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银翼轻哼一声,张了张口,忽然含糊道:“他死了也好,以后我来照顾你。”秦惊羽听得分明,却没弄懂意思,愕然问道:“谁死了?”银翼正待回答,突觉石棺猛地一震,继而重重弹起,顾不得多想,将她死死按在自己怀中,整个身躯都是包裹护卫上去。这突如其来的巨震,直把秦惊羽震得脑袋发晕,只得埋首在他胸前,过得许久,才感觉震动停歇,推了推他的胳膊:“好像没震了……”银翼蹙着眉,依言放开她,秦惊羽凝神倾听,外间似有潺潺流水声。这又是到了哪里了?与他对视一眼,试着伸手去推棺盖,也没怎么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那棺盖竟然露出一道缝隙来,棺内光线顿时亮了许多。银翼双手齐齐推出,棺盖大开,炫目的天光刺痛了他的眼,情不自禁伸手遮挡。秦惊羽愣愣看着投射在他身上的光斑,再转头看向周围的景致,忽然欢呼一声:“啊,我们出来了!”青天,白日,溪流,山林,草地……都是真实存在!出来了,真真正正出来了!银翼率先从石棺里跳出来,接着又把她扯出来,两人在四周搜寻一圈,除了片陌生的山林,没见着半个人影。走了一阵,秦惊羽抬头望望天色,但见西北边灰扑扑的云如重铅,便似要压到头上来一般,说道:“瞧这样子怕要变天,得找家人家借宿才好。”无人可以问询,也不知这石棺将他们带来了哪里,不过这回能够逃离死城,石棺功不可没,看着竟有些不舍,只得斩了些草叶藤蔓将之覆盖藏妥,检查无误之后,将神剑插于腰间,两人一路朝南走。这山林小路十分荒僻,满地乱石荆刺,走了半晌登高四望,十余里内竟然全无人烟。眼见天边越来越暗,又见银翼脚步微显蹒跚,料定他是有伤不报,秦惊羽心道自己二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倘若天气骤变,凶险难料,是以须在天色全黑之前下得山去,找地方落脚。两人携手步行,没走出多远,果然见得天空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初时尚小,后来冷风渐劲,雨也越下越大。银翼忽道:“当初在蛮荒岛上那晚,雨也是这样大……”不知想到什么,慢慢顿住。秦惊羽也没在意,随口道:“在蛮荒下过雨吗?我怎么没有印象?”说话之间,天色更加暗了,转过山腰,忽见两株大松树之间盖着两间小小木屋,屋顶铺着厚实的茅草。秦惊羽喜道:“真好,咱们便在这儿住一晚。”奔到临近,但见板门半掩,屋内寂静无声,她敲了下门,朗声唤道:“有人吗?我们在此路过,相求借宿一宵。”隔了一会,屋中并无应声。银翼走上前来推开板门,见屋中无人,木屋板壁上挂着弓箭,墙角堆着松枝,桌凳上积满灰尘,看来这屋子是猎人暂居之处,久无人住,便唤她进屋来,自己先生了一堆柴火,又找来扫帚抹布之类将屋子粗略打扫一番。秦惊羽也没闲着,转到另一间屋,见屋中有床有桌,床上堆着几张破烂已极的狼皮,柜子里有一床单薄的襟子,打着几个补丁,拾掇下倒是可以御寒。等她出来,银翼已经拿了弓箭出去,他虽不能调动内息,但是臂力还是有,没一会就射了一只獐子回来,说是运气好,在对面山洞里碰上的,于是剥毛开腔,拿到雨里一擦洗,便在火上烤了起来。没等獐子烤好,银翼又从缸子里翻出一小袋糙米来,闻闻也没霉味,找只陶罐用雨水清洗了下,架到火上煮粥。外边雨愈下愈大,屋内火光熊熊,和暖如春。看着他娴熟的动作,秦惊羽轻笑:“银大厨,看起来很真像回事,不知道味道如何?”银翼垂首摆弄柴火,头也不抬道:“再怎么也比你强些。”“你别小瞧人,告诉你,我的手艺足以开个小饭馆,想当初……”秦惊羽顿了下,当初……这话脱口而出,但却想不起下文,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揉了揉额头,只道是自己健忘症又犯了。银翼根本不信,随手递了把木勺给她:“手艺好,那你来试试?”秦惊羽盯着那木勺,不知为何,忽然心生抗拒,本能摇头:“君子远庖厨!”银翼收回手来,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神情,慢慢搅动着罐子里的白粥。松火轻爆,烤肉流香,两人喝粥吃肉,在荒山木屋之中,别有一番温馨天地。大雨下了三天。在这三天里,每日都是银翼生火做饭,不管好吃难吃,她连根小手指都不肯动一动,闻着那油烟味就觉得厌恶,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屋子里的柴火吃食都被他们消耗得干干净净,等到缸子见底,雨也就慢慢停住了。大雨初歇,山路湿滑,两人又等了半日,这才寻路下山。这山也不知是什么山,虽不算巍峨,却也连绵不断,好不容易走到山脚,忽见前方一座高大醒目的庄子,门口还有士兵守卫,看来像是官家园林,极是森严。秦惊羽看那建筑风格,应是西烈民居,不觉吃了一惊,难道两人在石棺里一路西移,竟被带到西烈腹地来了?瞥见彼此身上破烂的衣衫,寻思着进庄沐浴更衣并卷些财物的可能,她开口问道:“这高墙,你能带我翻进去不?”银翼目测下院墙高度,点头道:“应该能行。”于是悄然过去,慢慢溜到后门,这后门的士兵没那么多,寻到一处僻静之地,两人翻墙进去,在花园里转了半天,穿过一片桃林,又绕过一道竹篱,眼前出现三间乌瓦白墙的小屋,虽半新不旧,却甚是简陋。这是寻常乡下百姓的居屋,不意在这豪奢富丽的官家之中见到,两人都是大为诧异。忽闻一阵脚步声响起,只见一名身着华衣的年轻
状态提示:第二十四章 异样情愫--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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