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耀明彻底清醒过来了。
我看了沈从儒一眼,他赶紧起身端起我刚炼好的符水来到庄耀明身边,“耀明,来,把这个喝了。”
庄耀明二话不说。接过来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然后咂摸咂摸滋味,看看我,“这符水是你炼的?”
“是”,我看着他。“有什么问题么?”
“你内功挺深的”,他说,“有两下子!”
沈从儒见他说话了,这才放心,“耀明,这位是林老弟,他连夜从广州赶回来的,你的事……”
“你见过我师兄了吧?”庄耀明不理会沈从儒。目光如炬的看着我,“为什么没保住他的命?”
这眼神让我很不自在,难道我不想保陈子清么?
“耀明!”,沈从儒不悦,“林老弟刚救了你的命,你怎么跟人说话呢?”
“他是风水师,我也是风水师,同道中人,又是九星会的兄弟,没必要讲那些客套”,他看着我。“老弟,跟我说句实话,那个杀我师兄弟的女子,能不能对付?”
“能”,我平静的说,“但有难度。”
“我懂了”,他点点头,“我不怕死,可我老婆左雪才二十七,去美国办事的时候她就是被我拉着玩的,根本没参与任何的事,如果她也跟着受牵连,太冤了。老弟。我这命不要也罢,你一定要救她,她肚子里有我的孩子,她们娘俩是无辜的呀!”
“你知道她无辜,可是廖家会不会那么认为?”我看着她,“廖家几乎灭族,那些人难道不无辜?”
“耀明,别激动,有话慢慢说”,沈从儒拍拍他肩膀。
庄耀明低下头,“你说的没错,廖家的人不该死。可我们也不该死!布局的时候,姓廖的指手画脚,他既然那么有本事,干嘛还请我们去?自己弄不就行了?”
“他指手画脚?”我一皱眉,“什么意思?”
庄耀明一阵冷笑,“姓廖的自己看过几本书,研究过一些风水术数,总觉得自己有两下子。我们去给他布局的时候,很多关键的地方他都要出面干涉,随意调整物件的位置。我大师兄一坚持自己的意见,姓廖的就摆臭脸。一看他这态度,我师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老弟,你是明白人,一两个物件的位置稍微变动,不会影响大局,可关键物件要是都做了这种细微的调整,那整个局的稳定性都会受影响。”
“照你这么说,原因不是出在你们身上,而是因为廖家的干涉?”我问。
“也不能全这么说”,他说,“七个人一起布局,七嘴八舌的,难免出漏洞。这没办法,我们师父将本事分开传授,以至于单独任何一师兄弟都没法独立做局。姓廖的逼的又紧,六师弟又摊上了官司,我们不得不硬着头皮去美国。在那待了多半年,老二睡了廖家的儿媳妇,去打胎的时候出了车祸,从那之后我们就跑回来了。廖家几次派人来逼我们回去,可你说这事能全怪我们么?如果他姓廖的不乱干涉,也不至于出这么大的事。可我们一说这话,你知道姓廖的怎么说么?”
“怎么说?”我问。
“姓廖的不承认,他说没干涉我们,大家都是懂行的人,那是一起开会研究出来的最终结果。后来他死了,他老婆干脆来了个不认账,就说没这回事,硬要我们几个来负全责,有这样的道理么?”
“谁是谁非,现在说来也没意义了”,我说,“现在重要的是,廖家认定了你们师兄弟八个,他们委托鬼眼丫头将你们全部杀掉,你这些话跟我说了没用,跟鬼眼丫头说也没用,要说去说服廖家,时间也来不及了。眼下咱们只能就事论事,尽量保住你们的性命再说。”
“你有把握么?”他眉头一皱,“说实话!”
我看他一眼,“说实话,你们两个都保下,没把握。”
“那我死,让她活!”他毫不犹豫的说。
“这个……不是你能选择的”,我顿了顿,“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你听我的安排就是了。”
“行,你说!”
我看看表,“鬼眼丫头很快就会来的,你收拾一下跟我出去,沈哥,麻烦你开车带我们去找个空旷的地方,剩下的,咱们就只能见机行事了。”
“好的”,俩人异口同声。
来到楼下,我让庄耀明先上车,然后把沈从儒拉到一边,“沈哥,我需要一个姑娘。”
沈从儒想了想,“行,我来安排。”
我看他一眼,“你想哪去了?我不是想那事儿,是我需要你们给我准备一个姑娘,救左雪的时候用得上。”
“哦,什么样的合适?”他问。
“敢冒险,放得开,不矫情”,我说,“其余的嘛,越普通越好。一会送我们到公园之后,你连夜选这个人,然后让她明天天亮之前动身,中午务必赶到成都,尽快到成都那边的办事人那里报到。”
“行,我心里有人选了”,他想了想,“这个女孩很合适。”
我看看车上的庄耀明,“沈哥,庄耀明有多少家底,你知道么?”
“这个……”他摇了摇头,“这是他的私事,我不清楚。”
“不管他有多少,将来分成两份,一份给左雪母子,另外一份,给这个姑娘”,我说,“记住我的话,一定要分的公平。”
“我明白!”
我松了口气,看看天上,“好,都交代完了,那丫头也快到了,咱们也抓紧时间吧。”
沈从儒将我们带到了一个树林里,他说往里直接走,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