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警笛声划破了城郊外,一处小村庄的宁静。
村子的最后面,两三间破败的房屋,就是郭友金的家了。村子里的妇女和闲人被警笛声惊动,纷纷围过来,伸长了脖子。三言两语的对着警车指指点点。
叶昕说,“经过村民指认,里面就是郭友金的家了,不过村里人都反应,这个郭友金精神有点异常。”
“精神异常?”
我一愣,马上感觉到这事情有些不对劲,精神异常的人怎么可能有预谋、有准备的。拎着两桶液体燃料,然后在公交车里实施恐怖犯罪?
这种做法,更倾向于恐怖袭击。想着,我忙走了下去,只见警车外面围了几名农村的老大妈,有警员正在和这些“百事通”了解情况。尽大司血。
我忙走了过去,一把推开那个问着一些无关紧要问题的警员,转而对大妈道,“大妈,我刚才听同事说,这户人家的主人精神有问题?”
那个小警员被我一推,顿时就不乐意。正准备揪着我问我是从哪来的,后面眼疾手快的叶昕忙一把拦住小警员,任由我提问问题。
大妈被我们几个要打架的模样,弄得一惊一乍的,过了半天才道,“哦。你说郭老头啊。他也是个可怜人,年轻时候还好好的,后来他媳妇儿跟人跑了,也许是受了刺激吧,精神就开始不正常了,经常一个人喝酒在哪自言自语,村里的人都怕他,让着他。”
村里的老人没必要说谎,所以大妈越是这样说,我心底的疑虑越重,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但是我还是不放弃,又继续追问,“那他的儿子呢,据我们所指,他还有个儿子?”
“啥是他儿子啊,就是郭友金从外面捡的,他老婆跟人跑了,他那时候也疯疯癫癫的,还别说真让他在外头捡了个儿子回来,后来啊,他反到正常了一阵子。t”
大妈被我一问,拉开了话匣子,“他还给他儿子取名叫郭强,只可惜,这个郭强小时候还挺懂事,长大后就开始学坏了,郭老头精神有问题,也没怎么管教他。所以郭强才十几岁就在外面混了社会,就在十年前,他还离家出走了,这一下,郭老头的疯病彻底发作了。”
“离家出走了?”那我不是百来一趟了,我心理有些懊悔,看来自己真的是想多了,可大妈话还没说完啊,只听她又接着说。
“虽然走了,不过前阵子又回来了,呵,当时就把郭老头乐的啊,全村的人都知道这事儿。”
大妈的话让事情出现了一丝转机,且不论爆炸案和老k有什么关系,单单是前两天郭强回来,我就意识到这里面大有文章。
想到这儿,我给叶昕使了个颜色,她正忙着摆平同事呢,看到我给她打眼色,忙走了过来,“问出来什么吗?”
“这个郭强是个关键人物,我敢断定,郭友金的案子和他脱不了关系,你们的人最好现在就进去找郭强!”
听我这么说,叶昕点了点头,忙给周围几个警员打了声招呼,几名警员虽然对我有些不满,毕竟案子是第一位,所以还是分头把郭友金的家里包抄了起来。
可随即,叶昕就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跟我说,“家里没有人,我们现场查过了,开水瓶里的水还是热的,人应该还在附近。”
难道是郭强知道了事情败露,想跑!
我心中一动,忙对大妈问道:“大妈,这附近有没有能藏人的地儿,比方说水库之类的?”
“有,就在咱们村子的田后头。”
大妈给我指了指,由于郭友金的家,就在村子的最后一排,后面就是无边无尽的农田,所以方向很好辨认。
“你想干什么,还是和我们一起找吧,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所里请求支援。”
叶昕看我拔腿就跑,忙要拦住我,而我却反过来一把拉着她,“想抓人就别这么多废话,秋天田里的稻子都已经收割了,光秃秃的不可能藏人,唯一可能的就是水库河道之类的地方。”
叶昕被我一拉,连反驳都来不及反驳,便踉踉跄跄的被我拖拽着,沿着田埂朝水库方向跑过去。
果然,我们刚跑到水库,便在旁边一处废弃的水电站里,找到了一个鬼鬼藏藏的身影,对方见到我们还想逃,可是他低估了叶昕身旁的我。
“手铐借我!”
叶昕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我摸走了手铐,只见我一步跨出三米远,几个闪身就已经追上了那个慌张逃窜的精瘦汉子。
“咔咔”两声,对方的手已经被我铐上了。
见状,那个神色大惊的村汉,猛地想要从我的手里挣扎出去,可是我只是捏着他的胳膊,轻轻一扭,他的脸上已经疼得变了形。
“你就是郭强吧,别逃了,老老实实跟我们走吧。”
“我干了什么,你们凭什么要抓我,放开我啊。我只是到地里来照看庄稼的,放开我!”
郭强这时候当然打死不承认,只见他一个劲的叫屈,我也懒得和他废话,直接揪着他就往村里走过去。
叶昕被我的身手震撼了一把,这时候她也不跟我要她的手铐了,见我拉着郭强,她连忙在后面跟着。
等把郭强押到他家里的时候,我才松了口气。
这时候,我忍不住打量起这两间屋子起来,老旧的破屋子里挂满了蜘蛛网,屋子里的地还是那种泥土夯实的地面,坑坑洼洼,足见郭友金这些年一个人过的并不如意,甚至可以用凄苦来说。
墙根上堆了一堆劣质白酒的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