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回赵菲的听力受到了严重的考验,因为这两名当地男子的发音带着部落的土著腔,说起法语又快又生硬,让赵菲只听懂了一字半句。
“他被选定了。”
“清味者。”
“必须的……”
赵菲只听懂了这几个词,但看着屋里几个男人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好象并不是一件好事。
赵菲正摸不着头脑,就听到李茂惨叫道:
“可不要找我啊,虽然我太太怀孕,但是我肯定不能背叛她。”
一脸义正辞严。
李茂是用法语说的,那名自称为酋长的人倒是听懂了,他扫了李茂一眼,摇摇头,吐出一句话:
“你太弱了。”
这句话赵菲倒是听懂了,只是不晓得酋长说李茂太弱是什么意思?是指哪一方面?正在费猜量,却见李茂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几乎要跳起来的样子。
但这时酋长却一指司马瑨道:
“就是他,他很强大。”
“我?”司马瑨听了一楞,他本来以为这件事和他无关呢,非洲本地人的事当然要由非洲本地人来解决,比如象哈利之流的,比他更合适。司马瑨当即摇头道,“不行,我是处男。这是我的未婚妻,我必须忠于她,不可能做那样的事。”
司马瑨说得如此坦然,还把处男二字给捎出来了,听得李茂就算在当前严峻的情况下也不禁扑吃笑了出来。
酋长的话赵菲听不明白,但司马瑨的法语赵菲当然听得清楚,这时候她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司马瑨这么说后,酋长和另外一个土著男人当即恨恨地瞪了一眼赵菲,另外一个男人手里拿着自制的梭枪,此时似乎有要动手的意思,但是被那个酋长压了下去。
因为酋长看出来了,三比二,他们两个人的体格明显不是眼前这三个壮汉的对手。所以很明智地选择了退出。
“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菲红着脸问司马瑨。呃,什么事逼得司马大少说出那种直白的话,而李茂看他们的眼神也很奇怪,好象不相信司马瑨还是处男似的。
司马瑨坦然地道:
“今天的死者原来是这个酋长的女婿。他们本地有一个传统,死者的未亡人必须找一个人和她,呃,和她……”
司马瑨这时候突然卡壳了。
李茂回过神来,大笑插嘴道:
“司马兄弟艳福不浅啊,只要你答应下来,明年就可以来非洲看你的儿子了。”
“什么?真有这种风俗?”
赵菲这才听明白了,原来竟然是要找一个男人和死者的未亡人发生关系。难怪司马瑨会说出自已是处男的重话,而且还强调未婚妻就在眼前。
“是的,这是我们本地的传统习俗。”
见赵菲看向自已,哈利连忙点点头。
原来这是在大多数非洲国家一直流传着一个古老而丑陋的风俗,如果妻子死了丈夫或少女死了父亲,当地村民们就会请来一名男子,陪这名寡妇或未婚少女睡上一晚来“驱除恶魔”。这种清洁方式源于一种信仰,即一名妇女会被死去的丈夫的灵魂折磨,她本身也是“不洁”的,她们必须被“清洁”,否则,就不能出席葬礼或再嫁。对于那些还未出嫁的姑娘,假如她们失去了双亲,也必须和“清洁工”睡觉。
而由于那名未亡人是酋长心爱的女儿,所以允许她自已选择清洁者。
“那她是怎么选上阿瑨的?”
赵菲不禁奇怪,他们来这里不超过一小时,那名未亡人不会这么快就认识司马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