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突然里安静下来,原来玩水玩得不迹乐呼的白清,瞪大了眼睛看着说完话的丫鬟离开。
“怎么办?姐姐。”
方言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先是摇了摇头。想了片刻后,道了六个字。
“既来之,则安之。”
“可是我安心不下来,我怕。”
“冷静。”方言夕示意白清小声。“目前他应该不知道我们的身份。这样吧,现在天色晚根本走不了。等明天。明天天亮后我们就离开。这样的话想来追我们的人还是会差我们一截。我们只要离开东池,天南地北。便任我们走。”
她已经在心中盘算好一切。只是现在天黑又下雨。不需要放着这么舒服的地方不住去外面晃荡。
这两日又是左波又是逃命,确实是累坏了。两人泡在舒服的热水里,祛除疲劳又能放松身体,真有点舍不得起身。
直到外面的人催,说王爷已经在膳厅等侯。
“白清。把自己当作没有过去的人,在他面前就不会紧张。懂吗?”
白清点点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两人穿戴整齐,便跟随丫鬟来到膳厅。
此时,周怀敏已经在等候。此刻亦是焕然一新,英姿帅朗,少年英雄模样,
“小女子。见过景王爷。”
周怀敏点头笑笑,白净的脸上仍有些血色不足,他身上的伤是要养几日才能恢复。布丰大划。
“秋菊,荷花。”周怀敏起身相迎,对二人真真是礼到意到。“你们两个就别跟我客气了,就当这里当成家吧。以后也别叫什么景王,就叫我怀敏吧。长这么大,很少能听到这样的称呼,总感觉自己是一个人一样。”
对于景王,周怀敏,方言夕知道得并不多。只知道他小小年纪便被皇帝谴入封地,而且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回过皇城。与皇城的人就像是断了来往一样。
对于身世,周怀敏也不再做什么解释,只让方言夕和白清好好住下。
席间,他问道:“不知二位要去哪个地方?又怎么会被抓到寨子里去?”
方言夕回道:“我与妹妹是要去远方投奔亲戚,不曾想未到淮水县城便着了贼人的道。这才被抓进寨子。不知王爷又是怎么会被抓进去。按说王爷对这个地方应该很熟悉才对。”
周怀敏暗自摇头。“实不相瞒,我这些年一直比较低调,也很少出门。很多人都不认识我。我那日正要出门走走,也是没有想到,就被贼人抓走。只怪自己太不小心。”
“原来是这样,想来这地方官员定是太过松懈,才会成就这些贼人。不过,竟然您是王爷,在这么近的地方竟然也有人占山为王。您不可以管管吗?”
“秋菊说得好听。我虽是王爷,可是王爷身在外,是有很限制的。有些事情我不能做,那是要违反禁令的。况且,我或许就是太低调了,哪知道外面这么多事情。”
他承诺一定会将那些山贼一网打尽。当然,方言夕不会告诉他,那些山贼此刻恐怕早就不复存在。
一顿饭虽然内心里有些不自然,但表面上却没有什么失礼。白清极少说话,吃完饭方言夕让她早些去休息。这偌大的厅中便只剩下她和周怀敏。
“对了王爷,此次多谢您的热情款待。我在这里便先跟你告个辞。明日一早我与妹妹便会离开。介时再跟王爷道别。”
周怀敏漂亮的笑容没了,皱眉道:“秋菊这么急着走,是有急事,还是我让你受惊了?”
“王爷不要误会。在这里住得好吃得好,小女子很满意。只是确实是急着赶路。便也不好再多叨扰。更何况,王爷的身体也需要休养。”
“我还是希望秋菊可以多做几日,让我尽尽感激之意。若以后没有机会再见,我也不会会遗憾。”
“这个嘛,王爷真是客气了。”
周怀敏倒满了酒,笑道:“这样吧,如果明天天气好,我便送两位离开。若是天也留客,那二位就住满三日再走。如何?”
这个景王爷还真是热情!
方言夕就是想拒绝,也不知道从哪里再开口。也罢,既然他这么说了,她也不会再硬拉扯下去。明日说不定晴天,那么她和白清便可离开。
当晚住下,方言夕心里虽有诛多心事,但身体疲劳,没过多久便睡了过去。
雨一直在下,半夜里仍未停。
面在远离此地的皇城,亦是风雨交加,雷声不断。变成一个下着暴雨的夜晚。
距离方言夕离家出走已经过去三日,周谨阳的心情已经有三天没有好过。若不是自己不能随意离开,他真恨不得追上去,亲自问一问方言夕,她为什么要远离他。
在他的心里,她是为数不多的人之一。乐伍已经背叛,至今不知生死。如今,除了母后让他牵挂,方言夕就是唯一的一人。
他爱着这个女人,也愿意在自己的人生长路上给这个女人留一个位置。只可惜,他想得再过美好,也抵不过她突然的离家出走。
他就是不明白,皇城有她的爹娘,和亲人朋友,她为什么要放弃?而要去外面陌生的世界闯荡。
门外,有匆忙的脚步声传来,他回过神,猜到是前方有消息了。
“回禀太子,万统领有消息传来。”侍卫将一封信交周谨陌,便退至一旁。
周谨陌急忙打开信,信上长话短说,了了几句已说明子了方言夕的遭遇和最后去向。看到信上末尾是东池二字,他收紧了瞳孔,不可思议。
“她怎么偏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