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我的疑问,提督师兄敏锐的指出,象派很有可能就是幕后的捣乱者。
“象派,又是象派?”我心说他们的触角伸得真够长的。竟然从大东北伸到了大西北!半年之前,在我半经门的门前插上了霸王旗。半年之后,又来找匠派的麻烦。甚至大过年的,他们都不闲着。
提督师兄挨个看向我们几个,解释着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判断。
他说:“自从黑河沟事件之后。沉寂许久的隐秘江湖,又骚动了起来。象派作为其中的翘楚,动作更是越来越大。半年前,他们把天象旗插在了半经门头上,我们不得不委曲求全。你们以为在这半年间,象派只收服了我们一个门派吗!”
我们摇摇头。对于这些,我们都有所耳闻。象派就像是一家财大气粗的大公司。半年间,兼并收购,旗下的小弟越来越多。当然,像我们这种委曲求全的不在少数。但既然是委曲求全,就得收住自己的脾气,服从人家的支配。
提督师兄说:“象派仗着人多势众,四处开花,短短半年而已,他们就已经拉拢到了不少支持者。象派想要称霸的野心,可以说是昭然若揭。你们想想,现在象派最需要什么?钱!老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象派想要继续发展壮大。必须得有足够的资金支持。”
我们边听边点头,的确是这个道理。
提督师兄又说:“你们再想想‘匠派’有什么?还是钱!‘匠派’是出了名的财力雄厚,要是真有那几张皇陵地图,那还得了!任意拿出来一件,就够平常人吃一辈子的。可怜我的鲁大哥啊,正忙着办喜事呢,不知不觉的就成为了别人的目标……”
千师姐担忧的说:“恐怕鲁大哥还不知道呢吧……不行,咱们得赶紧走。好了好了,都别吃了,赶紧走!”
说着,千师姐就火急火燎的收拾东西。[t]何如雪。何晓生立刻跟着行动。提督师兄慢悠悠的站起来,也随着他们一同出间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人走光之后,包间里立刻冷了下来。看着还没怎么动过的一桌子菜。我又摸起了筷子。
我一口一口的吃着,脑袋里想的,却不是味道如何,而是象派到底要用什么方式来解决匠派。
算起来,象派收服旁人的手段,真够五花八门的。一场车祸就逼得半经门低头,而到了匠派这里,又玩起了发放假喜帖的把戏。
如今前来参加婚礼的越来越多,一个小型的朋友聚会,摇身一变,就成了“英雄大会”。看来象派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这次“并购”。这盘棋开局就不一般,后面肯定会越玩越大。象派敢这么玩,一定准备了什么非常手段……
我知道,关于这次“外围打探”的任务,着急也没用。虽然目标锁定了象派,但说到底还是碰运气的事。于是直到吃饱了肚子,我才从饭庄走出来。
来到外面,夜色如水。大街上张灯结彩,处处都是过年的喜庆气氛。远处,不断有烟花一跳一跳的露出头来。我看了一会,花色和形状都很单一,放来放去,似乎只有那一种。
我正要离开,可是目光刚从烟花那里移开,就发觉到有点儿不对。总觉得那里的烟花,好像少了点儿什么。
我再次看向那边,烟花腾起,烟花落下……如此又往复了数次。良久,我也没听到火药炸响的声音。
我这才注意到,看了半天的烟花,竟然是没有声音的。
“这是什么情况?”我扣着耳朵,对着那边仔细的听过去。
“嘀……”的一声长叫,一辆路过的重型卡车突然鸣笛,震得我耳朵生疼,惊得我急忙离开路边。
烟花没有声音,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好奇当中,我便朝着放烟花的第放走去。过了前方的一个大桥,又绕过河对岸的低矮楼群,一个广场出现在我面前。
看时,广场上聚集了好多人,足有一百多号。人们呈扇形聚集在广场的一侧。观众视线聚集的地方,有四个人在忙活着。两个人蹲在地上烧火,一个拉风箱,另一个守着火炉。火炉上红彤彤,里面都是铁水。另外两个人手里拿着一块板子,板子上浇注了铁水后,他们拿着板子走开,然会挥舞着木板,把铁水打向空中。
我这才认出来,原来这不是在放烟花,而是在打铁花。
场中央除了四个打铁花的人,还有几台摄像机,看样子是电视台在拍摄打铁花的场面。
木板挥击处,“啪”的一声响,铁花腾空而起,炸开一朵绚烂的铁花。人群当中立刻发出一声惊呼。铁花落下时,噗噗的砸在地上,再次爆出许多铁花来。人群又是一声赞叹。有时铁花会崩进人群,人们惊叫着躲开,但是落下来的铁花不会伤人。有惊无险,人们会报以一笑。
一个女记者拿着话筒,正在采访守着铁炉的男子。铁炉男子看上去三四十岁,对着摄像机,说着生疏的普通话,正在介绍着打铁花的事。
我凑近了去听,只听男子说:“其实,我还没出徒呢。你们采我,我真有点儿不好意思。应该采我师父才对……”布沟有弟。
西北汉子朴实,说了好多女记者不想听的大实话。
我听了好一会,铁炉男子大概意思是说,这一片最会打铁花的是他师父。往年都是他师父带头打铁花,今年正赶上他师父生病,没法出来。要是记者们去年来,肯定能拍到最美的铁花。
拍摄队伍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花着制作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