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钊看着欧阳妍的来电,实在没有心情开车了,干脆靠在椅枕上养神,接起来,“喂。”
欧阳妍听到江钊话里有些疏离,她等了一下,江钊也没有喊她妍妍。
“二哥,报纸看到了吗?我们怎么办?”欧阳妍温柔的声音有些细小的试探和委屈,听在旁人的耳里是带着委曲求全的软弱。
“对啊,图文并茂,可不是撒谎的。”
只是这样把他的情史用如此煽情的文笔写出来,也太曲折了些,他身在其中的人都没有感到那么惊心动魄过,怎么被记者一写,就成了一篇催人泪下的言情了呢?》zvxc。
轻絮不看还好,一行行的看下来就有些炸毛了。“这还了得了,江钊这才和朵儿姐姐结婚了几个月啊?怎么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来?朵儿姐姐是死的吗?昨天晚上?病人才醒来多久啊?就跑去跑旧情人滚到一起了?江钊这家伙我倒是看不出来,还是这么顶坏的,我还以他挺关心朵儿姐姐的。”
而欧阳妍性子里软弱不软弱,江钊是清楚的。
“妍妍,出来解释一下吧,然后我希望你能从城北搬出去。”
轻絮没说话,闵宏生便按自己说的去做了。
后来他细细想,女儿至今不肯改姓,只要一提就会翻脸。或许是对她妈妈的感情太深厚才抱着柳姓不肯丢,其实是自己太主观了,女儿那些过去,他这个做父亲的从来就没有参与过,劳心劳力的都是她妈妈,她又怎么会愿意跟他姓?其实她姓柳挺好的,真的挺好。
江钊的眼睛闭着,看不清他的神情,声音懒懒像是累极,也辩不明他的语气,但是他说得清楚,“搬出去。”
闵宏生差点把她当成闵之寒一巴掌拍到头上去,可是手刚抬起又顿住,“快呸快呸!这种不吉利的话,不准再说。”说完扯了扯轻絮的耳朵,嘴里念着,“碎碎,碎碎,耳朵扯扯,没多大事。”
他实在想不通女儿为什么要自杀,念着她和她妈妈曾经那些苦日子,又想着刑侦说的那些话,心疼得整夜整夜睡不好。他亲自照顾她,弥补曾经的自己亏欠过她们母女的岁月。
轻絮拍开闵宏生的手,“迷信死了,让我吃饭啊。”
江钊说到这里,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前方的时候,眸子微微一眯,“妍妍,这件事情,你觉得最好的解决办法是什么?”疏细试等。
“这事情最不公平的人是你嫂嫂,报纸上写的这些东西,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等下回来吃。”轻絮出了自己的房间就去了隔壁,这时候还有些早,敲门的时候,朵儿似乎还在睡,没有应轻絮,医院的门,除非有特别的原因,一般来说是不会上锁的,要方便护士随时随时的进来检查。
过往那些事情,是真实发生的,他也不能否认。
闵宏生把报纸拿过去给看似很有兴趣的轻絮看。
欧阳妍声音有些难耐的哽音,“你是后悔把房子给我住了吗?摊上今天这样的事情,都是我惹的事吗?二哥,你讲话有点良心好不好?房子是我开口问你借的,但那次你喝醉了,要不是我把你弄去城北休息,你那种样子被别人看到了,会怎么样?昨天是我约你出去的,但是谁叫人家没有把朵儿拍下来,这能算到我一个人头上吗?现在事情出来了,你不想着怎么解决,却把错都算我一个人身上,你这样对我,公平吗?”
轻絮转过头来,“你说什么?江钊和欧阳家的那丫头?”轻絮对海城这些名媛什么的并不熟,她跟这些人不合群,合不了群,她也不想融入,更不想打听。
江钊轻笑,“那边的门卫还不至于打听住户**,不过你若是真介意就算了吧。那就这么定了,其他事情再说了,有情况我跟你联系。”
江钊眯着的眸子缓缓放开,冬日的早晨雾深湿重,但今天似乎天气大好,已经能够感觉到的金色的阳光穿过部分雾层,让头顶的天空此许地方有了些彩色的光晕。
轻絮对闵宏生的关爱一向都是当成空气的,抢过他手中的碗,自己低头吹起来,“这点事我都做不了,还不如撞死拉倒。”
两人寥寥几句,挂了电话,江钊觉得自己仁至义尽,欧阳妍觉得江钊薄情狠心。
江钊没有辩驳,他没有必要跟一个长期同各种嫌疑人或者罪犯打心理战的女人讨论什么是公平,什么是不公平,现在他没有去追究任何人对错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少一事是一事。
欧阳妍的电话打来的时候,他才想猛然想起一个问题,之前他担心的是这件事对他的仕途影响有多大,幕后是谁在操纵这件事,如果家族势力动了都不能把这件事情压下去的话,对他的损失对家族以后的损失会有多大?
温柔的话,看起来也是真温柔,傲犟也是真傲犟。
“轻絮,你饭还没吃完。”
他不想再跟她提改姓的事情了。
“好,你吃,我找护士拿份今天的报纸看看,今天周五了,顺便问问医生,你能不能出去走走,爸爸带你出去走走。”
她不在乎,又怎么会介意他的前女友住在他的房子里?
“妍妍,你有没有想过,你真是管得太多了,从结婚前的时候,你就在说她不爱我,我和她不合适,当时我就当着家里那么多人的面说过,她爱不我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其实你是没有资格来插手的。”
“江钊这种男人看不透的,你不要被他给蒙蔽了,爸爸跟他可不是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