笑道:“五弟也不再是当年稚气的孩子,竟已是大人,独自撑起自己的天空。了不起呀!”
听到此处,周怀敏歉意流露,“大哥大婚,我却不能前去,实在惭愧。”
“没关系,想必五弟有事耽搁了。”
“不是。唉,也算是吧。大哥有所不知。此次我并非不去,而且……”
“好啦好啦,此事稍后再说。今日我们三人前来,是有另一件事情要找你帮忙。”
“大哥只管开口便是。”
周怀敏热情招待三人,用上好的茶,最好吃的点心。
离开皇城整整八载,他不是不怀念那个地方,也不是不想念儿时对自己好的人。只是,心里压抑的事情让他不得不选择独自承受。
身为皇家的人,他不贪图权力,得这一静土,休养安息,于他而言足矣。
当然,所有的人都知道,当年离开前,他用刀架在父皇的脖子上,逼问母妃的事情。最后落下弒父的罪名。若非皇帝亲自出面,以他还是不懂事的孩子为由,才平息了那一场风波。并将他谴往东池。
这些年,他便是不能原谅父皇赐死母妃一直耿耿于怀,而选择从不回皇。似乎与那个地方的人和事已经一刀两断。
茶过半盏,方棋起身相问。
“王爷,我等此次前来,是因为家妹离家出走一事。我们追至淮水县,得知人已经到了东池,故想请王爷帮帮忙,找到家妹。”
“令妹离家出走?”
“对。”方棋长话短说。“我身上有画像,可交与王爷。此地王爷最熟悉,还请王爷帮忙。方家感谢之致。”
“方公子好说。”周怀敏接过画像,打开细看,突然皱眉。
“这姑娘……不是秋菊吗?方公子,令妹身边可还带了一个,叫荷花?”
上官朗抢过话,“确实带了个人,不过她们不叫秋菊荷花,主子叫方言夕,身边跟了个贴身丫鬟叫白清。看王爷的样子,可是见过他们?”
“最啊五弟,你若知道他们哪,快告诉我们吧。我们找了他几日,方家人可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