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道,“团长,嫂子还说,不管是你,还是我,或者是她自己,都要明白一件事。每个人的身体和生命都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还属于他的亲人,爱人,朋友,本人没有权力去糟蹋,只有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了,才可能保护亲人朋友一辈子,否则,拿什么来保护?”
宁震谦绷着脸,没有再说话。
“团长,嫂子还说,您是男人,还是军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军人,最重要的品质就是遵守承诺!您答应过她的事,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小海索性一骨碌儿说了个痛快,下回也许就没这胆子来数落团长了……
宁震谦被他说得面子上有些下不来,再度冷哼,用威严来压人,“郝小海!你胆大包天,居然还训我了?”“不是啊!我只是……只是代表嫂子……和您谈谈……谈谈……”郝小海吓得脸色微微一白,上次和二连一起大强度训练差点要了他的命,马上把救兵搬出来,还把手机掏出,迅速拨了她的号码,递给他,“不信您亲自问问嫂子,真的!这话儿都是嫂子说的!”
眼看电话拨通,宁震谦心里居然一慌,赶紧把他的手机抢过来,正要按掉,却听手机里传来轻柔的声音,“喂,小海。”
躲不过了……
“嗯?是我!”他只好说。没把手机拿到耳边来,隔得有点远,声音传出去也是模糊的。
此时的陶子正躺在酒店的床上摆弄手机,已经将糖糖哥的号码点出来又关上,点出来又关上,重复了n次了,就是不知道这个时候拨出去会不会影响他晚上开会或者是休息了,所以郝小海电话一来她马上就接了。
只是,这是小海的声音吗?感觉不像,可是却明明是他的手机……
于是狐疑地追问了一句,“小海?”
那端宁震谦的眉头皱起来了,“是我!”
真的是小海?可是,这声音却好像她家首长的呀……
“小海啊?”她不敢确信,反复问道。
“都跟你说了是我!宁震谦!你还小海小海地叫啥!”他不耐烦地顶回去,居然听不出他的声音!他的声音就连他的部下也都听得清清楚楚!平时他打无论打电话给哪个连长,谁都不用问你哪位。
原来真是他……
可见他们之间刚才的对话是多么的鸡同鸭讲……
她哭笑不得,“是首长啊!怎么用小海的手机打电话?”
听见他的声音,自上车后就七上八下的心莫名回了原位,管他用谁的手机打电话,管他用什么借口打电话,躺在酒店柔软舒适的床上,对着窗外如墨夜空,心底便有安宁的甜一点一点扩散开来。
然而,他却说,“因为……小海他有话跟你说。”说完他还把手机推出去老远,一副这个电话与我无关的样子。
郝小海接过手机来,也不知从何说起,隐约记得之前在说打电话请首长骂她的事,便支支吾吾地道,“团长说要骂你……”
话刚说了一半,只觉两道寒光伤人,抬头一看,果然是宁团长正用骇人的眼光瞪着他,马上改口,“不是,是团长说……说……你吃饭了没有?”
就是问这个?真是他要问吗?那他刚才为什么还说是小海有事找她?
不由微微浅笑,也不知是什么滋味,轻轻地道,“告诉他,我吃过了,一路平安,安全抵达机场,路上既没丢,也没有晕车,更没有什么反应。”
“哦,好的。”小海应道。
而后,陶子把之前嘱咐过小海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还添加了一些,啰啰嗦嗦地,竟说了好几分钟,末了,自己也觉得自己像祥林嫂,笑问,“小海,姐是不是很唠叨?”
“哪能呢!姐这是想得周到!放心吧,我都记住了,保证完成任务!”
“嗯!首长今天抽烟了吗?泡脚了吗?晚上吃的什么?”她又问。
郝小海却倒过来回答,详细汇报了晚餐,又说正在泡脚,最后提到抽烟时,偷眼看了看他,“这个烟嘛……”
宁震谦正好领会了他的意思,狠狠将他瞪了一眼,威胁他如果告状,后果将会很严重!
小海只好替他遮掩,“烟也没抽!真的!就连烟盒我也没看见过……”
“嗯!”陶子算是满意,门铃声响起,想是方驰州叫她去吃饭了,忙道,“那首长就交给你照顾了,今天就聊到这儿啊,拜拜!”
“拜拜!”郝小海也挂了电话。
郝小海打电话的时候,宁震谦眼睛的余光一直在看着,眼看郝小海时而笑得羞涩,时而笑得满面春风时,不免暗自嘀咕两人在说什么,眼看还没辨得真切,郝小海居然就说“拜拜”了……
说拜拜了?
他还没说话呢!
他瞪着郝小海,怒气却又无处可发,刚才是谁把手机交给小海,说要找她的是小海呢?
泡脚的水已经渐渐凉了下来,他不知何处来的气,从水里抬起脚,水嗒嗒的就要往鞋子里套,可一看到毛茸茸的蓝兔拖,这双脚又踩不下去了……
到底还是用毛巾擦得干干净净,才光脚穿进了绒拖里。
倒去水,把桶子往小海手里一塞,“现在你可以走了吧?”
小海接过桶子,还有点懵,团长不是说要罚他站一夜的吗?难道忘记了?此时不溜更待何时!他提着桶子拔腿就跑了!嗯,他也要回去泡脚的呢!他也答应过陶子姐,每天要洗脚,要爱护自己的身体。无论是男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