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什么?”。
叶军诧异的轻声惊叫,他惊讶至极的伸手摸了摸叶欢的额头,问道:“兄弟,我没听错?你是说你要去赌石?你知不知道玩那玩意的风险性有多大?”。
叶军说着霍然从床上站了起来,在卧室里来回的踱步,连吸了好几口香烟,紧蹙着眉头又冲着叶欢嚷道:“赌那玩意是我们这种家庭能玩的起的?就说一个最基本的,你从哪里搞来资金去赌?没有钱买石料,你难道去玩空手套白狼?”。
作为西南地区有数的几个大型城市,成锦市因为紧邻盛产玉石矿产的滇南省,所以很多年前就有从缅甸过来的玉石毛胚的渠道。
成锦市有相当多的富商巨贾和经营玉石专业的,甚至是黑.道大哥洗白的人在玩赌石这个高风险高暴利的游戏。
正因为玩的人多,叶军从小就知道这里面的门道,他还亲眼见过那些赌石赌垮的人,从一夜暴富变成一文不名,甚至流浪街头的都有。
叶欢笑了笑,起身从床上拿起下午买到的那幅字画,举在手中晃了一下:“大哥,这是我在古玩市场捡漏买到的一幅古卷,据我估计,这幅古卷的价值最少在四十万这样,碰上好的买家,就算是卖到几百万也很平常”。
“真的啊?”。
叶军眼睛一亮,伸手欲接过那幅字画。
叶欢却将手缩了起来:“哥,这是古卷,纸张已经相当脆弱了,你要看的话,戴付手套,看的时候注意点,别把这幅字画弄坏了,我们以后还得指望这字画赚钱呢”。
“那么麻烦”。
叶军嘴里嘟噜了一句:“算了,我也不看这劳什子,其实真给我看也看不懂,你是学这个的,你既然说这古卷值钱,大哥我信”。
叶军还在卧室里晃悠着,,或许是知道弟弟有了这幅值钱的字画,此时他的面部表情比刚才和缓多了。犹豫了一下,叶军道:“小欢,你不如把这幅字画卖了,我们开个公司,你看怎么样?”。
“开公司?做什么行业?你会,还是我会?要是只卖个几十万,公司开张的时候,这边用点,那边打理一点,估计就用的剩不了几个钱了,往后的流动资金怎么办?”。
叶欢一口气提出连窜的问题,最后浑身无力的挥了挥手,突然他疑问道:“唉,对了,哥,你这两天就要去公安局报道上班了,怎么又想起捣腾公司了?”。
“我哪懂捣腾什么公司啊”。
叶军象是有什么心事,说话时还犹豫着,与平时的性格差别很大。半晌才道:“小欢,是这样,我们这些战友这两年前前后后不是都退伍了嘛,都在部队里待了这么多年,现在回来又要重新找工作,哪这么容易找啊,我们这些人除了打仗,会玩枪,其他几乎什么都不懂。
我算走运的,有个二等功,还被国家照顾分到了公安局,我还有很多战友根本没什么单位接收。
这不,大伙前一段时间商量了很多次,看看是否能办个什么公司或是开个小工厂之类的,总比去外面找工作的时候两眼一抹黑要强”。
叶军说到这里,嘿嘿笑了两声,凑到叶欢面前:“小欢,要不这样,你开个公司,大哥把那些战友找来给你打工,待遇方面都好说,怎么样?”。
叶欢美滋滋的抽了口香烟,呵呵笑了两声,瞥了叶军一眼,嘴中啧啧的道:“行啊,叶军,你这当大哥的刚回到家就开始算计上自己的兄弟啦?你想帮战友找条出路没问题,可是不能把兄弟也往火炉里推”。
叶军听的面色一黯,叹气道:“小欢,哥这不是没什么办法才这样做的嘛”。
呵呵笑了起来,叶欢道:“哥,你怎么回事,我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啦?我要有钱了和你的有区别吗?”。
叶军哈哈大笑了起来,猛的伸手拍了一下叶欢的肩头:“我就说嘛,我兄弟从小就不是这样小气的人,哈哈!那我明天就打电话给我的战友”。
“唉!等等,等等,哥,你急什么啊,你那些战友会做什么?”。
“会会,做什么?”,叶军被问的抓耳挠腮的回答不了,憋了半天道:“有几个当兵前好象做过木匠手艺,还有的会藤编,对了,有的战友在部队上学过铝合金,塑钢门窗的装修工作”。
“这些暂时一样都用不上”。
叶欢摇了摇头道:“哥,你听我的,我还是先去赌石,赚到钱之后,我在帮你那些战友安排点事情做,我们自己都没钱,拿什么帮别人啊?”。
“你还想去赌石?”。
叶军挠了挠头,焦急的道:“小欢,就算你这字画卖了几十万。你想没想过,你这一次去赌,很可能全部又赌垮,赔的一分钱都不剩,还不如我们先开个公司”。
叶军呲嘴一笑,眼睛随意的在叶军身上转了一圈“哥,把你上衣内怀的那把飞镖给我见识一下”。
“正说着事情,你又要看什么飞镖啊?”。
叶军嘴里嘟囔着,伸手将那只长三寸左右,发着寒光的锋利飞镖掏出来递给叶欢。叶欢还没拿到那只飞镖,就听叶军“咦”了一声:“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飞镖装在上衣内怀?”。
“你兜里的香烟还剩下十五支”。
叶军急忙从兜里掏出香烟,将上面的纸全部撕开,一支支的数着:“一,二十五,真的十五支。唉!兄弟,你神了你,告诉我,你这本事从哪儿学的”。
叶欢哈哈一笑,坐在床上快活的跷起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