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别哭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程少臣低柔的道歉。
“没关系,我没怪你。”她没有撒谎,刚刚并没有发生什么,听到他的解释后,她根本就没怪他。
但她只是想哭。
“那你别哭了,去早点休息,明早我送你回去。”将她扶起来,他用手抹着她的眼泪。
“嗯……”澜溪点了点头,脚步有些虚的朝里面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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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路灯下的雪,好像更加绵密了。
程少臣背身而站,没有焦点的望着窗外,听到那脚步声渐渐消止在客卧后,他才缓缓转过头来。
目光扫过,他慢步走回了沙发边,弯身将地上的啤酒罐捡了起来。
刚刚也不知从哪里滋生出的那股冲动,看着她眼神恍惚,微咬着唇的模样,他就忍不住吻了上去,唇瓣柔软的触感传来时,他忽然意识到,这似乎是他很早以前就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感觉到她在哭时,他就彻底的惊醒,没办法再继续一秒。
将啤酒罐扔进垃圾桶内,他自嘲一笑。
喝多了?才喝两罐,怎么可能。
把她当成是她了?若真是那样,就不会在夜深时心里清楚的喃念着,小溪……
正打算直起身子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下,屏幕提示的亮起。
是澜溪的手机。
她是被他硬拉过来的,都没穿外套,他就随手抓了她的手机和钥匙带她过来了。
拿起来后,看到显示的某个姓名后,他眯了眯眼,将信息打开。
早点睡觉,听话。
没有任何迟疑的,程少臣手指在屏幕键盘上轻点,简洁的字句组成:贺总放心。
信息发送成功,他也没急着将手机放下,而是站在那耐心等候,果然,没超过十秒,手机铃声便叫嚣的响了。
程少臣不急不缓的接起,“喂?”
“谢澜溪呢。”那边沉默了会儿,然后有阴沉的声音传来。
“已经睡下了。”程少臣朝窗边走近一些,和煦的回着。
“把电话给她!”字句里的怒意已经有些压抑不住。
程少臣淡淡的,有耐心的继续,“我刚已经说了她睡下了,她很累。”
那边沉默了下来,仔细辨听,能隐约听到明显变慢的喘息。
“贺总,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打赌吗?”
程少臣将手机拿到眼前,看着已经切断的线路,眼神更加犀利了些。
手指轻动,毫不犹豫的,将那条通话记录以及短信全部删除,一干二净。
他放轻着脚步走到客卧里,看着*上躺着的澜溪,侧身蜷缩着,好像是她以为最安全的姿势。
将只盖到胸前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又细心的将被角掖好,他将手里的手机放在了枕头旁,顺手将她额前的发丝都耐心的逐一拂开。
轻手轻脚的又走出去,临关上门之际,程少臣顿了顿,清俊的眉眼间有说不出的情绪缠绕无声。
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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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澜溪翻了个身,左半边身子局部都有些麻,是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睡姿的关系。
她揉了揉眼睛,从*上坐起来,将房间环顾了一圈,她想起来,昨晚家里停电,她是被程少臣带来了这里……
想到了什么,她眼里光亮暗了暗。
扭头去找手机,拿到眼前后,急急的翻找着。
若他回去,她不在,他一定会是会打她电话的!
可是什么都没有,最后一条有关他的通信记录,也都是她打过去的。
握着手机的胳膊放下,连脸上的神情都暗淡了下来。
究竟心里有多失落,只有她自己知道。
绵密的雪,一天*后,终于放晴,雪后的天气却冷的刺骨。
凉凉的晨光里,程少臣开车载她回到住处。
从车子缓缓行驶入小区到停稳时,澜溪一直扭头朝车窗外看着,前面楼下停着一排车,上面都堆积了很厚的一层雪,她抿唇,又往另一边看了看,像是在张望着什么。
“小溪,我在下面等你,正好顺路去送你上班。”程少臣转头看着她。
闻言,澜溪也转过头看他,点了点头,“……好。”
她打开车门下了车,环顾了一圈四周,抿唇朝着楼门洞走,脚下踩着的雪咯吱咯吱响,才上台阶,后面就传来车门打开的声音。
她转过身,程少臣快步朝她走过来,“小溪,等等!”
“怎么了?”她不解的看着他。
后者一笑,动手脱着外套,像是照顾妹妹的大哥哥一样,将外套罩在了她的身上,体贴的拉紧领口,抚着她的头,柔声着,“你穿的太单薄了,去吧。”
澜溪其实想说,马上就上楼了,并不用麻烦的,可他动作很快,而且眉眼一片柔和。
她点头应下,“嗯,谢谢。”
程少臣站在原地未动,只是微侧着头朝着某处看过去,和煦的目光变得凌厉。
上楼时,澜溪的脚步有些快,似乎心里还在隐隐期待着什么,到了所在楼层后,她的脚步才慢下来。
到了家里,她换了身衣服,从柜子里将羽绒服拿出来,臃肿的穿好之后,她夹着程少臣的外套以及随身的包,才上雪地靴下楼,看到程少臣竟靠站在车外等她,忙快步过去。
“快穿上吧,冷。”将外套递还给他,催促着。
“没事。”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