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画蔷所言,她的东西,她愿意给他们,那是她大方,追过来讨要或不折手段来要的,她也得让人知道,她手里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要的。
陪着过来的是画蔷和文杏,画蔷与知微亲厚些,有什么便说便问,文杏则是默默地听着记下,姜嬷嬷有意调教一二,故而便说的很是详细,画蔷与文杏闻言,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嬷嬷,那五姑娘我始终觉得有些奇怪,你找个人盯着,许能有什么发现呢。”知微还是不大放心那五姑娘。
姜嬷嬷点头应了,知微又道:“还有那梁太医,不过前院没咱们的人,平安平宁两个虽是爷身边的,却也不知靠不靠得住,若是靠不住,打草惊蛇便不好了……这事还是等爷回来我问问再说。”
李思渊和宋嬷嬷饮食或糕点被人动手脚,这不是一次两次,而是长时间的缓慢而持久的毒害过程,这么长时间以来,李思渊和宋嬷嬷难道都没有请那梁太医来瞧?贺氏道那梁太医医术高超,医术高超之人会看不出他们身体不对劲儿?当日知微建议李思渊另寻大夫,便是疑心侯府常用的大夫有问题。而贺氏方才提醒不要用外面的大夫,让知微对那梁太医更怀疑了。
姜嬷嬷一一记下了,道:“舒姨娘那边,要让人盯着吗?”
“嬷嬷觉得她有问题?”画蔷惊疑的问道。
“二爷院里的姨娘哪止她一个,偏只有她怀上了二爷的孩子,且还让二爷豁出去护着她和肚子里那个,不仅如此,连太太似乎都对她另眼相看,姑娘去请安,屋里一个姨太太都没有,却偏偏她能说得上话,哪里能是个简单的。”姜嬷嬷观察入微,将自己的疑心说了出来。
知微便点头道:“找个人盯着吧,顺便查查这舒姨娘的底细。”
“佟家的昨儿晚上来找过我,说是二太太院里守得跟铁桶似的,不好往里打听消息。”
“那便先放着,二太太当家,她的院子自然管的滴水不漏,咱们再寻机会便是。”知微也不急,反正二太太邀她有空就去坐坐,她自然不会与她客气。
“佟家的有个儿子,今年十岁,她想给她儿子求个差事,倒是不好跟姑娘开口,所以先来找了老奴。姑娘方才不是正愁咱们外院没人吗?不如栽培些自己的人,若有什么事,消息也灵通些。”姜嬷嬷想起佟家的求自己的事,也顺便一起说了。
知微倒是没意见:“不过还是先看看那孩子是不是能用的。”
“老奴省得。”
画蔷见她们说完了正事,便笑着道:“姑娘,昨儿画眉她们屋里可热闹了,画眉骂连翘二人卑鄙,说是在她的茶水里下了药,让她起不了身,还道会找姑娘告状呢。连翘二人自是不依,吵吵嚷嚷了大半天,我们屋里都听得清清楚楚呢,百灵还去劝架了,结果被连翘撵了出来。”
“你们可去看过画眉了?”知微瞥一眼幸灾乐祸的画蔷,淡淡问道。
画蔷果然一噎,小声嘟嚷道:“瞧她见了世子爷就跟见了蜂蜜的苍蝇似的,恨不得往世子爷身上倒的那股子劲儿我见了就烦……”
文杏忙拉了画蔷一把,恭敬道:“姑娘,奴婢去瞧过画眉了,给她送了盅姑娘没用的燕窝,说是你的吩咐。”
知微满意的点头笑了,伸手捏了画蔷的脸蛋一把:“你啊,学着点儿文杏。”
姜嬷嬷笑道:“可不是,仗着姑娘宠你便没个轻重,岁数长了,偏这脑子却不肯长。还得是文杏,幸而老太太将她还给了姑娘,不然只你和金铃两个,还不得让姑娘喘口气儿的机会都没有了。”
文杏只是抿着嘴笑,画蔷被数落也撅了嘴,委屈道:“姑娘这是有了文杏便嫌弃奴婢了,奴婢可要不依的。”
知微知道画蔷这是故意贬低她捧着文杏,因文杏之前到底是徐氏的,后来又去了老太太身边,画蔷这是担心文杏与她们有隔阂,不好自处呢,便也顺嘴取笑了画蔷两句。
笑了一阵,姜嬷嬷道:“姑娘,按规矩你该有四个大丫鬟,如今却只有三个,还差一个,你看”
“嬷嬷的意思?”
“不若从二等丫鬟里头再提一个?老奴瞧着,如这丫头却是个机灵的。”
知微却摇了摇头:“如还小,先提了她怕如晏与如心里不平衡,且先历练历练吧。先提了银翘上来,嬷嬷也好趁机看看二等丫鬟里谁还能用。”
姜嬷嬷一愣,笑道:“姑娘好计策,只是如此一来,画眉那里……”
“走吧,咱们瞧瞧她去。”
路妈妈见知微等人走进下人住的小院里,大吃一惊,回过神来赶紧请安。知微令画蔷扶了一把,笑道:“路妈妈不必紧张,我听闻画眉病了,过来瞧瞧。”
路妈妈闻言似有些吃惊,陪着笑道:“夫人宅心仁厚,是奴才们的福气。”
见面那天,知微便给院里下人们每人打赏一只荷包,俱都是一两的小银子,能伺候如此大方又仁善的主子,可不是他们的福气吗?
“画眉姑娘吃坏了肚子,奴才请了梁太医的徒弟来瞧过了,他开了药方子,喝上两三日就没事了。”路妈妈继续说道。
“梁太医的徒弟叫什么?多大年纪?”知微仿似不经意的问了句。
“梁太医的徒弟叫向旭,约莫二十来岁,虽然年纪尚轻,不过夫人不必担心,他的医术是梁太医亲授的,若不是什么大的病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