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不容易能在一起,他不想再为了那些东西,与林九把婚姻磨的只剩下鸡肋,那太可悲了。
林九侧头凝视他的完美的峻颜,眼眶微微泛红,心里明白他这样做是为自己为待待,只是这样的牺牲太大了。
凌浩言良久道,“你现在不仅是我的儿子,也是凌希的父亲。很多事你都不需要再询问我的意见,但我很高兴你会提前告诉我。”
“去吧,做你想做的事,过你想过的生活。你永远都是我的骄傲。”
“谢谢爸。”
父子之间哪里需要说那么多,三言两语,几个眼神,心知肚明。
林九心里很感动,也很惋惜,那么好的前程没有了,换成他们的长相厮守。
值与不值,还需要用什么来衡量吗?
凌玖月的工作调动下来的很快,前后也就一个月的时间。除了必要的工作交接,凌玖月是不会回北京,即便去也是当天去,隔天便会,这一个月简直就成了空中飞人。
可他眉梢的笑意从未淡下去……
林九经常会带待待去凌家,陪白素,凌浩言吃饭,玖月若不在家,便留在凌家,晚上让白素陪待待一起睡。
生活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的琐碎拼凑起来,因为有了爱我们与我们爱的人,即便是细微的琐碎,也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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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墨不常去澳洲,有时两三个月去一趟,有时半年去一趟,每次都是两手空空,也不曾吃饭、过夜。
总是在紊儿那坐上几个小时便走,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没有一次是碰上明珠。只是通过放在家中的照片知道她一天天的在长大。
萧子墨的生意没有再越做越大,这两天甚至是越发的低调,无论是财经杂志,还是八卦周刊都没有他的任何消息;没有与林九他们有过联系,也没有刻意去打听他们的消息。
只是偶尔会从紊儿的口中得知一二,表情淡淡的,没有多大的反应。
很多事好像早已尘埃落定。
紊儿的身体这两年越发的不好,时常半夜咳嗽,发烧,中药、西药都吃了,只是没有多大的用处。
在医院做了很多检查,没什么用,当初生明珠时大出血,差点难产死了,好不容易活下来,但身体底子一直都很差;虽然努力的在调养,可明珠的事耗尽她的心血,忧思过重,总只想着如何照顾好明珠,对自己的身体没放心上,身体这越发的恶劣,难以收拾。
为了不半夜惊吵到明珠休息,紊儿将房间搬到一楼,让佣人睡明珠隔壁的房间,方便照顾她。
午后宁静,阳光落在地板上,玻璃折着光,藤椅上铺了白色的毛毯。
紊儿躺在上面闭着眼睛,感受这一刻的温暖,只是脸色苍白憔悴没有任何的血色。时不时咳嗽起来,声音苍凉,在空洞的房子里显得寂寥。
明珠今年十岁了,个子长高了,黑白分明的瞳孔没有任何的光,薄薄的齐刘海遮住眼眸,黑色的直发柔顺的落在肩膀上。
外番怎有待。她已经习惯了黑暗,这个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她都很熟悉,站在楼梯口听到紊儿的咳嗽声,她加快脚步走到紊儿的面前蹲下,手指摸索着半天摸到紊儿的手,“妈咪,你又咳嗽了。”
紊儿见她浅浅的眉皱着,压抑住咳嗽,尽量用轻松的语气道:“妈咪没事,小孩子不能皱眉。”手指轻轻的揉开眉心的褶皱。
明珠满脸的担心,看不见,所以她不知道妈咪现在是什么样子,不知道她是不是很难受,妈咪最会骗自己。
“妈咪,你不要再担心我,我很好,我能习惯,也能照顾好自己。”明珠抓住她的手,手指缓慢的摸到紊儿的脸颊,“妈咪,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病倒了。不然……明珠会很伤心。”
“明珠放心,妈咪一定不会病倒,不会丢下明珠不管的……咳咳……”
话还没说完,又急咳起来,眉头紧皱着,下一秒她丢下明珠的手,侧到另一边,抓着纸捂住自己的嘴,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每咳一声,明珠的眉头就皱的深一分。
紊儿感觉到喉头有一股腥甜,目光无奈而灰暗的看向明珠,手指缓慢的收紧……
“妈咪……妈咪,你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我打电话叫人送你去医院……”明珠满脸的担心,焦急的开口,说着就要去拿电话。
紊儿攥紧纸巾,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有气无力的声音道:“我没事,明珠别怕……妈咪真的没事,不用去医院。”
“可是……”明珠还想要说什么,可耳朵却听到声音,立刻道:“是谁站在哪里?”
紊儿这才费力的坐起来,转身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萧子墨,他什么时候来的,在那里站了多久。
萧子墨视线一直盯着紊儿,良久缓慢的落在明珠的脸上,那双看不见的眼睛,是他心里永远的痛。
明珠长大了,却比同龄的孩子显得更单薄,脸蛋永远都是苍白着,那双眼睛再也没有任何的光彩,半垂着,眉宇间流动着忧愁。
这还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吗?
“是我。”萧子墨淡淡的开口,可是他的心飞速的跳,紧张的掌心都出汗了。
面前这个小女孩是自己的女儿,她看不见,可自己站在她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