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禾也没想到能以这种方式和马副厅长见面,既然他敢踹自己的门,那就是根本没把自己放眼里,他当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他立即决定借题发挥,把这事闹得越大越好,如果让自己这样的人手下干一年,那不得郁闷死啊,不是谁也不敢碰你么,我偏偏要碰碰你!
秦子禾说的话像针一样扎马洪亮的心里,他虽然贵为第一副厅长,却没有权撤一个处长的职,他只有建议权,后得厅常委会研究决定。也就是说只有掌握厅常委会话语权的厅长焦守仁才有这个权力,但是,秦子禾的身份特殊,是省委直接任命的,就算是焦守仁也不敢冒着得罪省委的风险撤了秦子禾,高速公路找不到钱的这个责任,谁也承担不起!
马洪亮气呼呼的直接走进了焦守仁的办公室,也不管他正接待客人,进门就大声喊道:“反了、反了!这个副厅长我是没脸当了!”
焦守仁一见马洪亮连门都不敲,进门就大喊大叫的,不由得皱了皱眉,脸色十分不愉快的说:“老马,有什么事情你好好说,我这有客人呢!”
马洪亮真的被气急,不管不顾的说:“这个来的秦子禾简直就是一个流氓,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副厅长,指着鼻子把我大骂了一顿,焦厅长,如果你不撤了他,我这个副厅长就不干了!”
焦守仁一听这事严重了,秦子禾是省委派来为高速公路招标的,怎么来了没几天就把这个又臭又硬的老马给得罪了呢,这事如果处理不好省委都得批评自己,于是抱歉的对客人笑着示意了一下,客人一看这种情况事情是谈不下去了,只好起身告辞。
把客人送出去关上门回来,焦守仁对着马洪亮说:“老马,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子禾为什么骂你?”
“呃!”马洪亮被问得噎了一下,虽然他不愿意说自己踹门的事儿,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不说也不行了:“焦厅长,是这么回事,上午的时候我找秦子禾要了解一下工作上的事情,他说马上来却没了动静,我打电话他办公室没人,派人去找他不,因为我着急,下午的时候我就去了他的办公室,听到他办公室里和人说话,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脾气不好,他办公室我竟然叫不动他,一气之后就把门踹开了,没想到他当时就指着我的鼻子大骂我,并让我滚出去!我承认,踹他门是我不对,可我这么大岁数了,又是他的上司,他也不能对我这样啊!所以,你必须处理他,否则,这个副厅长我就不干了!”
焦厅长一听心里暗暗的偷笑了一下,别看我这个厅长不敢惹你,但是不代表谁都不敢惹你,你为老不尊去踹人家门,骂你活该!心里虽然这样腹谤着他,嘴上却说:“老马,你先消消气,你是交通厅的元老了,怎么能说不干就不干呢!”心里却说,不干才好呢,省得我一天和你惹不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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