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位静妃明白的太晚,而素日里又锋芒太露,始终不得太后的眼。
沈沧眉喜滋滋的谢了太后的赞赏,始终从容,愈发衬得方才孔诗乔那含羞带怯的小家子气。
知微侧目去瞧孔诗乔,见她一张粉脸气的煞白,轻笑一声道:“妹妹这是恼了?我方才便同妹妹说了,莫得意的太早,妹妹总是眼高于顶看不起别人,却又太把自己当回事。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妹妹有了今日的经历,日后再遇到同样的事儿,想必定能心平气和的面对了。妹妹快笑哦,你脸色这般难看,旁人会瞧出你在嫉恨沧眉。女子善妒,只怕找不到好婆家哦!”
孔诗乔自也瞧出了旁人对她敷衍的示好,而对沈沧眉却是上赶着巴结,本就气的要死,又被知微这般冷嘲热讽,更是气的一张脸煞白,几乎要吐出一口血来:“孔知微,是你教她的是不是?”
知微淡淡一笑,不再理会她。
一圈比赛下来,几位老太夫人一致裁决,沈沧眉的舞剑最为出色,灵舒翁主与允香县主并居第二,孔诗乔得了个第三名。奖品很丰厚,太后有奖,皇后有奖,静妃有奖,连慧仪长公主也掏了腰包给大家添奖。
落选的姑娘们强颜欢笑的揪着帕子,羡慕嫉妒恨的瞅着满载而归的前三甲。
正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时,灵舒翁主忽然走向殿中,道:“太后,皇后娘娘,母亲,小女听闻京城姐妹们俱都饱读诗书、博学多才。小女这儿有一道难解之题,困扰了小女多日,小女斗胆,希望众位姐妹能帮小女解了这道难题。”
“哦?”太后心情愉悦的挑了下眉,“你母亲常说你亦是饱读诗书的,还能有什么难题能困扰你?说来哀家也听听。”
灵舒翁主得了允许,便道:“小女有一日去酒肆为父亲买酒时,见也有一人来酒肆买酒。那人好生奇怪,他明明知道店里只有两个舀酒的勺子,分别能舀七两和十一两酒,却硬要老板只卖给他二两酒。老板十分为难,劝说不下,又寻不到法子,小女瞧在眼里,虽很想帮老板的忙,却也不知怎么用七两勺和十一两勺舀出二两酒来。小女愚钝,被此事困扰日久,始终解不出来,便想着,各位姐妹都比小女聪明,定能帮小女解出来呢。”
灵舒翁主话音落下,殿中贵妇与姑娘们全都安静了下来,冥思苦想如何解出这道题,尤其是方才那些比赛输了没能得到称赞与奖品的姑娘们更是焦急不已。
灵舒翁主命人抬了一坛酒来,并一大一小两个勺子。“姐妹们俱都可以上来一试。”
有人兴致勃勃上去了,灰头土脸下来了。有人抓头挠耳,就是想不出如何解题……孔诗乔盯着那坛酒,眼睛都直了,与徐氏交头接耳的商讨,半天都没想出要如何舀出二两酒来。
崔绿华似也有了些兴致,低头冥想着。
沈沧眉朝知微递了个眼色,知微目光微闪,笑着摇摇头,沈沧眉脸上难掩失望。灵舒翁主见状,微扬唇角,忽的扬声道:“知微妹妹仿佛已经胸有成竹了,不若请妹妹上前来,为我们大家解出这道难题。”
沈沧眉睁大眼,霍的转头紧盯着灵舒翁主。
知微眉头一跳,也明白了过来,这灵舒翁主根本就是冲着她来的。她若解不出来,众目睽睽之下,还不够她丢脸么?更何况灵舒翁主说的是,她已经成竹在胸了!
知微原是打算低调低调再低调的,可人既然这般看她不顺眼,想法设法要她出丑难看,非要与她较劲,她若不战而降……这可不是她孔知微的性格!
慧仪长公主也瞧了过来,冲她招收道:“知微丫头,你既已有了法子,便上前来演示一下吧!”
知微在众人的目光下坦然起身,“小女愿意一试,若不对,太后以及诸位夫人便当瞧个乐子,可千万不能笑小女不自量力哦!”
太后瞪她一眼,笑道:“谁敢笑你,哀家第一个不饶她!”
虽是玩笑话,听在众人耳里,仍是吃惊不已!都暗自猜测这位孔府大姑娘,究竟用什么手段使得太后这般维护?方才比赛时瞧她虽写的一手好字,到底也不算特别出色的,容貌虽好,可也并未美的惊天地泣鬼神啊!众人在猜测中,目送知微缓缓走向殿中放酒坛的案桌。
知微瞧一眼站在身旁脸色不佳却仍极力维持微笑的灵舒翁主,笑了笑,取了两个勺子在手中:“大勺可装十一两,小勺七两。我先把大勺舀满,倒入七两的小勺中,则大勺内还剩四两。”
她一顿,让众人都能瞧见两只勺子,将小勺里装的酒重又倒入酒坛里,口中道:“小勺清空,再把大勺里剩的四两倒入小勺中。大勺再舀满,倒入装有四两酒的小勺内,至小勺满,小勺现在又是七两,大勺内则是八两。我们再清空小勺,把大勺里剩的八两倒入小勺直到满,大勺内还剩一两。继续清空小勺,把大勺里剩的一两倒入小勺。”
也不知道大家看懂没看懂,但殿内寂静无声,只剩知微温和的嗓音不疾不徐的响起。原本为她担忧不已的沈沧眉与栖桐都放下心来,崔绿华则已经推算出了下面的步骤,不由得露出微笑,钦佩的瞧着知微。而灵舒翁主面上的笑容,却已经挂不住了。
知微拿空了的大勺再次舀满酒,“现在我们继续把大勺舀满,倒入装着一两酒的小勺中直到小勺满,小勺里本来有一两,大勺倒出六两小勺既满,则大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