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胜被胡妖儿举动吓了一跳,两步走了过来,右手抓住了胡妖儿的小胳膊才道:“你平时就这样看风景啊,掉下去怎么办?”
胡妖儿扭过了脑袋,乐道:“人家回飞呀,不怕。”
“呃……”方胜好不尴尬,暗道真是关心则乱,接着便把脑袋从胡妖儿身边伸向窗外,疑惑道,“她们去找我,我怎么连人都没看着?”
“那呢!”胡妖儿忽然喊道。
方胜这时也看到了纹锦和红绸的身影,松了口气,用头顶了一下胡妖儿的小脑袋,笑道:“你眼睛还够尖的。”
方胜虽没用力顶,胡妖儿还是隐隐作痛,“呀”了一声,伸出两只小手就一边一个捏住了方胜的腮帮子,又是晃又是拽的。
方胜也不觉得疼,但还是伸手去挠胡妖儿的痒,把小丫头吓得大叫了一声,连忙松开了手,人还差点从小板凳上掉了下去,幸好被方胜扶住了。
“你这玩吧,我和她们打声招呼就打坐去了。”方胜道。
“噢。”小丫头应了一声,“呼”一声从板凳上跳了下去。
方胜直接从窗户飞了出去,落了纹锦和红绸身前:“纹锦姐,红绸姐,你们去找我了?嘿,这种小事你们放心交给我好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纹锦点头微笑道:“我觉得该去跟坊主商量商量给你加报酬的事了。”
方胜笑道:“嘿,一个月也难得碰上一回闹事的,小偷小摸是没有,我还觉得多拿了呢。今天的事正好让我活动活动筋骨,实算不上什么。哪,这是那些人付的灵石。”
方胜说着便将邵小将军之前抛给他的储物袋递向红绸,红绸伸手接过,便抬头看向方胜。方胜很快就发现今天红绸的目光有些特别,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便想赶紧闪人,然而他不得不承认,此时夜色下安静、深深地看着他的红绸十分动人。
方胜笑了笑,问道:“红绸姐,你没事吧?”
红绸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没事。谢谢你。”
“不必客气,这都是我分内的事。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方胜深吸了几口气便冷静下来,继续体悟他那如山印。
一个时辰后,方胜长出一口气睁开了眼,他现已经完全确认,这四罗汉印正是和意志、灵力相关的大威力防御法诀,其中灵力的多少和精纯程度决定四罗汉印的大威力,但是意志的高低却决定了施术者能否施展出大威力。这就像是测试,一个本来水平极高,但是如果心理素质不过关,测试时就可能发挥不出高水平。
很显然,方胜的如山印离高水平还有一点距离,但是他相信,以四罗汉印的特殊性,他一定能极短的时间内就将如山印发挥出大威力。
其后又略作休息,方胜便去叫胡妖儿,准备回暗香府。没想红绸竟然还纹锦那,方胜到的时候她正以纹锦的古筝奏着方胜从未听过的曲调,方胜便没敢出声,而事实上,这时候纹锦、胡妖儿还有那小丫环也全都静静听着。
只听了片刻,方胜就知道这时候的红绸很伤心,虽然她脸上看不出悲喜,但乐声却出卖了她。
那哀伤却又动听的乐声中,方胜忍不住回忆起了过去。
童年的点点滴滴,大刀盟的起起落落,自己那不负责任的师傅邵九州,温柔美丽的师娘,使他的生命有了的意义的玉漱,火灵玉,王雪心,王冲,傲武国的战场,雷落宗的上官自清、祁昆……
不论什么样的场景,欢乐也好,悲伤也罢,红绸的筝音中,他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以哀伤的眼光看着那些一去不复返的日子……
发现自己快要流泪的方胜凝了凝神,他有些忙然地向红绸看了过去,这个美丽的红衣女子看起来如此柔弱、平静,筝弦上轻笼慢捻的纤细手指却有种慑人心魄的力量,但是,这一切都只是表象,她,到底有着怎样的内心,有着怎样的过去呢?
难道此时的曲子便是她的一生?
方胜猛甩了甩头,不知为何,他忽然有些不敢面对红绸了。
一曲既终,方胜无声地来到阁楼之外,等了一会,只听上面传来胡妖儿的声音:“真好听,可是,人家怎么这么伤心呀?红绸姐姐,你也很伤心吗?”
“嗯,有一点,不过很快就会好的。”红绸轻声应道。
方胜已经听不下去了,他提气以并不算太大的声音喊了起来:“妖儿,我们要走了。”
“哎!来了!红绸姐姐姐,纹锦姐姐,小玉姐姐,人家走了啊。”
也不待众人答应,胡妖儿就“噔噔噔”跑下了阁楼。
“哥哥,你听到了吗,刚才红绸姐姐好伤心啊。”胡妖儿走过来便道。
方胜轻声道:“听到了。走,咱们路上再说。”
“噢。”
方胜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回到暗香府后先让小丫头去睡觉,他也休息了会,然后去找荀执事。自公主来到西通以后荀执事一直很忙,但是他还是要表示一下对着老头的关心的。
果然,荀执事一大早就忙,不过他气色虽不太好,精神头却很好。说了没几句,方胜便明白公主的到来给荀执事帮了大忙,至少局势没那么坏了。并且公主向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论如何,她一定会力保暗香府,或者说散修联盟永夜族发展下去。
当天下午方胜这帮炼器学徒自由炼器,方胜的玲珑心准备这么久了,现也终于能动手炼了。开始之前方胜先去了南瑛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