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百确定。”纪一菲肯定的说着,“陈市长,我是个记者,我知道诬陷领导的后果,所以没影的事,我是绝对不会乱说的,县里的扶贫款,很大一部分被那卢成义的儿子用来投资生意了。”
“这事怎么你昨晚不说?”陈兴看了纪一菲一眼。
“我昨晚是想说的,但陈市长您昨晚表现出来的态度很模糊,而且您又让我早早离开,我想说也没说机会。”纪一菲无奈道。
陈兴闻言,不禁哑然失笑,对方说的这倒是没错,昨晚他表现出来的态度让外人看来的确会琢磨不透,再加上他让于致远请纪一菲离开,估计这也让纪一菲不敢多说。
沉默了一会,陈兴此刻也并没有就真的就百分百相信纪一菲的话,涉及到一名县级主官,凡事都要讲证据,空口白牙的话谁都会说,关键是有没有证据,尽管陈兴相信纪一菲没必要去构陷一名县长,而且对方想必也没那个胆子,但光凭对方嘴上说的,陈兴又不可能全信。
“陈市长,我觉得市里要是直接卢成义,肯定能有收获。”纪一菲热切的说道。
“呵呵,卢成义是县长,第一,没人举报他,第二,上级纪检部门也没主动发现他有什么问题,光凭嘴上说说就查他,你以为党和政府做事就这么儿戏?”陈兴看着纪一菲,摇头笑道,“好了,这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陈市长……”
陈兴挥手打断对方,“你要是还有别的情况要反映,可以继续说,要是没有,关于这事,你要说的我也都听到了,你这一趟来找我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
陈兴说得纪一菲语塞,她确实是没别的情况反映,但说了这么说,纪一菲很希望能让陈兴直接查卢成义,但陈兴的态度无疑很明显的在告诉她,该怎么做,不需要她来教,也不需要她多嘴。
纪一菲很识趣的沉默了下去,陈兴亦在想着心事,在召良县的几日视察,他对卢成义的印象倒是挺不错,对方给他留下的是勤勉实干的印象,如果纪一菲反应的情况属实,那也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过一想自己这些年在体制里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和事,陈兴心里也只能叹气,在这体制里摸爬滚打的,又有几人表现出来的是真实一面?
和纪一菲在咖啡馆里坐了一个多小时,陈兴对召良县的情况算是有了一个详细的认知,可以说,从一个本地人嘴里讲出来的,远比陈兴在召良县走马观花视察几天了解的还多,不过陈兴也清楚,那就是从纪一菲嘴里讲出来的未必能全信,但毋庸置疑的一点是,哪怕是纪一菲讲的不能全信,但信个百分之八十也绝对没问题的,因为纪一菲没理由也没胆量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