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思片刻,“那我想问问,这个四杀祭当年是如何让日本天下大乱的?”
野泽摇了摇头,“这个……在下也不清楚。”
“那这种巫术的神主是谁?”
他低下头,“十分抱歉。在下并不清楚。”
“那您还知道什么?”我问。
野泽沉默片刻,缓缓的抬起头来。“四杀祭不是一个阴阳师可以使用的巫术,传说至少需要五个人,人越多。威力就越大。要修炼这种巫术,不仅需要资质上等的人,更需要巨大的灵气场和日月光。”
“巨大的灵气场……日月光……”我点点头,“前辈的意思是,这个地方必须是多晴少雨的,对吧?”
“对,而且气脉要极好。”
“嗯。我记住了”,我说,“您刚才提到的那个月气杀神祭,现在日本还有人会么?”
他脸上抽搐了一下,“弊会中本有精于此术的高手,但在数年前蒙古一役中,全部陨落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心想自己不小心也提了一壶没开的水,不过已经说到这了,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问下去,“那日本其他的阴阳师家就没人修习了么?”
“这个嘛,就不是在下该回答的了”,野泽面露不悦。
我尴尬的一笑,只能绕开话题,“呃……野泽先生。我有个疑问,既然这本古籍是贵会前宗主的,那又怎么会被江啸灵偷走?”
得,一提这个,老头的脸顿时沉了下来,“要不是贵会的曾杰先生用阵法困住宋先生。使他生不如死,昏迷了一个多月,那个美国女人又怎么会有机会偷走秘籍?”
我故作平静的看他一眼,“哦,前辈觉得宋先生昏迷的事,应该怪曾先生么?”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不过是情急之下耍无赖,诈他一下而已,没想到还真灵了,老头一听这个,顿时蔫了很多。
“也罢,都是过去的事了,无非是为了各自组织的利益”,他顿了顿,“林先生,我与江啸灵曾经共事过,这个女人非常聪明,而且相当厉害。她不但懂中国的术数,西方的魔法,日本阴阳术的修为也相当的高。如果你见到她,在下建议你,千万不可以犹豫,更不可以手软,因为她是个魔女。”
“魔女?”我一皱眉,“这话怎么说?”
“她是魔主选中的人”,他苦涩的一笑,“不然的话,蒙古一役,她怎么可能跑的了?”
“前辈是说,是魔主救了她?”
“对!”他看我一眼,“想必贵会是派阁下去对付她吧?在下看得出来,阁下的境界很高,弊会之中,很难找出能与阁下比肩者。可你修为再高,也高不过魔主,请多加小心,好自为之吧。”
这算什么话?鼓励还是恐吓?
我凝视着对面的这个老头,“前辈,您这话我有点不懂了……难道真的魔主会出现在人间,帮助她江啸灵不成?”
野泽没解释,笑了笑,颤颤微微的站了起来,“我们的交谈已经结束,请阁下回去吧。”说完不等我说话,自己转身先走了。讨投广划。
回东京的路上,我一直沉默不语,一边玩手机,一边琢磨野泽的话。姐夫说江啸灵在法国南部的一个小山上布置风水阵,想必是为了聚集灵气,供她的手下修炼四杀祭巫术。这么说来,我们赶到法国的时候,极有可能会和那些修炼者遭遇,他们可是魔法圣殿的精英,我们能有多大的把握?是不是该事先做点什么准备?
这还不是关键的,最让我迷惑的是野泽口中的那个魔主。在信阳的时候,我亲眼见过地魔公主,但她毕竟不是地魔女王,而魔主那是什么级别的,它真的会来人间吗?还是说这就是一个隐喻,类似于红衣女主教那样的暗语?
“你的修为再高,也高不过魔主”,野泽的这句话在我脑海里绕来绕去,绕的我心烦意乱。
“本多小姐,停车,我想下去走走”,我叹了口气。
“好的!”本多小姐冲年轻的司机吩咐了一句,车慢慢的停下了。
我没让本多玲奈跟着,带着石头下了车,沿着公路慢慢的溜达起来。
石头点着两根烟,递给我一根,我接过来吸了两口,心情舒缓了一些。
“哥,那老鬼子跟你说什么了?”石头问,“从跟他聊完之后,你就忧心忡忡的,我可没见你这样过。”
我看他一眼,没说话。
“事比较难办?太危险?还是他啥也没说?”
我笑了笑,“怎么跟你说呢,事不难办,只是他多说了一句话,让我有点不踏实了。”
“什么话?”他看着我。
“说了你也不懂”,我吸了口烟,“别问了。”
“反正我也不懂,你说了也没关系呀”,石头说,“别总闷在心里,多难受,说出来一起研究研究。”
“他说我们要对付的那个人是魔主选中的女人,说让我多加小心,好自为之,还说我修为再高也高不过魔主”,我顿了顿,“我想不明白,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要说她和魔灵有关系,这不稀奇,见得太多了,可是魔主怎么会选中一个人间的女人?或者说,这魔主代表的是某个人,或者某种势力?”
石头笑了,“就这个呀?你早说呀,早说我早给你解决了!”
“你懂?”
“这所谓的魔主,要么是个人,要么是个组织,要么是个魔,不就这三种可能么?”石头给我分析,“你看啊,要是人,凭咋哥俩的本事,不用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