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邈道:“爹爹,那禇俭之子禇文彬也在这里受业就读,爹爹何不干脆把禇文彬给逐走,让褚俭见识一下东莞徐氏的凛然傲骨。”
徐藻被儿子说得笑了起来,随即面容一肃,说道:“君子‘不迁怒、不贰过’,不能因为禇俭就迁怒到其子禇文彬头上,而且,邈儿,太刚易折,《老子》云‘直而不肆,光而不耀’,对于权贵,我们不去谄媚他,却也不能去招惹他来展示傲骨,那样适足以取祸,毕竟我们还要生存下去。”
徐邈也觉得自己幼稚了,郝颜躬身道:“爹爹教训得是,儿受教了。”
徐藻眼望草堂外沉沉夜空,说道:“陈操之惹上了钱唐禇氏,只怕以后这学堂也麻烦不小,不过也没什么可忧虑的,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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