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泰说道:“我要知道你在苏阳带了多少年?认识不认识一个叫小狗子的孩子?知不知道当年白莲教闹事的事情?知不知道有个叫严路的人为什么举报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是什么来历?后来女孩子有去了哪里?严路去了什么地方?女孩子的家人去了哪里?”
老韩头一边听秦泰问话,一边回想着过去。不久之后老韩头说道:“回大人的话,小的记起来了。小的十五年前来到苏阳,十三年前当上的苏阳捕快,三年后被衙门开除的。小人认识的小狗子有十多个,小地方的人担心孩子养不大,都给自己的孩子取难听的小名,所以叫小狗子的孩子不少。不过听大人的话,你是不是问一个后来改名叫严路的小狗子?这个人我真的认识。他家和我租住的地方隔了一条街,我对这个小狗子比较熟悉。”
展小小见老韩头真的知道一些事情,就为老韩头拉过来一条长凳。老韩头谢过展小小后,坐在凳子上继续回答秦泰的问话。原来老韩头当初花了十五两银子,才通过一个熟人介绍进了苏阳县衙门当了一个捕快的。为了得到这份工作,老韩头把用来买房子的钱也用光了,只好租住别人家的房子住。在他租住的房子背后,有一户人家是做豆腐生意的。因为他没有太多的钱买好吃的,所以经常光顾这家的豆腐。为了买到一些便宜的豆腐,他经常在这户人家女主人不在家的时候,向这户人家的男孩子买豆腐。这个孩子不但比较老实,而且有点惧怕穿着衙门公差衣服的老韩头,为此老韩头可能花很少的钱买到不少的豆腐。一来二去地老韩头和这个小名叫小狗子的认识了。
通过旁敲侧击,老韩头得知这个小狗子并不是这户人家女主人的亲生儿子。小狗子是一个流量的孤儿,被女主人收留后成为了女主人的干儿子。其实就是这户人家不要钱的苦力,经常被这对母女欺负。小狗子告诉老韩头,这个女主人脾气暴躁,动不动喜欢打人,小孩子也经常欺负他。要不是担心离开后没有活路的话,他早就想离开这里了。小狗子希望老韩头收留他,两个人一起生活。老韩头苦笑着告诉小狗子,老韩头连他自己都养不活,当然没办法帮助小狗子了。
“记得那是十一年前的一个冬天,我刚好去附近的一个村庄办案子。我前脚刚走,白莲教的人就杀到了苏阳。他们把苏阳城里的衙门的人都杀了,就连衙门衙役的家人也没有放过。最奇怪的就是白莲教从来捕杀老百姓,这一次白莲教杀了一个老百姓。这个老百姓就是小狗子的养母干妈。我回到衙门后,因为要帮着收罗衙门里的同事尸体,所以没有。不过我听说那里不光是了一个人,除了小狗子干妈之外还有几个不知道身份的尸体。有人怀疑这些人会不会是白莲教的人,但是当时没有证据,只好连同小狗子干妈的尸体一起火化了。”
“我当时十分记挂小狗子,所以事后去了小狗子家。我看见了一件空空如也的房子,小狗子和他干妹妹没有了下落。我为了等小狗子回来,所以把家搬到了这里,就想等小狗子回来第一时间看到我这个大哥。”老韩头有点脸红地说道。展小小等人其实心里很清楚,这个老韩头在说谎。老韩头见这户人家死的死走的走,所以强行占有了这套房子,省得交房租。
“大概是第二年的春天吧,几个官兵押送着小狗子回到苏阳。这时候我才知道小狗子还有一个大名叫严路。严路带着官兵来到家里,官兵把我赶出了家,然后在家里翻找起来。最后他们没有发现后,把握打了一顿才离开了。严路没有和他们一起走,严路把我赶出了家门后,一个人住在家里。几天后一个女孩子来到严路那里,对严路又打又骂,好像说严路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这一天晚上,严路来到衙门要求面见新任的大老爷。两个人在里面说了好久的话,最后大老爷带着我们抓住了那个女孩子。女孩子在衙门里面关了三天三夜,最后以白莲教余孽的罪名押赴刑部。严路得到了三百银子的奖赏,我当时去找他要一点银子,他不但不给而且把我打了一顿。自此之后我在也没有看见过严路,也就是这个小狗子。”
“这个女孩子我只见过几次,虽然年纪不大但是长得不错。当时我还笑话过小狗子,要是有这么一个老婆的话,小狗子给她们家当牛做马也是值得的。对了,在捉拿女孩子的时候,扭打之间我好像看见这个女孩子右手手腕上有一块铜钱大的红色胎记。这个女孩子好像叫雪儿,对的,就是雪儿。小狗子说过,他的妹妹是冬天生的,每一次妹妹过生日的时候,她总会作弄小狗子,让小狗子挨冻受罚。”
秦泰和老酒鬼师爷对看一眼,手腕上有一块胎记,这不是杂技班交代女艺人特点时交代的一个特征吗?难道这个女艺人就是当年那个女孩子?难道这个女艺人就是来报仇的?难道这个女艺人就是当年的幸存者?
送走老韩头后,锦衣卫派去苏阳的人回来了。本来没有这么快的,可是陈老大早就在私下调查白如雪,当他拿到东厂的资料后,已经派人让苏阳送来严路的信息。锦衣卫的人在半路上遇上苏阳的人,连忙转头赶了回来。秦泰真的第一次觉得有时候这种带私活的事情也能帮上大忙。
在苏阳的资料里面,秦泰和展小小等人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当年这户人家以丈夫为国战死的名义来到苏阳落户的,因为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