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你怎么了?脸这么红?是不是感冒了?”
司马瑨一看秦莲花的气色,不由吓了一跳,只好停住匆匆前往201宿舍的脚步。
“呃,没事,可能是走得太急了吧,刚才搬着工人抬运动器械,累的。”
秦莲花还没有从自已主动亲了田申一下的震撼里拔脱出来,此时正好撞上司马瑨,不禁有些心虚气短,低垂着眉眼,也不敢再说什么。
看到司马瑨板着的黑脸,秦莲花此时忽然觉得那一脸热情、还甜言蜜语款款的田申格外可爱。
如果是田申,他肯定会心疼地把自已揽在怀里,不象司马瑨这样凶巴巴地问自已吧?
“哦,没事就好。呃,刚才赵菲差点被标枪刺到后,受了很大的惊吓,我和你一起回宿舍看看她?”
司马瑨见秦莲花也要回宿舍,生怕不和她报备一下犯了她的忌讳,便把事情挑明了说。虽然明知道这件事是秦莲花主使的,但是他既然已经原谅了秦莲花,也只能不再追究。
“好,一起回去看看吧!瑨哥哥,你不生我的气了?”
秦莲花见司马瑨并没有深度追究她“脸红”的具体原因,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点不是滋味。赵菲不就是差点被标枪刺中吗?司马瑨凭什么对她那么关心?
难道仅仅是因为体育委员的身份吗?他对赵菲的关心,好象已经越界了呢!
秦莲花心里一腔酸气直涌上胸口,觉得酸酸涨涨的难受极了,但又说不出来,此时她想到田申,想到田申对自已的所作所为,想到自已主动亲了田申一下,这时候竟然有一种报复司马瑨的快感。
哼,不要以为你是天之骄子,我配不上你,现在有一个比你更加优秀的人宠着我,爱着我……
秦莲花想到这里,心情不禁大大好转,一路上陪着司马瑨的神态也愈显放松,甚至不主动勾着司马瑨的胳膊了。
不然若是放在以往,秦莲花总是主动勾着司马瑨的胳膊,一方面尽显恩爱,另一方面宣示主权,表明身边这个男人是她的,以吓退对司马瑨有窥觑之心的女人。
司马瑨并没有察觉到秦莲花这些异样,他的心里,此时被赵菲满满点据着。听到秦莲花问他是不是生气,司马瑨也不好解答。能不生气吗?
但是生气又如何?拿把标枪把秦莲花也刺一下?
显然都不符合情理,所以司马瑨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埋头赶路。
“赵菲,你别起来呀,刚才还头晕呢!”
一脚踏进宿舍,就听到刘菊和沈清冰在劝赵菲,王名扬居然也在宿舍里,让司马瑨一进来一眼看到的就是王名扬正端着一个水杯站在赵菲身边,还用十分心疼的语气道:
“赵菲,喝点糖水头就不晕了。”
赵菲脸色苍白,却不过大家的好意,只好从王名扬手里接过水杯,低头喝了几口,才浅笑道:
“没事啦,我只是一时吓着了,没有那么虚弱。”
话虽这么说,但赵菲忆起当时凶险的情形,还是被深深地刺激到了,她没法想像,如果不是那么凑巧被放在边上的栏架绊倒了,现在恐怕已经后心窝上插了标枪,然后血溅五步了。
但是赵菲也感觉很奇怪,按道理,虽然是受了大惊吓,自已也不至于这么虚弱,她只记得受到惊骇之后,身体好象有一种要飘浮起来的感觉,现在想来,那应该不是身体真的要飘浮起来,而是……对,灵魂要脱窍一样。
这种感觉别晕车还难受,一刹那间,赵菲仿佛化身为两个人,一个正欲脱体而出,凌空站在上方,冷冷地看着下面的自已,另一个则是沉重的肉身,因为失去了灵魂,顿时极度虚弱……
还好,大家的惊呼,让她顿时清醒过来,而那原本站在身体上方打量自已的另一个自已,倏地回到了躯体内,就象传说中的灵魂归位一样。
赵菲此时心中隐隐有点了然,但一时没办法说清楚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整个过程的副作用,是她全身虚弱,同时头也隐隐发痛,让别人看了,还以为是她被吓软了。
当然,说她被吓软了也没错。只是那种灵魂似乎要脱窍的感觉真地很难以言说。赵菲有一种感觉,如果当时灵魂真地离体而出,恐怕她就会成为大兴一中有史以来第一个被脱手的标枪吓死的人了。
司马瑨看到王名扬这么殷勤,明显不是一个普通同学之间应有的举动,他原本黑着的脸就更黑了。
或许司马瑨身上冰寒的煞气太重了,虽然他和秦莲花进来没有任何动静,但是大家还是“唰”地不约而同转身看向门口,见到黑着脸的司马瑨和秦莲花,刘菊道:
“哟,体育委员怎么现在才来?你看看赵菲这样子,差点没吓瘫了。你这个体育委员怎么做的?刚才是你在训练赵菲吧?也没见你把保护措施做好。
没做好也罢了,人家难受成这样,你跑到哪去了?到现在才来?”
刘菊也是心中有气,看到司马瑨一进来不光没有表示关心,还黑着一张脸,总让她有一种司马瑨要把责任推到赵菲自已头上的感觉,所以直言不讳地说了一通。
司马瑨倒没有想到刘菊一照面就对他“噼里啪拉”地来了一大通,只好脸上浮出一个尴尬的苦笑。他们哪里知道为了查明事情的真相,他已经奔走了好一会儿?就是为了彻底消除日后赵菲身边的隐患。
此时听到刘菊这么“削”他,司马瑨看看身边也是一脸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