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今天是几号了?”
司马瑨一觉醒来,觉得头蒙蒙的,总是有一种被棉花塞在脑子里的感觉。
昨晚上他又做梦了,梦里有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一直在喊他:
“阿瑨!”
“阿瑨,你去哪了?”
司马瑨猛地惊醒,梦境一下子就退远。
这事好奇怪,自从进行龙组训练之后,他甚至觉得自已的梦境都能控制了。怎么可能做这种似是而非、扰乱心神的梦呢?
而且,梦里那个声音,对他来说似乎有一种特别的意义?
他遗忘了什么吗?
没有吧?
医生不是说他恢复得很好,整体表现可以评优加了。
也许,这是心理学上所说的“创伤后遗症?”
他只记得自已从地面返回舱爬出来,再后面的事情就不记得了。据洪中将告诉他的,当时海军搜救船只很快就发现了他,把他接回了船上,但由于在太空中受到严酷环境的考验,他的脑部出现了缺氧等症状,导致一小部份脑神经受到刺激。
现在经过医院的治疗和医学观察,已经恢复得很好,可以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中。
洪中将是看着司马瑨长大的,也是老爷子手下的干将,因此司马瑨对洪中将的话深信不疑。
几天的休养,让司马瑨觉得自已康复状态不错,吃早餐时,司马瑨想起了自已曾经和赵菲下过的“挑战书”,却又一时记不起今天是几号,便随口问了下家里的管家。
张叔为司马家服务20多年了,从司马瑨还没有出生他就在这里了,论资历,他是司马家最重要和倚重的管家,几乎成了司马家的一部份。
听到少爷这么问,张叔翻了下日历,道:
“8月30号,怎么了?瑨少有事吗?”
“哎呀,我差点忘了,9月1号就要开学了。张叔,你帮我订一张去云杭市的机票。就明天的。”
司马瑨想起赵菲两腿插在泥田水里,看着他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当时他就说了:“我在大兴一中等你!”
哼,拽什么拽,等到了一中,有的是时间慢慢让你了解了。可千万别爱上我。
司马瑨内心暗暗发乐。
“好,明天的机票。可是少爷,你这么匆忙,要和老爷道别一下吗?要的话,我帮你安排个时间。”
“行,你去排吧,我去收拾下行李。”
司马瑨一家和爷爷并不住在一起,他和父亲司马城住在城中另一处别墅里。这座现代化的两层欧式别墅,因为缺少了女主人而显得有些冷清,家庭中常有的温馨气氛十分缺乏。
虽然家俱都是进口的大品牌,但是不论如何,没有女主人的家总是显得有些肃清。到处整洁明亮,就是少了几分温婉的气息,让人乍一进来,会有若在军营中的错觉。
而且司马羽的时间,一天的日程都是由秘书安排好的,所以除非突发情况,或者不需要接待外宾的休息日,要见司马羽,都要先经过他的私人秘书。就算是家里人也不例外。
毕竟,司马羽只有一个,但国家大事可是千千万,一天到晚,司马羽埋头处理国家大事的时间,也不会少于16个小时。
当然,司马家直系亲属的会面肯定是会通过安排的,只是时间无法确定而已,只能随机等通知了。还好,司马羽的秘书跟了他好多年,在日程掌控上已经十分自如,基本上能提前一个小时通知。这样,让司马瑨的时间就灵活多了,否则,光是排队等见老爷子,就有他受的。
才收拾好行李,司马瑨就在卧室里接到张叔打来的内线电话,称老爷子再过一个半小时有空,让司马瑨抓紧时间。
司马瑨住的地方离老爷子办公的地方开车的话半个小时就可以了,现在堵车这种事还不是经常发生,因为私人车辆少,所以马路上以自行车和班车居多,普通居民出行,也都是以自行车和班车为主。
司马瑨开着一辆旧的桑塔纳轿车,随着自行车流缓缓前进。这个年代,男人们喜欢穿白衬衫,黑西裤,女人则还好,碎花的长裙穿着,头上戴着漂亮的草帽,给80年代的生活增添了几抹亮色。
司马瑨想着就要回到大兴县生活,心里油然升起一股向往之心。好奇怪,那个简陋的小县城到底有什么吸引着自已?难道眼前人潮汹涌、繁华的京城都比不上吗?
“老爷子,这回搜索阿瑨,又被他们大做文章了。”
洪中将在老爷子的书房里,拿出一份材料,恭敬地放在他的书桌上,那里的文件累积得几可把人埋住,而这才是老爷子今天要批示的文件的量。
但是听洪中将这么说,老爷子还是伸手拿起了他的那一份先看。看完,老爷子脸上没有任何一丝表情,依然轻松地道:
“就这样?”
“他们指责您滥用公器,为了寻找亲孙子的下落,不惜动用和浪费大量的国家珍贵资源,甚至把我下令调动卫星的事也栽到了您的头上。这一点,是我深感不安的地方。”
洪中将脸上诚惶诚恐,却招来老爷子的哂笑:
“得了,小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怕事?我不怕他们闹,就怕他们不闹,多闹会吧,闹够了就知道谁在闹了。”
老爷子说话的重点放在了后半句,看似漫不经意,却让洪中将眼前一亮。
调用卫星来侦测司马瑨所乘返回舱这一举动,如今把洪中将逼入被上层将领诟病的口舌中,朝野内许多知道司马瑨和老爷子关系的将领、官员,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