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屠和雪梨吓了一跳,我心头也跟着一凉。t/这是分明就瓦斯爆炸引发的矿震。
两人同时向我看来,怔怔的问我,这声突如其来闷响是怎么回事。
我回望着夜幕下的黑河沟。暗自庆幸自己逃得够快,“瞧我这张乌鸦嘴,真的发生了瓦斯爆炸!”
两个人道妖不懂得什么是“瓦斯”,但是“爆炸”他们能听懂。
老屠忙问:“这是地下发生的爆炸吗,到底有多严重?”
“这个……”
我挠了挠脑袋,其实就算不发生瓦斯爆炸,地底下有我三昧真火在燃烧,黑河沟早晚都有天塌地陷的那一天。多几次爆炸,那一天只会提前一些到来。不过以着火点的深度来推算的话,短时间内应该没什么大事。
我说道:“或许……再过一个月,或者三个月、半年,又或者更长时间之后,黑河沟会天塌地陷,黑烟蔽日,地火冲天……”
老屠举起手里的连环玉钥,“如果……他们三个在村子里。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点着头说:“你放心,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如果你能在一天一夜,甚至几个小时之内破解了玉钥上的暗语,他们就不会有危险。短时间内,黑河沟还会维持现在这副模样!”
老屠松了一口气,“那我还是赶紧破解暗语吧。”说完就在路边的石头上坐下,专心研究连环玉钥。
我过去和雪梨告别,嘱咐她万事小心,不要和老屠分开。如果遇到什么困难,两个人都不要逞强。我入完籍就立刻往回赶,顺利的话。四十几个小时后,就会返回到这里。
雪梨连连点头,临走的时候她还在担心我的擦伤。
我把车上剩下的食物和水给他们留下,差不多够两三天吃用,然后我开走了车子。没办法,为了赶时间。只能先把老屠和雪梨留在村外。
七月十三日晚上九点整,我离开黑河沟,驱车前往终南山。路上再也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就是有一段下大雨,我没敢快开,才耽误了一点儿时间。七月十四日下午五点钟,我到达终南城。下午六点,我终于来到了终南山脚下。
在山口位置,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王宪!”我大声叫了那人一声。
那个人正是大弟子王宪。他正在山口焦急的等待着我,听见我喊他,急忙向我看来。“哎呦,我的小师叔啊,你怎么才来,可把我急死了!”
我问他,“你来多久了?”
王宪说:“我是昨天晚上到的。”
我从上到下的打量着他,似乎完好无损,一点儿损伤也没有。我心说这有经验的就是不一样,游大平我们一个比一个狼狈,虽然提前几天就到了,但是有什么用。不还得重新返回去吗。
王宪望了望我的车,看到车子已经造的不像样子,就问:“小师叔,你这一路还好吧?”
我苦涩一笑,“还活着就算好,不过说来话长,咱们边走边说吧!”估台冬血。
王宪来过这里,他知道怎么找最近的入籍台。我们一边往入籍台走,我一边给他简单的说着游大平、贺金章被绑的事。
王宪一听三个人还没有找到,我只是拜托给了两个朋友,就说:“小师叔,等入籍完成了,我和你一起去黑河沟。这事儿无论从门内还是和象派的关系上来讲,都不敢马虎大意啊!”
“好,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我嘴上说着好,心里却在担心王宪会不会认识老屠。我刚才说的时候没敢说“两个朋友”到底是什么人,如果王宪认识老屠,那么在他眼里,老屠还是当年那个“屠花子”,两个人见面就会有不必要的麻烦。看来,在王宪到黑河沟之前,还得跟老屠沟通一下。
很快,王宪带我来到最近的一个入籍台。
看时,那是一块一丈见方的巨石,巨石边缘錾刻入籍玉佩上面的纹饰。时间不早了,山中黑得更快。在晦暗的天色中,入籍台显得格外出奇。
“今天不是正日子吗,怎么没看到其他的人?”我问道。
王宪无奈一笑,“小师叔,首先终南山上的入籍台很多,再说这都什么时间了,入籍的高峰已经过了。前来入籍的人都是急匆匆的,没有几个像你这样安稳。”
听了这话,我更无奈,“呵呵,就我这样,还能叫安稳?”这一路狂飙,来回的跑,新车都造成那样了,他竟然还说我安稳。
正说着,我们来到入籍台前。
王宪让我拿出真正的入籍黄绢,然后放在入籍台上,用石头压好。
我学着王宪的样子跪下,朝着入籍台磕头。
行完了礼,王宪就没有下文了,只是看着入籍台。
“接下来干什么?”
王宪面带恭敬,悄声对我说:“等!”
见他小心翼翼的,我也不再说话。从此和他一样,开始目不转睛的盯着入籍台上的黄绢,静静的等着。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忽然,一阵风起,那阵风好像夹带着一阵云气,入籍台在云气中变得模糊,我们也被吹得睁不开眼睛。
提督师兄跟我讲述入籍情景时,我想象过入籍的画面。看到突然出现的云气时,我就感觉现实和我想象的差不多,估计等我睁开眼睛,入籍台上的黄绢就应该被神神秘秘的收走了吧。
听着外面的风声渐渐小了,我慢慢睁开眼睛。
可是当我睁开眼睛看时,发现不仅入籍黄绢没有了,就连入籍台也不见了。再往旁边看时,连王宪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