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我的公寓里。

裘婷婷把我的新家仔仔细细的巡视了一圈,满意的点了点头,“还不错,比之前那个好多了。”

“那是。这个租金一万八,那个才多少钱”,我一笑,“看够了吧?过来喝茶吧。”

她走过来坐下,“叶欢不过来跟你一起么?”

“我们俩不能总在一起,分开点比较好”,我给她倒上茶,“而且怎么说呢,像我们这种人,也习惯一个人住,清静,老腻在一起,慢慢的也就迷失了。”

“那以后呢?就这么一直分居?”她看着我。

“当然不是了,隔段时间我们会团聚一下的”,我说,“以前一想就觉得这种日子没法过。现在真的这样了,觉得也挺好的。两个懂术数的人,就算是朋友都不能总腻在一起,何况是情人了。分开点,对彼此都有好处。”

“那你的生活呢?”她看着我,“没人照顾你能行么?”

我笑了,“让你说的好像我生活不能自理似的,我十几岁就离开家,独自去外面上学了,从那时候开始,一直就是自己照顾自己,早就习惯了。”

她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

“对了,你不是说有事跟我说么?”我咽了口茶水,“说吧。”

“嗯,是有事”,她说,“我有个朋友从美国回来了,我想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朋友?”我看看她,“什么样的朋友?”

“她叫伊莎,美籍华人,中文名叫沈晴,我们两个算是同学吧,关系一直不错”,她说。

“哦……”我点点头,“就是为了给我介绍个新朋友?不会这么简单吧?”

“当然没这么简单了”。她笑了笑,“伊莎的祖母是英国人,她妈妈是法国人。虽然她只有四分之一中国血统,但却痴迷东方玄学,尤其是中国的风水术数。”

“然后呢?”

“她这次回国,目的有两个,一是寻根,二是学习”,她看着我,“她知道我们裘家是风水世家,在圈子里朋友多,人脉广。所以委托我帮她安排,要跟中国当代第一流的术数大师们进行面对面的交流。”

“你不会想让我去吧?”我一愣。

“除了你,我想不到更合适的人了。”

“师妹,你这不是拿我开涮么?”我放下杯子,“真正一流的术数大师,那得是小七爷那样的,我算什么第一流啊!”

“小七爷那是超一流的了,我请得动人家吗?”她顿了顿,“再说了,你怎么就不算了,虽然年轻点,可是论本事,估计北京城能超过你的也没几个了吧?你怎么就不能代表呢?”

“婷婷,咱别开这玩笑”,我连连摆手,“在中国风水界,提到高手,首推曾,凌,裘,谭四个家族,真要是出面,也该是这四家中的人,比如你四叔我四师伯。我知道你对我好,可如果硬把我推上去,那我这一下就会得罪很多人,尤其是一些成了名的前辈,这我可担不起。”

裘婷婷笑了,“记得去年在唐风寓裘家聚会的时候,有个小伙子激动的对我的经理说,你看着吧,明年再来,一定会让你看到林家和叶家的传人,师兄,我没记错的话,那人应该是你吧?这一年多过去了,怎么着,现在知道低调,知道树大招风,不愿意扬眉吐气了呀?”

“你甭激我”,我说,“一码归一码,自从上次四师伯的事之后,我也长了教训了。我呢只想做个低调的风水师,混口饭吃之外,别给林家丢人就是了,至于争名夺利的事,我没什么兴趣。”

她看我一眼,点了点头,不说话了。

“其实这事不难办”,我说,“你呢安排一个局,让四师伯出面,然后把北京的那些什么各种术数协会的会长请几个来,撑撑场面,有个交代不就行了么?”

她眉毛一挑,“这就够了么?”

“应该够了吧”,我说,“请小七爷和凌小姐,估计是没什么可能性,谭家传人分散各地,想找他们的头面人物估计也不好找。四师伯可是现成的资源,你一个电话就能解决,这样肥水也没流到外人田里去,何乐而不为呢?裘四爷在京城风水圈威望极高,再找几个应景的会长来跟着凑凑热闹,不是挺好的一个局么?”

裘婷婷微微一笑,“师兄啊,局呢我肯定会安排,四叔也肯定会来,但那你要是觉得这就可以把伊莎打发了,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我一皱眉,“这话怎么说的?”

“你听说过龙头沈么?”她看着我。

我心里一惊,“你是说,这个伊莎是龙头沈的后人?”

她点点头,“伊莎的曾祖父,就是龙头沈。”

小时候听爷爷讲故事,曾经不止一次的听到过龙头沈的名号。这个人叫沈玉龙,清朝人,沈家世代经商,自道光年起就是山西有名的豪门大族了。他家的生意分为三大行,其中规模最大的就是古董。沈玉龙当家的时候,候沈家在全国有二十三家古董行,在古玩行里那是当之无愧的老大,于是当时的圈里人给了他一个响当当的尊号----龙头沈。

到了光绪二十二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沈家在半年内,将三大行全部转手,接着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销声匿迹了。有人说沈家出了大事,断子绝孙了,也有人说沈家去了西洋,甚至还有人说沈家为了避祸,改成了他姓……反正众说纷纭,谣言四起,谁也不知道这个家族到底去哪了。年头多了,龙头沈就成了一个传说,慢慢的也就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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