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破!”二宫主并不知道这是毛浪布下的心力世界,只当作是一般的阵法,疯狂地攻击。
可是心力世界本就是毛浪的主宰,二宫主又能怎么样?
“血毅大哥!”毛浪一道人影掠过,一把抱起血毅,直朝西北角走去。
“毛浪?”
“不要说话!我有办法!”毛浪说着,转了几道弯。
嗖的一声出现在苏护父子对面。
“冀州侯苏前辈。”
“纪——毛浪老弟?”苏护、苏全忠父子怎么也没有想到能在此遇到毛浪。
“嗯!话不多说,晚辈有一事相求。”毛浪说道,“还请前辈帮晚辈带出这位兄弟,事后毛浪必有重谢!”
“哈哈……毛浪老弟言重了,我们几个老家伙能重见天日还是托你的福。”苏护道,“全忠,快!小心点,这位兄弟身有重伤!”
“多谢了!”毛浪说着,心意一动,指出一条道路,放苏氏父子出了心力世界。毛浪送走苏护、苏全忠,终于为血毅大哥的生死松了一口气。
毛浪继续回到心力世界之内,此时毛浪眼中彻底地死了杀机,他要杀了血魔宫的二宫主。
绝不能留!
嗖……
心力世界之中,一道身影如一道闪电,直接掠过二宫主的身边,他鬼魅般的左手啪的一掌击在二宫主的肋下,二宫主被此人一击,便倒飞而出,那人顷刻间便飞到毛浪身前。
“他究竟是谁?怎么在这心力阵法中可以如此自在?”二宫主忍住身体上的剧痛,暗道,“难道这心力阵法是此人一早布下的?”
想到这里二宫主便觉得头大,原本一个毛浪就已经让他头痛不已,现在又出现了一个可以轻易碾压自己的对手,是敌是友还未可知。
更何况在这心力阵法之中,自己根本无法知道血毅在哪里?更加不知道血毅已经被苏护父子带出了阵法。
“怎么办?二宫主?”身在心力世界之中,身边一片迷雾,一些血魔宫的弟子也慌乱了。
他们也都一个个待在二宫主身侧,不敢离开走远半步。
“对!怎么办?”二宫主喃喃道,表情一片麻木,心中却是不断地思索。
“原本想凭借毛浪之手除掉灞虎,没想到落个如此下场!该死!本宫都快杀了血毅了!就差最后一步了!该死!真该死!”二宫主心中暗恨,“如果出去,圣殿那边只要有点心,一定会查出些蛛丝马迹的,那时我……”
“二宫主,怎么了?”
“二宫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对!对!就这么办!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二宫主麻木的脸上露出一丝渗人的笑容。
“这么办?怎么办?”谨慎的几个弟子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询问道。
噗哧——
瞬间,那位询问二宫主的弟子脸色一凝,丹田处已经被二宫主一剑刺穿。
“二——二宫主你——”
“对!一不做二不休!”二宫主浮现出狰狞的笑容,长剑噗呲一下抽出,鲜血四溅,二宫主的整个右手都被鲜血浸染。
不——
不——
二宫主剑光如丝,一件件诡异地斩除,如天崩、如地裂,那剑势就算如毛浪想必也是不遑多让啊。
一个个血魔宫弟子顷刻间成了二宫主的刀下冤鬼。
他们一个个死,都不知道二宫主为什么要杀他们。
二宫主杀得如疯如魔,那些深入毛浪心力世界的各大宗派却是茫然不知,可是有两个人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一个是毛浪,另一个便是分筋错骨手龙一。
二人俱是一惊。
“他疯了?”龙一嬉笑道,这种人物他自不会放在心上,想他经脉尽断之时深入过多处绝境,有些实力低弱的修行者在绝望时也会失心疯般疯狂杀戮,直到道心完全沦丧。
龙一重现江湖,可不知道血魔宫为何物,更不知道血魔宫的二宫主是何等狠辣。
“他没疯!聪明着呢!”毛浪却是一笑。
“哦?”
“血魔宫的人要杀我的弟兄,是他送我情报救出我弟兄,接连着,他自己又要杀我的弟兄,这只是杀人灭口,不想被人查到蛛丝马迹而已。我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不过我想身为血魔宫二宫主的他,绝不会跟我,一个有着血海深仇的人做赔本的买卖的。”毛浪一笑,这些血魔宫的弟子只是炮灰,二宫主他能帮自己解决,再好不过。
“血魔宫?”龙一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念着时,眼眸中闪过一道渴望的光芒。
“哈哈,人算不如天算,二宫主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次是损了夫人又折兵吧。”毛浪道。
且说二宫主这边,二宫主手中的剑越来越快,杀得也越来越风魔,一剑出,或五六个头颅如绣球般飞起,那pēn_shè的血液就如同一条条殷红的丝带,又沿着一条条弧线飞落。
或那些个恐惧万分的弟子顷刻间被劈成两半,剑光如影,一个个人如柴禾般被轻易劈开。
……
不出十息功夫就死去三百余人,地上残垣一片,血流成河,二宫主手中的剑在血河中拖着,充那些哆嗦的弟子一步步逼近。
夹杂着血腥味,那可都是曾经朝夕相处、生死与共的弟兄,现在他们的血液,还有温热的感觉,渐渐没过自己的脚背、小腿。
那种悚然的感觉难以言喻,加上二宫主的凶煞,他们提不起一点反抗的意志,只能哆嗦着后撤