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府的大厅上,齐妃威严端坐,宁妃在慧香的搀扶下面无表情地坐在齐妃的身边。t/而堂下,安妃掩着嘴打着哈欠。一旁的迅妃则皱着眉看她。
镇定半饷,迅妃终于忍不住将目光转向堂上的齐妃,皱眉道:“我说大嫂,这么一大早你把我们所有的人召集过来干什么?”
“就是,老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弄得自己真像个当家的一样。”一旁的安妃立马接过话来。她妯娌两个向来到一起就吵嘴,这回倒是一个鼻孔出气来了。安妃说完,便冲着面色有些难看的齐妃微微一笑,随即扇着扇子向自己的座位上走去,一面命秋香:“大点力气,你这是给我捶背还是挠痒痒呢!”
“要死啦,用那么大的力气扇扇子,弄得我一头都是灰。我看回头得买点砒霜给你下饭,两顿不教训你就没轻没重起来。”迅妃无缘无故地冲竹香发了一通的火,随即在齐妃的冷眼中气呼呼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团岛亩技。
“说够了么?说够了,那我就说正事了!”齐妃盯着翠竹阁的几个人看着。“把你们昨晚见到的情形一个字不漏给我说出来。”
此时,翠竹阁当班的几个佣人全部都到大厅来了,而照看萧月奴的是梦琪,所以众人都不会担心。
“是,娘娘!”彩蝶低着头,不敢看上面。将昨晚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出来,又道,“后来见姑娘被抓,我吓得魂都没了。”
“就你那出息,皇后让你来照看萧月奴的,不是让你来吃闲饭的,要都是你这样子,萧月奴就完了!”不等齐妃说话,一旁的迅妃便接过口来。
她既出口,安妃便不会闲着了,顿时摇着扇子走到彩蝶身边,冲迅妃嘻嘻一笑:“那可未必。要不是彩蝶去请于御医,恐怕你迅妃也不会主动说要去请的,我说对么,哦……四嫂?”
“好了,你们俩就别吵了!”见这两个家伙又在斗嘴,齐妃不禁有些厌烦。
“喂,大嫂。你这样可不公平了。她说话就没事,我说话就有罪,是不是看我是丫鬟出身,所以好欺负啊?”迅妃本来还是怕齐妃的,毕竟对方是家里的掌门人。不过现在被安妃弄到气头上,她也什么都不管了。
齐妃哼了一声:“我让你们来参详的,不是让你们来相互斗嘴的。谁要是再废话连篇,就给我通通滚出去!”
“喂,大嫂,你可不要太欺人太甚了啊。谁和谁斗嘴,分明就是三嫂先挑起的。你欺我是丫鬟出身是不是!”盛怒之下,迅妃半斤对八两,立马不依不饶起来。
安妃嘻嘻一笑,妖妖翘翘地走到她身边挤眉弄眼道:“大嫂可没那意思,是你那么像,所以都是你自己的意思罢了!”
“你还欺负我!”迅妃气急之下,也不再犹豫什么,立刻冲安妃狠命一撞。安妃嘻嘻一笑,侧身让过,她这一撞便立刻撞到彩蝶的身上。
“当”的一声,随着彩蝶的摔倒,一把飞刀从她的身子里抛出去,而她自己,则是满脸惨白,而被迅妃撞到的地方,则是被鲜血侵染透了。身旁,那把飞刀上还挂着点点血丝。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都是大堂里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而看到那把飞刀,齐妃更是吃了一惊:这飞刀正是昨夜杀死那蒙面杀手的武器,怎么会从这丫头的身上冒出来。而看她脸色顿时泛出点点灰色,齐妃不禁吃惊:这刀上有毒!
“彩蝶,你这是怎么回事?”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众人都围过来,顿时齐妃便伸手轻点,封住了彩蝶身上的穴道,随即运功给她驱毒。而安妃虽说平时喜欢斗嘴,但正经事上却也知道好歹。见这状况,她忙从旁协助齐妃。
果然,在高手面前,彩蝶伤口上那股黑血慢慢地由黑色变成灰色,再慢慢转成正常的红色。而见血色正常,齐妃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收回功力。
“昨晚你受伤了,怎么不早说?”一旁的元香替齐妃擦去额头上的汗,一边数落着彩蝶。
她轻轻摇头,脸色虽不发灰,但却显得惨白无比:“我也不知道,我的身上怎么会有一把刀子……”
见彩蝶兀自一脸茫然,众人都是“哦”了一声轰动起来:这丫头未免也太粗心了吧,身上插着一把刀子居然一点知觉都没有。难道那把刀上的毒性竟然能麻醉人的神经?
“这把刀子插在你身上,怎么我们刚才还没发现?”安妃的眼死死地盯着她,顿时道,“我看不用说了,奸细就是你!”
“没有,没有,我不是奸细!”彩蝶慌张起来,“我不知道我身上为什么会有刀子,我也不知道这把刀子怎么刚才大家都没看见。”说着,她抓着齐妃的衣袖:“娘娘,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是奸细!”
微微摇头,齐妃定神看了她一眼,随即冲安妃道:“我看内奸不会是她,刚才我试过了,这孩子身上并没有武功的。更何况,昨晚甩飞刀的是从墙外来的。”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有人从咱们这里甩飞刀到墙上,然后通过墙上反弹,将那蒙面人杀死呢。”
一旁的迅妃本是无心说说,但听者有意,齐妃顿时吃了一惊:若果真如此的话,那对方的暗器功夫绝对不在自己之下。说不定,对方的内力都要远远强于自己。
想到这,她拿着衣袖将飞刀拿起,随即让人将彩蝶带回去。而她自己,则带着元香并几个仆妇向昨晚蒙面人被杀的地方走去。而安妃见有好戏看,也巴不得一起过去,立刻笑嘻嘻地跟上。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